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棺後,發現我竟是靈王

第三百五十七章過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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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這些,媽媽就心疼。她能不心疼嗎?但是,礙於自己的責任,她又不得不保持著公正的態度。也許,鄧淑敏對自己的媽媽很失望。他試圖改變自己對鄧淑敏的態度,但媽媽已經習慣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還在生我的氣呢?”

鄧淑敏愣了一下,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她不知媽媽為何這樣說,猜測著媽媽的想法,卻怎麽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低下頭,保持沉默。

看著鄧淑敏不說話,媽媽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助。“如果你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接受懲罰,那麽我就給你解釋一下。”

“媽媽,你在說什麽?”鄧淑敏插嘴,“我知道我有罪。對於懲罰,他沒有任何意見。媽媽,你想多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在明知哥哥回家的情況下,不告訴媽媽,更不應該不去阻攔哥哥把嫂子帶走。如果不是我阻止了他,他早就跑了。如果我阻止的話,你也不用這麽麻煩,這麽辛苦地去找哥哥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鄧淑敏講道理,但在她媽媽看來,就像是在抱怨她一樣。她年紀大了,眼光卻很毒辣,怎麽會被鄧淑敏那點九九給糊弄過去?她本來還打算改變一下態度,跟鄧淑敏好好談一談,但一聽鄧淑敏這麽說,頓時就不高興了,直接把人給打發走了。

鄧淑敏平靜地點了點頭,轉身就走。眼角餘光掃過陣法所在之處,果然和馬伯所說的一樣,陣法已經被解除了。推開門,鄧淑敏走了出去,然後回頭輕輕的帶上了媽媽的門。到了門口,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看著鄧淑敏離去的背影,媽媽輕輕一歎。她還沒說完,就被鄧淑敏給打斷了。事實上,她並不是在責怪自己的女兒,而是在仔細考慮之後,才決定將其中的緣由說出來。可鄧淑敏誤會了她的意思,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她也隻能放棄了。他坐在椅子上,仿佛看到了曾經的一幕。

她和鄧子崖在娘胎裏就訂下了婚約,從小一起長大。鄧家的事情,他當然知道,鄧家人從小就影響著他,所以,他的媽媽也跟著他學習。但鄧子崖依然要遵守家族的規矩,等到新婚之夜,再將這件事情說給她聽。那天晚上,鄧子崖告訴她,她需要知道一些先祖的秘密。他的媽媽很感興趣,仔細地聽著鄧子崖的話。

鄧家祖身上有一道上古禁製,其核心就在這株菩提樹之下,如果沒有邪物侵入,這個陣法是不會開啟的。對於鄧家來說,這股邪惡的氣息與其他人不同。這股可怕的邪惡力量,一定是和安格拉·曼紐這個邪惡之主脫不了幹係。按照鄧家家主的說法,閻王和鄧家之間的約定,不是在凡間,也不是在地獄,而是在另一個世界。那是一片被閻王以神力封印的禁地。

而鄧家的徽章,就是前往那個世界的鑰匙。因為異界之門已經封閉,所以鄧家族長想要前往另一個世界的幽冥禁區,隻能依靠他自己的屠神手段。但至今為止,因為沒有任何文獻記錄,所以誰也不知道那扇異界之門的位置。也許是從上一任的首領那裏遺失了消息,讓他們再也找不到了,也可能是異界之門從來都不存在。

鄧家還有更多的秘密,他的媽媽當然也是清楚的。至於其他的,恐怕要等她有了孩子,才能知道。也有可能是鄧子崖臨死之前,知道的事情。不過,不管怎麽說,以後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阿霞一進門,她也就是她的父親,就感覺到了一股異常強烈的震動,而且震動的源頭就在這株大榕樹上。莫非,這是先祖留下的上古陣法被激活了?

當時並不知情的媽媽急忙讓小月去檢查,小月帶著滿身的傷痕回到家中。他的母親看到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小月說出了那股邪惡的氣息,才發現那股邪惡的氣息,正是她帶來的兒媳婦。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兩聲孩子的啼哭。“伯海、仲翔,怎麽又來了?”兩個小孩的紅色手指印在媽媽身邊繞了兩個圈子。鄧伯海與鄧仲翔這些日子裏,還是第一次看見她臉上露出淒楚的神色。“今天早上,你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太好了,太好了。”

“娘,你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好好休息了。”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她的母親緩緩說道,“雖然令兄的處境暫時得到了緩解,但她始終是我們鄧家的心腹大患,我們必須將她帶回府中,這樣才能對得起你父親。”

“讓她回到鄧家人身邊?”他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若是讓他做主,他一定會放過她。娘,你決定了嗎?”看著娘沉默低頭,似乎在思考什麽,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又接著說:“如果哥哥和她情投意合,倒也不是什麽難事。或許,她已經被鄧家嚇破了膽,不想被留在這裏。若是這樣,那可怎麽辦?”

