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平回到部隊,還未走進營房,就遇見A團保衛助理員許民遠遠地連呼帶叫跑過來,到了跟前沒和趙忠平說話,他便自動引著趙忠平徑直走向辦公室。
許民是個青年小夥子,精神奕奕,情緒飽滿,剛走進辦公室的門他就報告說:
“趙科長,江大雲這家夥,終於被我們抓住證據了!”
“好,好,你坐下來。”趙科長笑著說,拉了一把椅子給他。“你叫我喘口氣吧,我剛下公共汽車啊!”
許民哧哧地笑了,不好意思起來。可是他內心興奮,恨不得一下子把話都倒出來才痛快。
“你說吧!”
“趙科長,證據很確鑿。”許民一開口,他的情緒重又陷於激動狀態,不住地做著手勢。“昨天——九號,星期日,江大雲請假上街買東西。在縣合作社門前,遇到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當女人和他一講話時,他就露出驚慌的樣子,東瞅西望。隨著就把女人帶進一個小巷口裏。倆人又在那裏站了一會。江大雲用手向巷子裏指劃什麽。倆人臨分別時,女人給江大雲一包東西,隻見江大雲推讓了一下,因通信班長站得較遠,女人的脊背又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沒看清江大雲收了沒有。當他們離開後,通信班長進了巷口,在他們站的地方,撿到一個紙條。”他說到這裏,從皮包裏拿出一個紙條,遞給趙忠平,“趙科長,你看吧!”
趙忠平接過紙條,見上麵寫著:
“江大雲:焦傳耀越境未成,據說已經犧牲。你要多加小心。以後的情報,請勿直送與我,每個星期日請你到合作社門口,自有人與你聯係。昌”
趙忠平仔細打量這張紙條,它是從質料較厚的道林紙本子上剪下來的,上麵還有藍線條的格子,他謹慎地把它夾在本子裏。
“從幾方麵看,我認為案件將近結束了。”許民自信地說,“主犯是江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