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棺後,發現我竟是靈王

第三百五十五章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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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目露凶光地盯著方正嚴,而方正嚴則是一臉震驚和震驚地看著他。

方正嚴趴在病**,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滑落,他就不應該和她結婚。如果他不跟她結婚,那她也不會出事。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倔強。如果一開始沒有和她結婚,也許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如果不和她結婚,她豈不是要自殺了?這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怎麽就倒黴了?這一點,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

猛地睜開眼睛,方正隻覺得頭疼欲裂,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躺在**。這是怎麽回事?噩夢?

他打了個寒顫,不,這不是噩夢……

當天,桂燕枝消失後的一天,他就悄無聲息地跟著自己的爸爸,一路走到了一棟房子前,這棟房子看起來空****的,連個保安都沒有,連個仆人都沒有,隻有一塊招牌上麵寫著“別苑小築”三個大字。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戴著一幅舊式的黑邊眼鏡,身材魁梧,留著一頭地中海。兩個人進了房子,方正嚴看了看周圍沒人,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當他順著腳印走到門口時,裏麵傳來的不正常聲響讓他嚇了一跳。闖入房間的那一幕,更是讓他頭皮發麻,頭皮發麻。

就是桂燕枝,她居然被人剖開了肚子,將她肚子裏的孩子連同她的女兒一起挖了出來?那嬰孩渾身是血,顯然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這就是自己和桂燕枝生下的?………………

什麽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和桂燕枝的兒女,難道不是跟爹爹在一起了?這是什麽情況?他的記憶,被人篡改了。那一日,他分明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為什麽他的兒子還在自己的父親身邊?怪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小子,原來他根本就沒來過這裏。他並不是因為他想要報仇,他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而他心心念念的老婆桂燕枝,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般拋棄了丈夫,而是帶著她爸爸留給她的一筆錢出國讀書。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卻是自己的父親。方正嚴頓時急了,這都是什麽時候了?

方正嚴突然感覺到一陣反胃,意識到了什麽,艱難地從**爬了起來。可還沒等他上茅房,他就哇的一聲,吐了一地。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麵而來,方正嚴霎又想到了那一天,自己身上的臭味。桂燕枝身邊站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她大口大口地吃著地上的髒器和肉塊。在看到方正嚴的時候,她雖然還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她到底是什麽人?顯然,她並不想這樣。

就在這時,方世偉的話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你為何要幫助這位女士?我可是你弟弟,你為什麽要幫助她搜集我殺了她爸媽的證據?你可明白,我有多難過?我對你那麽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她還以為,她是來取證的,我能有什麽辦法?這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方正嚴不敢繼續往下想了,一想到那個渾身蒼白的女子,他就覺得一陣反胃,忍不住在**幹嘔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想起了一件事。桂燕枝在事發之前,還曾經詢問過他,是否有一座別苑。當時他並不認識這個地方,所以告訴她沒有。話說回來,為什麽桂燕枝會發現別苑小樓?是不是如他爸爸所說,她在搜集爸爸殺害爺爺奶奶的證據?

更奇怪的是,桂燕枝曾經問過他,她媽媽是不是叫做胡傑,她一個陌生人,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那時候,她還以為是父皇告訴她的,可如今看來,父皇為何要告訴她?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從這個角度來看,桂燕枝在事發之前,的確是有一些異常。隻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悲劇就出現了。

一想到這裏,方正嚴就嚇得魂飛魄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見那個被所有人稱為善良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什麽是真實,什麽是虛假。

隱約間,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一個地中海的老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戴著一幅老舊的黑邊眼鏡,正對著自己吟唱咒語。

從那以後,她才知道,原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她父親給她準備的。但有一點卻是肯定的,在某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在自己的口袋中找到了別苑小樓的位置。這應該是他剛才大意了。出於好奇心和謹慎,他曾經偷偷地進去過。不過他並沒有靠近,隻是在遠處看了一眼。難道說,他先前對自己說的話,都是假的?全是騙人的?之前騙他的那番說辭,不過是他自己瞎編的罷了。他並不是真的愛自己的媽媽,而是因為自己的錢。就連自己的姐姐,白發女子,都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這麽殘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讓方正嚴有些不敢相信。

他躺在病**,十分難受,多麽想現在就去看看老婆桂燕枝,為自己指明一條明路。

男子悲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婦人和小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手中的利刃已經對準了他。他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是他無意中發現老板的車被方世偉給偷了,當時他是個膽小鬼,不想說實話,隻能以病為由逃過一劫。後來,他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看得出來,大小姐是被方世偉騙了,心裏充滿了愧疚,所以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暗中告訴胡傑真相。如今,他遭到方世偉的惡意複仇,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樣的魔法,竟然讓自己殺死了妻兒。現在,終於輪到他了,他閉上了眼睛,徹底放棄了反抗。

