平头李队从黑暗中那块看起来有点古怪的石头联想到阿木曾经说过的那块巨大的怪石。
他猜想受伤的老何和那块石头就躲在发现尸骨的石洞里。
平头李队带着所有人赶到石洞口,看到警察立起来的“危险”的警戒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警戒线给拆了。
有些民众围住了洞口,平头李队则带着其它人战战兢兢走进石洞里。
“大家小心点!”一走进石洞,就感觉阴风阵阵。
石洞里那些被打死烧死的蛇尸体还杂乱地铺在地上,看着格外吓人。
这石洞本不大,几个火把就可以照得通亮。石洞里除了这些黄蛇的尸体,便无其它发现。
平头李队微微皱起眉头,将火把举得老高,往洞顶不停瞅了瞅,除了一片模糊的暗黑,也没有看见其它东西。
“砰砰!”平头李队还特地往他看得有点模糊的地方连开几枪,就怕老何悬在头上的洞壁上给漏了。
可是从头上落下的除了几道灰尘,仍没有任何其它动静。
“李队,我看那恶魔不会藏在这里。”一个村民说道,“藏这里太危险了,很容易被猜到!”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那凶手就是抓住你这心理,料想我们不会来搜的!”平头李队心有不甘,仍不肯离去。
“可这里我们也找不到啊,现在该怎么办?”
“就算找不到,我们也要将这里给毁了,将它的老窝给掀翻,让它再也不能藏身于此!”平头李队愤愤地说。
“那要怎么弄?”一村民问。
其它人却已开始行动,将洞壁上那小神台凿毁,看着十足闹心;将旁边的几块圆石推翻,发泄不满情绪。
平头李队建议:“在这里多撒些捕蛇粉和雄黄,再放一把火将这里给烧了,看它还怎么藏在这里?如果有炸药,我都想把这里给炸平了。”
“炸药我有,我儿子是挖矿工,可以搞到!”其中一个村民兴奋道。
平头李队兴奋:“那赶紧让你儿子搞一点来!”
“他人在大西北!”
“呃.......还是先照我说的做吧!”平头李队差点被气晕,捧着一袋子捕蛇粉,对着地面就乱撒。
其它人也分工,有的去砍一些柴禾枯木,有的撒雄黄和捕蛇粉。甚至还有的在上面撒盐和米,听说盐能净土,米能驱邪。
顿时,整个石洞里充斥着一股很浓的刺激味,说不出是什么气味,就是几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呛得人双眼都是泪水。
平头李队他们受不了,都退出洞口,准备在洞里堆满柴禾之后就放火。
就在这时,抱着捆柴禾的一村民走进去。他刚要将柴禾扔下,陡然看见地面上泥沙浮动了几下,像是又条小蛇藏在里面。
他轻轻放下柴禾,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折了跟干树枝,在泥土里挑了挑。
嗖的一声!
一条大黄蛇破土而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还没等反应过来,脖子就已经被咬断。
“在那里!”
洞口的村民发现从地里冲出的正是老何和他身上那条黄蛇。原来他们一直藏在泥土里,大抵是实在受不了这些刺激的味道,被逼了出来。
这老何的右脚缠着块破布,正是在癞痢清家受的伤。
众人一看那村民刹那间整个头颅耷拉而下,顿时惊呼一声,经不住往后退了退。
平头李队左手拿枪,右手拿着火把,一边往老何身上射击,一边喊道:“烧死他!快烧死他!别让他再跑了!”
众人方才又鼓起勇气,拿着火把一起往洞口靠。那老何刚想冲出洞口,这些人就朝他撒捕蛇粉和硫磺,又拿火把烫他,将他逼退。
转眼间,洞口也堆满了柴禾。
老何和那黄蛇在洞里被熏得受不了,冲又冲不出洞口,眼看转眼之间恐怕要葬身火海。他突然头往上一望,幻想着从洞壁上爬上去。
要是在平时,腿没有受伤,也没有这些味道刺激着他。那条黄蛇要拖着他往上爬简直易如反掌,可如今,他也只能尽力一试而已。
平头李队发现了他的心思,喊了一声:“不好,他要往石壁上逃了,你们谁带几个人守着石头上面的缝口。”
“我去!”
“我去!”
那石头有二三十米高,得绕一圈,找个平缓点的角度爬上去。平时也没什么人会往上爬,情急之下,几个年轻点的村民还是义无反顾。
平头李队则是紧盯着老何,一刻都不敢松懈,他往哪里跳,他的枪口就往哪里瞄准。
老何跳起来爬了几次,都被他的子弹给逼了下来。这可彻底将老何和那黄蛇给激怒了。那黄蛇卷起地上的柴禾,朝洞口扔了过去,接着又迅猛地往前扑来。
洞口顿时一阵小骚乱,但里外三层的火把阵依然牢不可破。平头李队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这狡猾的老何用的是声东击西法,虽然攻击洞口,实际上是趁着小乱,爬上了洞壁,转眼已经爬到半中央,李队想打下来都不容易。
幸好,那些村民已经爬上石头顶端,对着石头缝就是猛撒捕蛇粉和米盐等。又用火把封着洞口。
老何啊的一声恼叫,从上面跌落在地上。
“你这恶魔,死期到了!”平头李队得意一笑,“放火!”
“不要!不要!”老何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的黄蛇却突然不见了,可怜兮兮求道,“李队,你忘了吗?我们是同乡。”
平头李队愣住,眼前的老何已然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旁边高举火把的村民见李队犹豫,忙劝道:“李队,你别让他迷惑了!他是个大魔头,快烧死他!”
老何又哭着求饶:“李队,我是无辜的,我是被控制的。这不关我的事,你是一个警察,不能看着这些人活活将我烧死啊。快救救我!”
李队更加矛盾了。胖警官说得对,关键时刻,他还是想到自己是个警察,不能随便行私刑。但是一看到他右脚上缠着的破布,他就想到癞痢清等几个人的惨死。
“我要是放了你,我怎么向小幽交代?怎么向其它死去的人交代?”李队举高火把,双眼愤怒无比。
“丫头的死不关我的事,是......”
“还跟他废什么话?”
没等老何讲话说完,其中一个村民就将火把扔进那堆柴禾里,其它村民也跟着扔进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