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刘尧不解地看向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陈荣丰觉得这件事情瞒着他也不好,毕竟他是因为醉仙居的事情被牵扯进来的,到底有他们的一份责任。
于是,陈荣丰叹了一声,对他道:
“刘公子啊,你也知道的。醉仙居虽然是西乡县第一的酒楼,但我们的竞争对手可不少。
“原本,他们就敌不过醉仙居,如今有了鸡精,还有你提供的菜式,只怕那些酒楼就更被甩了一大截,他们的处境怕是会更差。”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闻言,刘尧也是眼神一凝,“你是说他们会对我动手?”
他知道,在这古代,可没有什么公平竞争这一说法,对方……是真会要人性命的!
这也是为何他明明有鸡精,却选择和别人合作的原因。
目的就是为了降低风险,没想到还是被人给盯上!
陈荣丰点点头,“醉仙居他们不敢招惹,但刘公子您,他们可就没什么忌惮的了,还请您多加小心。”
“当然,其实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公子你加入我们酒楼。”
“有咱们东家在,他们绝不敢动你!”
又是拉拢……
刘尧心里叹了口气,他与酒楼合作,只是为了赚一笔银子。
可不想加入进去为别人打工。
因此婉拒道:“多谢掌柜的,我会小心行事,若是实在解决不了,我会考虑加入醉仙居的。”
陈荣丰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朝着刘尧拱了拱手,没有再劝。
目送刘尧离开,陈荣丰皱了皱眉,“我已经提醒过了,希望他不会出事吧,否则咱们酒楼也会受到影响……。”
身边的小二觉得陈荣丰这是在杞人忧天,忍不住道:
“掌柜的,你已经提醒了刘公子,我瞧着他也算是个谨慎的人,应该会注意的……”
听他说完,陈荣丰扭头瞪了他一眼,佯装愤怒道:
“好你个福安!如今不仅学会了插浑打科,还学会了偷懒!看我不打你!”
说着陈荣丰抬起了手,作势就要打在他身上。
福安被吓了一跳,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连忙跑向了后厨,朝陈荣丰喊道:
“掌柜的,您别打!我这就去干活!”
说着,福安跑了个没影。
“现在的年轻人呢。”陈荣丰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便回了二楼。
然而,没人注意到,刘尧这边刚离开,醉仙居里的一位伙计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
与此同时。
刘家村。
赵若棠制作完鸡精,左右看了四周一眼,是没有人的。
阿奴一早就被她支开了,加上刘尧的房子地处偏僻,一般时候是不会有人来的,便显得院子格外安静。
赵若棠放下手里的活计,便开始在院子里练武。
这个世界是存在武功的,只不过在西乡县这样的小县城不多见,若是到了京城,那才是遍地都是武师。
一到九品的武师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可以说是稀松平常。
但在西乡县不一样,哪怕只是个二品,也会被人尊为坐上宾,受人敬仰,甚至可能开上一个武馆,传授人武艺。
要是再往上一个等级,那就是宗师级别的了,只是这个级别西乡县是看不到的,只怕东平府才有的。
在普通百姓眼里,宗师已经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了。
至于大宗师……
那就更为稀少了,大宗师是食物链的顶端,到了大宗师境界的人,已经算是天下无敌了。
但全天下存在的大宗师数量少之又少,总共也就只有三位。
哪怕是她最巅峰之时,也不过是宗师巅峰。
可就是这宗师巅峰的实力,也皇宫与叛军大战后,武功尽废,最多也就只比普通人强一点。
要想恢复实力,只能够选择重修一途。
赵若棠深吸一口气,联想到自己之前被一群家丁逼至绝境,她想要恢复实力的心情愈发迫切。
随着真气在千疮百孔的经脉中流淌。
剧烈的刺痛感让赵若棠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又想起了自己逃亡路上,那些为了自己舍命相搏的侍卫了。
“陛下!你快走!属下一定拖住他们!”
“陛下……”
那一声声呼喊仿佛还在她耳边,每次午夜梦回时,她总能看见她们,她们打小就跟着她,名义上是主仆,可她们的感情早就远超于此了。
若不是她们,她哪里能保住性命?
嘭!
终于,真气再次再体内运转一个周天。
赵若棠猛然睁开眼,遥遥的看向京城的方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让那群高高在上的人,付出代价!”
那里都是她恨的人!
哪怕不复国,这仇也必须要报!
但随后,她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
“你想什么呢?现在回京城,不就是上赶着送命吗?当务之急是重新习武,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不会含恨而终。”
说罢,赵若棠擦去脸上的冷汗,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她即使腰酸腿疼也在坚持,她知道这是自己重回巅峰的必经之路。
她不怕重修的苦,也不怕累,她只怕自己报不了仇!
但重回巅峰又谈何容易?
幸而她人生的前十几年经历过这样的磨砺,如今就算再经历一遍,也不至于那么痛苦了。
窸窸窣窣——
赵若棠正专心修炼着,院外突然响起了异动。
她瞬间警醒起来,眼睛眼睛一眯,呵斥一声:
“谁在那里?出来!”
外面的响声停了一瞬,随后又接着响了起来,赵若棠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只怕外面不是什么好惹的……
她紧紧抿了抿唇,从一旁拎起一根木棍,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瞬间将她笼罩了进去。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