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寶夫婦在兩年前已經分居,上官倢羿和十歲兒子回娘家照顧已屆九十母親。唐尊在年節間都跟著夥伴去拜訪問候,那時候,對沒有露麵的衛副局長已感納悶,身兼丈夫和女婿的主人每一次都不在場違反常理,看來,王夫之的遺言另有含意。
如果剛逃走的凶手跟衛寶有關,公安人員會立刻大舉出動搜捕唐尊。衛寶知道故弄玄虛的對頭人還藏在身邊,焦急下全市搜捕可想而知。眼下,衛寶最想不到的地方,可能隻是他的嶽母家裏。
唐尊穿過兩條大街,橫過紅會醫院,瞥見三輛沒有標誌的刑偵大隊專用車輛飛馳過去。
“來得好快,衛寶沒有浪費時間。”唐尊由心裏喝一聲。他伸手在市委休幹大院三棟地下圍牆上一按,就翻進了小花園,來到了估計的房間外,在窗戶上敲了敲。
“誰?”上官倢羿警覺地聲音問。
“大姐,是唐尊。”
“唐尊?你等著,我來開門。”聲音裏沒有一點猶疑。
他轉到門口,客廳裏迅速亮燈,上官倢羿披著大衣開門,蹙緊的眉頭不減英姿風發氣概,上官將軍生前說過,如果她是男的,肯定是另一位將軍。
唐尊關上門說:“大姐,我必須找你。”
“你來找我,我很高興,我不相信你會殺害王平。”
積壓很久的別扭和委屈陡地湧上胸膛,唐尊眼眶微紅,感激地接過上官倢羿遞過來的熱茶說:“凶手殺人滅口,不讓解剖結果公開,劉旦夫婦和王夫之一家三口剛被殺了。”滾熱的溫暖從茶杯直沁掌心。
“怪不得王平的遺體昨天下午緊急火化,說是遺屬許平君的要求,卻違背偵查搜證的規矩。”
“火化了?分明是毀屍滅證,使我不能翻案。”
“為什麽會這樣?告訴我。”她的聲音中就有父親這位老公安幹部的威嚴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