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已经被那只红眼三脚猫吓到神经衰弱,一听到猫叫声,他的脊梁骨就是一凉。
阿木从**跳下,跑到衣橱前,一把拉开衣橱的门。
衣橱里躲着一个女孩。这女孩手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这女孩跟着那猫一起愤怒地瞪着阿木,看起来像一个猫女。
阿木愣住。
“这……?”
“小幽?”
刘素茹看见是大女儿小幽,羞愧地连忙跑回床头,拉起一条被单。
“啊!”
刘素茹的大女儿盯着阿木的下面,发出一声尖叫,从衣橱里冲了出来,将阿木撞倒在地,抱着那黑色的猫跨过阿木的身体,跑了。
阿木像是被人抓奸在床一样,心乱如麻,抓起床头的衣服裤子,随便穿着就逃了。
阿木在大厅的门口看见陈小幽缩在门后的墙角瑟瑟发抖。阿木早听过这个已满16周岁的大女儿有点自闭怯懦,很怕接触外面的世界。
只是阿木万万没想到她会怯懦到这种地步,即便恐慌无比,也不敢跑出房间。
看她那恐慌的样子,阿木感到很抱歉。毕竟是他上了人家的娘,还被当场抓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
阿木扇了自己嘴巴子,拉开门狼狈地逃了。
陈小幽脸红耳热,看见阿木走出去,稍微松了口气,连忙将大厅的门又重新关上,紧紧地推着门闩。
刘素茹披着一件被单赶出来,看见这么大的女儿还吓成这样。她俱羞愧又伤心,从桌上拿起一根烟,点上。
刘素茹双唇颤颤。
“你不是回奶奶家了吗?”
陈小幽恨恨地瞟了一眼母亲。
“我陪小可在衣柜里睡觉,自己睡着了。没想看到你这么不知羞耻。”
女儿怀恨的眼神让刘素茹心里颤了一下,她的言语将一个母亲的心都撕碎了。
刘素茹吐了口烟雾,眼泪滑下。
“我怎么不知羞耻了?这十几年来我为了照顾你们三姐妹,从来没让一个男人靠近我。现在你都这么大,竟然不懂你妈也是个人,也需要有男人爱。我和他都是成年人,**很正常。就算你的老师没教过你这些,你这么大了也该懂了!”
刘素茹的眼泪洗去了陈小幽眼中大半怨恨。
可刘素茹依然很心酸很委屈。
“我又不是让你们三姐妹喊他爸爸,多大点事啊?养你这么大,你这么骂我?三个女儿你最大,我以为你最会懂妈妈的辛苦,我看你连二妹都不如。她还经常开玩笑叫我去找个男人,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呢?”
陈小幽淡淡:“你不是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人吗?他是好人吗?”
刘素茹顿住。
“好人不好人,一时没法判定。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坏人,就算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不像你那死去的爸爸!”
……
阿木狼狈而逃,一口气跑了两公里,回头见陈小幽没有追出来,他才扶着墙松了口气。
想起刘素茹女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水嫩精致的脸蛋,阿木不禁又脸上发热。阿木心想就算以后刘素茹炖多好的汤,他都不敢再到她家来了。
缓过气,阿木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衣服扣子扣错了,连裤子的拉链都没拉。
阿木拉好衣服,正要拉上苦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有着红色的花边。
原来他穿错了刘素茹的**,难怪一路上他都觉得裤子那么磨肉,原来是**太薄了。他满脸羞窘,见四周没人,赶紧将裤子拉上。
咚的一声。
就在阿木重新跑起的时候,他的钥匙落到地上。阿木捡起钥匙,看见林建国家的那把钥匙穿在他的钥匙串里。
那几天为了方便料理建国的丧事,阿木将林建国的钥匙穿在自己的钥匙串里,丧事完了,竟然忘了放回原来的位置。
阿木心想反正没事做,不如去一趟建国家,将钥匙放回。虽然林建国没有其它亲人了,万一有什么朋友要进他的房子找不到钥匙。
林建国家卧室靠井边的那个窗口旁有一个柜子,柜子上面有一个蚊香盒。林建国老是掉钥匙,他就将自己的钥匙放在这个蚊香盒里。
阿木走到林建国家,走到靠井边的那个窗口,将窗户推开。
他因为没有林建国高,手也没他长,只能踮起脚尖去拿那个蚊香盒,几次指尖都够着了,却滑开。
好不容易,他才用两个指尖同时按住了那个蚊香盒,想将它拉出来。那蚊香盒却一动不动,像是被一股力量拉住一般。
阿木正纳闷,突然有个小孩的手在摸了他的手一下。
“啊!谁?”
阿木吓得摔倒在窗口。他从旁边搬了一块石头,垫高自己,侧头在卧室里瞟了瞟,却什么都够没看见。那个蚊香盒还在满是灰尘的柜子上。
阿木再度伸手要去拿那个蚊香盒,屋里传来“咯咯”小孩的笑声。
阿木吓得再度缩回手,脸色惨白。
“谁?谁在里面装神弄鬼?”
屋子里的声响又停止了,阿木也没看到什么异动。他道是自己幻听了,呼了口气,第三次将手伸进屋里。
砰!砰!砰!
突然一个皮球从床底滚了出来,一蹦一跳地从门口跳出去。
阿木惊呆了,回头望着床底,突然一个小男孩嬉笑着从床底跑了出来,追着那皮球去了。
那个小皮球蹦啊蹦的,一直蹦到井边,最后落尽井里。
那小男孩双手抓着井边,踮起脚点,探头往井里瞟。
“小孩,不要啊!不要啊!”
阿木被那小男孩吓呆了,生怕他会掉进井里。
那小男孩回头看了看阿木,傻愣了一下,突然双手用力抓了一下井缘,一头栽进井里,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救命啊!救命啊!”
阿木拿着钥匙,哭着要跑去开门救那小孩。
他的钥匙刚插入的时候,陡然想起林建国的儿子是掉进井里死的。也正因为如此,林建国早就将这口井给封住了。
那小男孩怎么可能又掉进去呢?
难道他是……?
阿木吓得拔掉钥匙,掉头准备走。
阿木回头看见有个屁股很大的女人鬼鬼祟祟站在林建国家的客房窗口,一看见他,就做贼心虚般掉头走了。
阿木认出这个大屁股的女人,在他给林建国办丧事的时候,这个女人就经常出现在大门口,鬼祟地往里瞟几眼就走了。
阿木觉得这大屁股女人甚是可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