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標準式政府員工宿舍建築,長走廊一邊是住宅,另一邊隻有齊腰圍牆。夏天涼爽,可以賞月和跟對麵樓宇乘涼的人聊天。劉旦夫婦居住第二棟四樓,他們都不是夜貓子,十一時已進夢鄉,因為,夫婦倆每天一早要去市總工會參加氣功研修班。
沒有人對拉高衣領遮擋寒風的唐尊產生興趣。
劉旦的鄰居燈火通明,緊閉的大門裏傳出難聽的卡拉OK聲音,看來不喜歡招惹是非的年輕夫婦,必須經過不短時間,才能和這種鄰居平安相處。
唐尊在開門工具中選擇了合適的鐵鉤,插入鐵閘鎖孔,他陡地愣住了,發覺閘鎖有異,伸手一拉鐵門隨手而開,熱血兀地湧上胸口,他知道劉旦睡覺不可能不關鐵閘,有人快他一步來了這裏。
唐尊右掌貼門,勁力到處,木門輕悄悄地移開。他身形一閃,右掌護胸進了客廳。
他來過這裏,月光從窗戶透進熟悉的地方,屋子裏有不尋常地冷寂。他三步竄到睡房門口,從敞開的房門瞧了一眼,見夫婦倆睡得甘甜。唐尊迅速地從書房、廁所到廚房遊走一遍,重回睡房,靠近床邊時,才發覺情況有異,睡覺的人沒有呼吸動靜,他拉上窗簾開燈,劉旦夫婦睜大雙眼的僵硬臉孔盯著天花板。
“我來遲了!”唐尊心理在責備自己,他掀開被褥,隻見屍體胸口都插著齊柄刃首。“又是殺人滅口!這筆賬又要算在我身上?”他伸手在劉旦臉上一探,發覺肌肉暖熱,看來被害隻在一瞬間之前。
“王夫之,對!如果劉旦因解剖死因被殺,他的助手王夫之危在旦夕。殺了三人的凶手不會放過他。”唐尊思忖到此,左腳在地下一蹬,背後如帶眼睛倒射而出,右腳尖在客廳沙發上一點,身體在空中轉了半圈,人已到了門外,隨手掩回屋門,如果凶手是衛寶這種高手,會和他一樣在出發前已在手指上塗噴發膠,消除了指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