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不到中午就被擒住了。他們晾了一屋子衣裳褲子,黑煤水潑了一大片。歐光慈麵對著此等人,覺得智商對於一個人來說的確非常重要。兩人陳述的內容幾乎和歐光慈的分析絲毫不差,更多的再也說不出什麽了。他們隻提供了一點有用的,那就是發現有人爬貨箱——此人顯然就是那個棄屍人。時間是晚上0點40分左右,兩人是打算去貨場轉轉的。但是關於那個人的長相特征,兩人一致強調“距離緣故”,說隻看見一個黑影跑了。
從這兩人所在處查獲物品不少,除了錢,居然有一張夜校的“聽課證”,這樣,張雨生其人便很快查明了。
這天下午,歐光慈帶著範小美去那個夜校。夜校本是一所中學,夜晚租給夜校使用,所以他們到的時候,中學生還在上課。在教務處旁邊的一間房子裏,他們見到了夜校的負責人。這人歐光慈居然認識,兩個人當年在同一個縣當過知青。
簡單寒暄後進入正題,老同學一看見那黑乎乎的死人照片就傻了。問他有沒有一個叫張雨生的,他拿出花名冊,在日語班找到一個。歐光慈看著報名表上張雨生的照片,知道找對了。
照片上的張雨生眉清目秀的,奶油小生那種,歐光慈不大喜歡這種男孩,他喜歡打架不要命的那樣的。
“談談情況,老同學。”
老同學尚未從驚悸中回過神來:“談什麽?”
“關於這個男孩的基本情況,比如他經常和什麽人來往,等等。”
老同學於是便叫起來——鬧不清他怎麽就叫了起來:“我是管教務工作的,你說的這些情況我一概不知!”
歐光慈知道他這是嚇的,於是兩個人閑聊了一些過去的事,下課鈴聲突然大作。老同學說:“再有一個多小時,夜校生就陸續來了,你可以向日語班的學員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