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应该猜到了!”胖警官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石洞里那些女人的骸骨就是你为他做的事吧?”
姚老太毫不避讳地点头:“作为交换条件,不死神让我供奉他的神像,还要不定时提供女子的性命让他享用!”
“这也包括自己的三个女儿吧?”胖警官又冷笑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姚老太撇嘴笑道,“有时那些村妇没那么容易搞定,我又怕村里经常有女人失踪会引起怀疑,所以就用我的三个女儿间隔着顶替一下,拉开时间,等大家淡忘得差不多了,我再找村里其它女人给不死神享用!”
“啪”的一声巨响,阿木将手重重拍在桌上,怒道:“你的不死神现在还不是让我给打得魂飞魄散?你可以再喊他过来救你啊!我倒想看看他如何不死!”
“你!!”姚老太气得脸上的肌肉直抽。
阿木和胖警官惊讶地发现姚老太突然之间苍老许多。胖警官担心姚老太知道自己的情况会突然受不了打击而暴毙,只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面镜子收了起来。
“你的二媳妇、三媳妇突然病死;四媳妇说是跟人跑了,再也没回过桃铃村,其实他们是在你杀死自己的儿子之后,将她们都献给了那怪物了吧?”胖警官继续问。
姚老太点点头:“是的,你很聪明。我担心惹人怀疑,便将第四儿媳妇弄成死不见尸的样子,并到处扬言她跟其它男人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事情证明我的想法是成功的,这里的人那么冷漠,谁也不会在乎一个寡妇的死活,没过多久,她就被人给忘了!”
“那大媳妇呢?她好像死得有点不一样,她不是被那怪物给杀死的吧?”胖警官突然问。他心里想到姚老大一家人,想给他们一家人讨个说法。
姚老太吃惊地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你看见过大嫂?”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胖警官冷冷地说,“反正你已经承认杀了那么多人,就没必要再隐瞒一条罪行了吧?”
“没错!”姚老太得意地笑了下,“说起大媳妇的死,只怪她太聪明了。可以说整个村子里除了我就属她最聪明。她是第一个发现我供奉不死神的端倪的人,也意识到我可能要加害老大。我当然不能留她性命。”
“所以你就将她杀死在圆楼中间的大水缸里?”胖警官忍不住插话问。
“她那时已经对我起了戒备之心,我要杀害她而不让人发现原本不容易,正好这时我发现老幺强女干了她,而她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老大。我就抓住了她了把柄,有了杀她的机会。”
“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强女干老大的老婆?”胖警官也忍不住替姚老大感到愤然,“你怎么对得起你大儿子?亏他还傻傻的对你尽孝,连死了都那么孝顺你,为你是从!”
姚老太羞愧地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如果说我做那么多事有没有悔疚过?我唯一感到对不住的就是老大。”
“你愧疚?我想你不会!不然你也不会在杀掉他老婆之后,还残忍地吸走了他的魂魄!”
“我没有办法,这计划我已经经营了六十年,我的七十五大限就到了,难道我就为了对老大的愧疚而放弃这六十年大计吗?”姚老太突然又变得振振有词,“我就以大媳妇和小儿子通奸的事威胁她到圆楼给个说法,那时她不知道我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她刚进圆楼,我就一棍子打晕她,将她按在水缸里淹死了!”
胖警官愤愤道:“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抱在怀里的婴儿也杀了?”
“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杀,更何况是还没养活的村女?我担心这婴儿一出圆楼,里面发生的事就会被人怀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投进井里,反正那口井也没人用了,圆楼除了我也不会有人去!”
