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首跑調的歌兒

chapter 8 代價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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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切終究成為了一種夢想,等我到醫院的時候,賈忠義已經撒手人寰,我終究沒有見他最後一麵。梁鑫向我介紹說,忠義是早上8點到單位的,他毫無征兆地從單位四樓的窗口躍下,之前並未與任何人口角,他甚至把辦公室的衛生自己都打掃了一遍,一切都與平常一樣。

我說:“難道他是自殺?”

梁鑫點點頭:“嗯,是的。公安部門已經介入,現場勘查顯示,應該是自殺無疑。”

我的心裏一陣悲慟,心想,忠義啊,你咋就這麽蠢,為啥選擇了這樣一條極端之路。

梁鑫說:“我聽人議論說,他最近患上了抑鬱症,加之最近工作不順,提拔副區長的願望沒有實現,所以才選擇了自殺。”

我沒有說話,心想哪有這麽簡單,其實忠義所承受的壓力不單單來自單位,更有家庭的因素在裏麵,尤其任小惠的婚外情對他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隻是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已。

在醫院的急救室內,任小惠正摟抱著賈忠義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我和梁鑫誰也沒有上前拉拽她,倒是她的娘家人勸說她要節哀。我站在不遠處,看著醫護人員簡單地處理屍體,由於從高處墜下,賈忠義的五官有些受損,完全不是平日裏的樣子,樣貌扭曲得讓人心疼。見到這一幕,我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我為失去這樣一個好兄弟痛心不已。梁鑫也同我一樣,不住地擦拭眼角流出的淚水。我們都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一個鮮活的生命怎麽說沒就沒了,仿佛就在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喝酒吹牛皮,而今卻陰陽兩隔,咫尺天涯。

我和梁鑫全程幫助料理了賈忠義的後事,作為兄弟我想我們能做的或許隻有這些了。由於忠義生前寬厚仁慈,單位的很多同事都來了,大家都對忠義的離世表示哀悼。我和梁鑫那兩天很少說話,甚至連起碼的交流都沒有。我們覺得語言是多餘的,不想說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我和梁鑫都沉浸在失去好友的巨大悲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