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前接話,誰知這次電話竟是南市警廳偵探長徐福打來的,找培雲說話。便招呼他來接聽。
我見培雲接過聽筒來,答道:“正是……是嗎?那好極了。謝謝。”
我正非常奇怪。培雲把那電話搖斷,便又返身向我道:“鐵生。我現在又要出去一會,大約不久便要回來,你可留在寓裏,以便有什麽事好接洽。再會吧。”
我聽他這一陣自兀突的話,和徐福來的出乎意外的電話,一時摸不著頭腦。我正想再問培雲幾句,他卻早已急急地走了出去。
我循著那午睡的慣例,在辦公室內吸了一會煙之後,便上樓去假寐片刻。
我睡了約摸半點鍾光景,忽被那老仆盧昌上樓喚醒。他說:有一位女客來見我們,伊正在樓下等候著。
我聽了一骨碌從**坐了起來,暗想這人莫非便是培雲所約會的來客,或者與這案事有關。
我因一麵穿好衣服,一麵點頭應道:“盧昌,你且請伊稍待一會,我立刻下樓來了。”
盧昌答應著緩緩下樓,我在幾分鍾內,便趕下樓來見那女客。
我雖不知道培雲所約會的人是誰,但我的目光剛和那女客接觸,卻不由地現出十二分的驚異。
我道:“夫人!請坐……”
伊點了點頭,走在那辦公室中朝東的大椅子上坐著,那兩眼中滿含著憂戚悲哀的神色——伊便是死者張友孫的夫人。
伊坐下之後,那視線直瞧著我,竟出乎意外的發起問來。
“你們約我到這裏做什麽呀?”
“夫人見恕。請稍等一下,我的朋友梁培雲還沒有回來呢。”
伊竟是培雲約來的,這不用說我先前沒有知道。我暗暗默想,培雲約伊來究竟有什麽用意?唉!伊不會就是殺死伊丈夫的凶手罷。
這室中既沒有人發話,自然覺得異常靜寂。我想培雲怎麽還不回來?這時坐在我對麵的伊又待第二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