“你不是人!你是狗!”阿木气得站起来就想狠狠揍姚老太一顿。
为了搞清其它案子,胖警官只好按住阿木激动的情绪,并让他一个人出去冷静一下。
等阿木再度进来的时候,姚老太对其它案件也坦白得差不多了。
十几年前,神算子发现了姚老太的不妥,开始偷偷跟踪她,但其实姚老太和那邪恶老头早就知道,故意将他引进山里,吊死在树上。
而阿木他们第一天来桃铃村唱戏的那晚,姚老五在秀艳的蛊惑下去闹戏台,正好陈小幽也发现了姚老太残忍吞猫,便偷偷去救猫和姚老太发生了争执。姚老太追出去的时候,才知道戏台发生了事。她又看到那时姚晓存出去找村长,留老婆一个人在家里,正好邪恶老人那边正需要一个女人的性命,她便将姚晓存的老婆弄晕找机会带到洞里!
后来姚老太担心陈小幽醒来将她的事泄露出去,便依邪恶老头的吩咐,给她下蛊想害死她,没想到她还是福大命大活过来,而且还装死反将了她一局。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姚老太说得有点疲倦,她的脸容变得褶皱苍老,吓得阿木和胖警官都不敢直视。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阿木突然问道,“我和雷步婷看你不止一次将舌头伸进你孙子的嘴巴里,这也是在吸魂吗?”
“他还没养大,也不是我自己的儿子,我没办法吸他魂魄,但是我这样能吸收他的阳气和活力来弥补我的损耗!”
阿木冷嘲道:“早知道你没安好心!”
胖警官正要合上记录文件,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的情郎劲哥也是你们杀死的吧?问题是为什么你们有时用蛇杀人,有时用猫?”
姚老太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几番。她正要说些什么,胖警官突然感到门外站着人。
“谁?”胖警官立马冲去打开门。
屠班主站在门前,尬笑:“黄队,我跟她......”
屠班主看姚老太老得差点认不出来,惊颤了一下,接着说:“我和姚大姐相识一场,能进来跟她说几句话吗?”
“你?”胖警官想起屠班主在桃铃村甚是消极,甚至有时候还落井下石,他也不客气地反对道,“你算什么东西?滚蛋!”
屠班主一脸尴尬,临走前对姚老太说道:“大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胖警官嘭地一声将门甩上,故意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姚老太微微笑道:“不死神的能耐岂是我能意料的?它一会用蛇杀人,一会用猫杀人,一会还利用人杀人,你们那姓何的老色鬼不就是他的一颗棋子吗?”
“那我们城里的何文也是他杀死的吗?他怎么跑我们那去杀人了?有什么目的?”
“这我怎么知道呢?我只管桃铃村的事。”姚老太冷笑,“你以为你杀死了不死神,也许桃铃村只是它的一块小根据地,像我这样为它卖命的人也许到处都是,说不准现在它逃到你们城里了。”
阿木顿时脸色惨白,手心发汗。
胖警官连忙安慰他:“别信她鬼话,那两怪物都已经被你消灭了。”
话虽如此,结束谈话的两个小时候,姚老太却被发现死在屋子里。当时门紧紧锁着,只有窗户是开着的。她的尸体被身边数十只野猫啃噬得血肉模糊。
不知道是这些猫自发报仇,还是有其它神秘力量在操纵,已是无从追究。只是大家都觉得她是糟了报应,平时残忍吞猫,结局被猫给蚕食。
阿木直到临走前都没找到阿丽,猜想她因为害怕担上杀夫的罪责,已经逃离桃铃村,只能打心里祝福她以后能获得新生。
其实,阿丽坐在山上的一块石头上,看着阿木和那些军人浩浩****地离开桃铃村。她的眼角滑过一丝泪水,但是看着手中捧着的一块黑木头神像,她的嘴角旋即翻过一抹诡笑。
“燕红,你就好了。老妖精死了,阿丽也疯了跑了,姚家现在就是你做主了,以后你就成了桃铃村的地主富婆了!”姚村长和秀艳等人站在村口送别那些外来人员。见他们离去得有点远了,姚村长在秀艳耳边轻言坏笑。
“那当然!以后还要仰仗村长多多关照!”秀艳满脸得意的笑容。
突然,从秀艳胸口的纽扣间钻出一撮黑发,越来越长,越来越密。旋即,一个女人苍白的脸孔从黑发中钻出,阴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