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曲看他穿这一身都笑了，问道：“瑞捷兄，你怎么突然穿上素色的衣服了？”
冯肖林一副羞怒的样子，道：“唉！这不是前几天陛下突然下旨，不再限制百姓穿衣了吗？街上花花绿绿太多，我若还是和以前那么穿，那岂不是泯然众人？”
冯肖林也是个商人，但除此之外，他也是冯胜的儿子，按理来说，他也是有权利穿好衣服的。
可惜这会却被外在因素逼得穿起了素色衣服，着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咳咳，不说那些了，杨兄，你来信说琉璃具已经到了？可否让我先看看？”冯肖林轻咳两声，说回正事。
杨曲也点了点头，随后邀请：“那瑞捷兄，就跟我来吧。”
带着他来到礼物，一共三十七件造型各异的琉璃具，整齐的摆在桌上，摆了足足七桌。
冯肖林刚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住了。
我的亲娘唉，你说的一批琉璃具，居然有这么多吗？
“别愣着啊，过去看看。”杨曲推了他一把，冯肖林这才回过神来。
赶紧走进，拿起了最近的一个，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种色泽，几乎透明了，而且这是……这是一朵花吧？这是花瓣，这是叶子，整体竟有半只手臂长，这这，极品琉璃啊！”
天然琉璃大多数都是黄色，黄色越淡，则价值越高，像是这种接近透明的，无疑算得上是极品琉璃了。
而且琉璃一般都找不到这么大一块的，价值更甚，光是手上这一尊琉璃具，怕都要数千两白银，甚至说卖到上万两白银，也不什么稀奇事儿。
再看其他，冯肖林简直有了晕眩的感觉。
同样的极品琉璃，竟还有满满七桌！
要不是把自己这会儿若是晕倒，手中的琉璃说不得就摔碎了，他怕是早就不争气的晕过去了。
颤抖着手放下琉璃花，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此刻已是呼吸急促，问道：“杨兄，这些是都要卖掉吗？”
杨曲笑道：“当然，你若是喜欢，挑几件拿去。”
冯肖林身体猛然一颤，这么大方？
只是你敢送，我却不敢接啊！
“不不，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岂能白拿。”
杨曲也没有坚持，反正这东西要多少，他只需要开开口，就能造多少出来。
以后时机成熟了，再送吧。
“那你估算一下，这一批琉璃具能卖出多少？”
冯肖林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镇定下来，估算了一下，声音颤抖道：“全部一起的话，估计能卖出二十多万白银吧。”
杨曲听得顿时喜笑颜开，二十多万两白银，去青楼玩肯定是够了。
须知现在贵一点的，找个姑娘过夜也都几百，二十多万，让他嫖到失联也用不完啊。
当然，这只是理想的情况，若是遇到什么抢头牌，这二十万两虽然够，但也经不住耗几次。
不过杨曲过去是有任务的，这种事情，基本不会参与。
“那就好，那你把这些都运回去吧，我之前说过的还记得吧？两个月之内……哦，到现在已经不足两个月了，总之就是越快越好，把这批琉璃具换成钱。”
冯肖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坚定道：“杨兄请放心，最多一月，我一定给你办妥当！”
杨曲更开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些琉璃具到底是易碎品，若路上实在是损坏了，也无所谓。”
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冯肖林却一下子严肃起来：“杨兄放心，绝不会坏一个的，若是坏了，我冯肖林自当赔偿。”
“用不着。”杨曲只轻飘飘的接过，然后让他叫人来搬东西。
不过这时候，杨曲才想起来，这小子上次还想送他几个舞姬来着，那去青楼的事儿，这小子应该很熟吧？
自己还没过去，找个熟手一起，过去也免得丢脸。
想了想觉得可行，杨曲便问道：“瑞捷兄，不知教坊你可熟悉？”
冯肖林闻言一愣，随之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问道：“怎么，杨兄到底是忍不住了？”
杨曲老脸一红，顿时大义凛然道：“胡说！什么忍不住了，我只不过是觉得那等烟花之地着实恶俗难耐，我等有志之士，理应过去好好批判一番。”
“我身体好，我能一次批判两个。”
冯肖林听了惊为天人，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呢？！
“杨兄，着实大才啊。”
“听了杨兄一番话，我深感愧疚，对那等烟花之地也狠狠鄙视，必须也过去狠狠批判一番。”
“杨兄，今日若有空的话，那不如今晚咱们就过去？”
杨曲脸色一喜，就想答应，但一会想起那大红大紫的配色，到底是脸色微变。
“今日……就算了吧，过几日，等过几日，再请瑞捷兄一同前往。”
冯肖林也没坚持，连连应下。
……
几日之后，杨曲这才找上冯肖林，再度来到教坊。
第二次来，体验就比第一次好多了，那阁楼楼上门前揽客的姑娘，终于不是统一的黑色服装，而是各种颜色都要，可谓百花齐放。
虽然是艳俗了点，但着实吸引人。
再说了，特么青楼不艳俗，那还能叫青楼吗？
行走在街道上，还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丝足乐声，还有飘出来的胭脂水粉味道，加上酒香。
种种混合在一起，总算是有了几分醉生梦死的味道。
上次杨曲过来，看到黑衣服就败了兴致，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该说不说，第一次逛青楼，他还真有点紧张。
旁边的冯肖林却是老手了，来到这里可谓是如鱼得水，时不时和揽客的姑娘调笑两句。
一偏头看到杨曲紧绷着，就忍不住低声问道：“杨兄，第一次来？”
杨曲微惊，应道：“对啊，你这都看出来了？”
冯肖林一时失笑，你这话，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只得轻咳两声，道：“杨兄莫慌，一切有我。”
“既然杨兄是第一次来，那今日就我做东，杨兄莫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