陳靈強忍著疼痛,在車廂裏不停地運轉功法。在他的背後,一隻隻泛著藍色光芒的蒼白手臂,一隻接一隻地抓在陳靈的肩頭,兩隻血淋淋的手掌,圍繞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緩緩旋轉著。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被揭開了。

那位老人,一個人在家裏,突然得了心肌梗塞,就是胡傑分娩的那位。墳邊失竊男子的屍體,就是和方世偉共謀謀奪胡傑財產的律師。而那位猝死的老人,竟然是胡傑在手術室中分娩的那位護士長。他們和方世偉狼狽為奸,密謀殺害胡傑。那是胡傑在手術室中看到的,一臉的茫然和哀求。他們營造出一種假象來欺騙外界,讓外界誤信胡傑是在生孩子時被殺。但是,胡傑直到去世也沒有得到一個安寧。方世偉作惡多端,心中有鬼的他竟然找高手封印了胡傑的靈魂。

所謂的別苑,就是胡家原本的住址,而方家,則是和方夢妮,還有另外兩個孩子,都住在了這裏。方世偉一直沒能搬走,就是怕胡傑的靈魂被鎮壓在裏麵。直到胡傑在一位高人的幫助下,重新凝聚出了一縷殘魂,這才擺脫了方世偉的掌控。

胡傑默默忍受了這麽多年,就是想要報複方世偉。可是,方世偉在知道胡傑的殘魂之後,卻殘忍的用自己的姐姐方夢妮來做誘餌,想要將胡傑除掉,還好失敗了。這位“高手”的存在,讓胡傑忌憚不已,一直沒有動手,桂燕枝的到來,一切都發生了變化。胡傑為營救方夢妮殫精竭慮,連桂燕枝都把她帶到別苑小樓找她。

隻是這一點,卻被狡猾而又懷疑的方世偉看在眼裏,他搶先一步解決了桂燕誌。胡傑心中充滿了愧疚,他知道,是自己害得她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心中充滿了愧疚。他很後悔連累到她,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已經死亡,靈魂被束縛,隻剩下一縷殘魂。胡傑為了防止那位高手發現她的殘魂,隻能將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將其隱藏。

當葉紫被殺的時候,胡傑就明白了,他要做的,就是這個機會。當天晚上,胡傑就把葉紫屍頭秘密地吊在了校園外麵的大樹上,為的就是引起公眾的注意,好讓方世偉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可她怎麽也想不到,方世偉竟然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由此可見,他的勢力之大,盤根錯節。這讓胡傑更加憤怒,他誓要和方世偉一起死,哪怕是神魂俱滅。桂燕枝得知自己的好朋友葉紫出了意外,於是懇求胡傑,讓她去找葉紫。就這樣,桂燕枝被胡傑帶到了大樹下,可桂燕枝卻始終沒有看到葉紫的靈魂。

後排座位上,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麵色慘白,但仔細一看,還算清秀的女子,此時已經昏迷不醒。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這時,那名叫“方夢妮”的白影正悄無聲息地靠近陳靈,想要發動攻擊,卻被陳靈攔了下來。白色身影看到來人時,已經晚了,一隻鋒利的手掌已經刺入了她的小腹。一如第一次見到方正和嚴時的時候,她的眼睛雖然還在不停的顫抖,可是眼眶中還是有淚花在打轉。就在她眼淚掉在地上的時候,一張黃符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打暈了過去。

陳靈察覺到了這一點,立刻行動起來,當他看到別苑中的那個女人又一次出現,並且將他從危險中解救出來時,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這個時候,她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看著自己曾經的朋友和姐姐。她雖然有些後悔,但隻要能將她救出來,她就很滿足了。他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能讓她看到自己。這也是他和她做的最後一次道別。但是,她不能再等了。他看著陳靈,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眼中滿是對他的懷念,眼中滿是淚光,而他身邊的女子,雖然沒有閉上眼睛,但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副駕駛上,陳靈眼睜睜地看著胡傑魂飛魄散,再也無法挽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髒像是被人捅了一劍。直到胡傑離開,陳靈才從座位上回過神來。他的心髒疼得厲害,也許是因為胡傑,也許是因為方夢妮,也許是因為她們三個人,陳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直至白齊坐在了駕駛位上,白小純這才將目光落在了白齊的身上。他明白,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也瞞不住了,他之前與人一戰,修為大損,沒辦法用陣法隔絕,這件事情,白齊應該是知道的。晴司想要坦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剛想說什麽,就見一旁的白齊,也是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我……”陳靈欲言又止,隻說了一個“我”,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齊也不等陳靈回答,臉上露出了抹笑容,道:你就別跟我多說了,從現在開始,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咦?白齊突然的態度變化,讓陳靈有些不知所措。這貨難道被自己給嚇壞了?什麽意思?他剛才不是表現得很淡定麽?為什麽會這麽乖巧?這麽一想,陳靈半調侃地說道: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齊一愣,隨即苦笑道:“大哥,你可千萬不要開玩笑啊。”“那個……”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坐在後排的白衣女子身上,“她還好吧?”

