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署裏以後,把鍾德拘押起來。署長吳煌和培雲從前本有一麵之交,這回相見之下,立刻請他說出怎能知道鍾德是南方雁的黨徒。
培雲把手裏的煙鬥,深深地吸了幾次,吐出一口濃煙來。隨後笑道:“這情節本來非常簡單,可是局外人見了自會一時摸不著頭腦。我本已料定當時必有內線的,所以故意假說有什麽戴龍須草帽工人模樣的來過。經這一著試驗的結果,才知那內線就是汽車夫鍾德。我暗中把他調動出去,又向那管家梁升問了鍾德的臥所。果然在他那鎖著的衣箱裏,翻出這一包東西。”
說著,指著那桌上的一個新聞紙包道:“便是這個。包裏麵有一件黑絨的長袍,並鑲嵌著一顆小紅星,這便是南方雁部下的暗號。我自得了這個要證,因恐被他發覺脫逃,便用先發製人的手段,把他帶到這裏來,然後再行拘捕。這一著毫不費力,自然不是他所能料到的。”
徐福和吳煌聽了,不禁非常佩服培雲的手段。正在談話間,忽的外麵走進一個人來,正是培雲的助手蔣鐵生。
三人見了,忙立起身來招呼,鐵生也點頭答應。正在這個時候,忽的外邊又進來了兩個短衫的漢子,一高一矮,頭上各戴著一頂草帽,粗眉大眼,挺胸凸肚的,很像兩名便衣偵探。
他們一見徐福,立刻作勢招呼,同時又向室內的眾人點頭。徐福見了他們,正待發問,那矮的一個偵探的嘴更快,已先搶著發話。
他道:“探長!這三天的工夫我們真不白費,原來我們已探得那南方雁的巢穴了。”
他這話使那在座的許多人,同樣的起了驚喜和詫異,其中知道這事一些原因的,隻有偵探長徐福一人。原來這兩人和另外一個,便是他派出去的部下,在七月十九日的夜裏,南方雁的部下在勞勃生路和警署交換同黨的時候,另用了一架汽車尾隨著南方雁部下的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