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翎對破碗上沾附著的殘存物,進行了化驗,果然在裏麵發現了罌粟的成分。
第二天一早,隊長便派龐龍和尹大麓把徐承柱請到我們正義大街1號院來。
洪元瀚是主管幹部,我去把他接了來。
我來了個單刀直入,質問徐承柱:“昨天下午開門以後,為什麽突然撤掉了火鍋?”
麵對警容威嚴的警察,他已顯出慌張,經我這一問,立時冒出汗珠來,大張著嘴,直瞪著眼,活像一條死魚。
洪元瀚勸著他:“對警察有什麽不好說的?做了虧心的事,老實承認不就成啦?誰還能揪住你不放?”
徐承柱這才開口:“不瞞你們說,昨天剛開門我就接到個電話,是誰來的,我聽不出,聲音很耳生。我問‘您是誰?’他說是我這兒的主顧,還說在我的火鍋裏吃出了罌粟的味兒。他想敲詐我……”
案中有案?舉報人就是那個敲詐者?案情越發迷離。
“怎麽個敲詐法兒?”
“要我今天午夜之後至淩晨2點之間,把1萬元塞到木樨園立交橋下麵水泥柱頂上的縫裏.還告訴我說那縫隙的旁邊有個‘專擦抽油煙機’的小廣告。”
“如果不從呢?”
“就去向警察舉報。”
洪元瀚問:“你打算怎麽辦?”
“我當然不能上他的套兒,給他1萬元,憑什麽?”徐承柱頗為自信,“所以我才臨時撤掉了火鍋,不管誰來查,也查不出什麽來。”
我明知故問:“那作料呢?”
“哪還敢留著,都偷偷扔了。”
洪元瀚問:“這麽說,作料裏的確是有罌粟?”
“不,我不知道,”徐承柱否認著,“我把那作料扔了,不是因為知道裏麵有罌粟,我隻是怕那裏麵有。”
他在裝傻,於鵑說,那作料是徐承柱自己配製的,他心裏能不明“戲”嗎?
我問:“作料是你自己配的,所以味道才與眾不同,這你不否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