“她已經擺脫了敵人的掌控,不會有事的。”陳靈沒有隱瞞,如實說道,接著他又加了一句:

“害怕?”白奇聽到陳靈的最後一句話,忍不住輕笑一聲,“你來了,我就不怕了。”說到這裏,他忽然一愣,“大哥,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陳靈當然明白他所說的“高人”是誰,反正也不想藏著掖著,幹脆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嗯,他的魂魄已經被抽走了,隻剩下一具軀殼。不足為慮,不足為慮。”

“虛幻的軀殼?可他的真身,又在哪裏?”白齊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

“那就不好說了。現在他連靈魂都沒有了,就讓他留在那裏好了。”陳靈話音未落,遠處突然有嘈雜之聲傳出,先是女子的交談聲,隨後是男子的交談聲,最後則是一片粗重的呼吸聲。聲音裏,帶著幾分慌亂和無奈。這是毛筆發出的,就像是誰不小心觸動了符紙一樣。而這個時候,陳靈已經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第七十四章行動

何姐上了一樓經常坐的出租車,裏麵並沒有老板喜歡的咖啡。她很清楚,別說是在這裏,就是在這一帶,也沒有人能喝到他想喝的咖啡。主人最喜歡的咖啡,都是他從海外帶來的,現在還沒有賣給他。他讓她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讓她喝杯茶,而是為了讓她保密。

何姐在出租車上閑逛,士多看到她,立刻露出笑容,“何姐,你是不是沒買到牛奶了?”

“奶粉?”何姐一頭霧水,她老公從來沒吃過牛奶啊。“哪種?”

士多先生還以為何姐是在忙,沒注意到這一點,於是又問:“嬰兒奶粉?家中的存糧是否足夠?”

嬰兒奶粉?何姐:“……”家中就主人一個人,哪裏來的嬰孩?為何要購買嬰兒配方奶粉?“老大,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啥時候在你們這兒吃嬰兒奶粉了?”

“何姐,你們家的小公子都三個多多了。你不是經常來買奶粉麽?你怎麽把它給忘了?”

聽到這話,何姐的心猛地一跳。三個多月的時間,這是什麽概念?公子?什麽人?嚴少,豪少,兩人都已經結過婚,可從來沒有聽到過兩人有過兒女的消息。不過,經過士多的這麽一說,林逸倒是覺得,這事兒還真有可能。腦海中“嗡”地一聲,何姐忽然覺得腦海中一片混沌,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帶孩子的一幕幕,仿佛這個少年就是真實的。她好像忘記了什麽,但這是怎麽回事?

何姐想要搞清楚真相,不顧主人的命令,自作主張地趕了回來。士多先生不解地看著何姐離開的身影,他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何姐。

進了房間,裏麵的賓客還沒走, Eliza還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何姐也不打擾方世偉,徑直跑到了二樓的育嬰室。果然,裏麵有一間裝修得很舒服的小房間。房間裏,還有一張小床。何姐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房間裏空****的,什麽都沒有。這是為什麽人準備的?何姐還在想著,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桌子上放著的一罐一罐的牛奶。甚至,她還給她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了她的床頭櫃上。

所有這些都證明了士多老大說的是事實。可是,她卻不記得,這房間到底是屬於哪一個人的。他關心的是什麽人?何姐想了解一下情況,就下樓去士多。“老大,那個娃娃是什麽樣子的?”

士多老大一看何姐居然跑了過來,還一開口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不禁疑惑起來:“何姐,您之前說過,您的女兒還太年輕,應該不會出去吧?我們又不認識,鬼才能說得清呢。”

何姐垂下頭,陷入了沉思。

客廳中, Eliza緊張地想著脫身之計。突然,房門被推開,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何姐,兩個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移開了視線。Eliza看到何姐,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不過,她很快就走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何姐剛剛離開,方世偉就打開了房門,將兩人送了出去。

Eliza試圖控製住內心的緊張,他在長沙發上坐下,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不可能憑空消失,方世偉已經發現了她,她能逃到哪裏去?走廊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方世偉打開了門,將顧客們都打發了出去,她沒有去看那位口齒不清,口齒不清的客人到底是什麽人,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