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兩個人也就不再多想了。他們隻能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

“去吧,”她媽媽說,“你哥哥離不開你。大家隻要記住他的安全就行了。至於別的,就讓他自己去做好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要自己負責,不能連累了自己的兒子。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看上她。或者說,他對她有好感,但不願意拖累她。總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都要負責。不過回去之後,能不能見到自己的丈夫,都是個問題。

鄧伯海和鄧仲翔都走了,他們的憂慮也都走了。

晚膳時間已經過去,馬伯見老太太今天的舉動,知道自己不如老太太,也不會多說什麽,也不會多問什麽。卻發現她還留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片寂靜,雖然想幫也幫不上忙,卻也隻能盡忠職守,在她的門外來回踱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馬伯麽?”他媽低沉的嗓音從屋子裏傳出來。

想了想,馬伯輕聲道:“老太太,晚飯已經涼了,等我把飯加熱了,我們去哪裏吃飯?”

“啊!我今天晚上沒有食欲,所以放棄了。把菜拿回去。”老媽的語氣還是那麽疲憊,還帶著幾分焦急。這讓所有人都為之擔心。

“老夫人,”馬叔忍不住勸道,“還望老夫人不要太焦心勞思,二公子若知曉,定然會愧疚萬分。還望老夫人多多保重,二公子自己也會想通的。”

房間裏,一片寂靜。馬叔隻能默默地站在門口。

“去吧。”片刻後,裏麵傳來一道聲音。

馬伯搖了搖頭,歎息著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老媽還在為陳靈與妖怪的一戰而擔憂。她能感覺到他受了傷,但有幾位兄長相助,擊敗他也在情理之中。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好剛才被那個女人擋住了,不然現在被打成重傷的,肯定是陳靈。她臉上現出愀然之色,顯然心中惱怒。小月在他背後現身,似乎是在安撫他,也似乎是在請求他的幫助。

“你這是何意?”婦人頭也不回地說道。

小月沉默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但她的心中,已經浮現出了過去的一幕幕。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他奉師尊之令,前去探查鄧家人的邪惡氣息。小月感覺到了震動,連忙跑到大榕樹下,隻見一個黑衣人站在樹下,正在用法力破開大榕樹的屏障。離得近了,黑袍人也不再掙紮了。在她轉身的瞬間,她就用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擊,在小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她打成重傷。為了保護小月,她拚盡全力抵擋,硬生生擋住了大部分的玄袍攻擊,讓小月逃過一劫,並沒有被燒成灰燼。但她也受到了玄袍的攻擊,再加上她在與陣法的爭鬥中受了傷,當即化為一道青光逃走。

小月不顧身上的傷口,也是跟了上去。隻見那道藍色的光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奔西苑的房間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小月走到房間門口,透過縫隙,正好看到阿霞臉上的藍色光芒。小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自己的師父。從那時起,小月就一直提防著那個沒有臉的阿霞和那個戴著神秘麵具的人,尤其是她身上的黑袍。

小月沒有回答,她起身,在房間裏的餐桌前坐了下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明白,當我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在我身邊,而我,卻不能見到他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你很痛苦,但我也很痛苦。不過,家族規矩在身,我也不好為你開後門。辛苦你了。”

小月聽到自家師父的命令,也是一怔,隨即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就像是在跟他的老板說:“沒事。我明白了。還望大人莫怪。”

小月終於有了反應,老媽臉上的愁容頓時消失不見:“老三是個好兒子,我們都很清楚。不過,看在家人的份上,我還是希望他能夠暫時拋開私人情緒。畢竟,家主還是要為家族著想的。阿霞,是我無意中把她帶入鄧家的。如果鄧家因為她而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臉回去麵對兒女的父親。因此,不管怎麽說,阿霞還是要呆在鄧家。唯有先祖的結界,才能讓她忌憚。”

小月也是深以為然。

“最讓我擔憂的,就是他能不能按時回來。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他連成為一族之主的資格都沒有,那鄧氏將會麵對怎樣的命運,我也說不清楚。”“你不是很清楚嗎?不是我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我給了山田一個選擇,他可能會一直過不了這一關。小月,這一點,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小月有些不情願,但最終,她也覺得自己的娘親說得有道理。

“當初若不是你犧牲自己,鄧氏早就被滅族了。我代全族謝過你,他知道對不起你,所以對我很是寵愛。這就是命運。避無可避,避無可避。隻要簽訂了協議,他就不得不擔任家主。否則,就是所謂的“逆天而行,逆天而行,一人謀反,所有人都要死,吃了它的人,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鄧氏受諸神庇護,所以必須遵守與諸神的約定。小月,我說的對不對?”

小月:“……”“……”不是她不同意,而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這樣的待遇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看到自己的母親皺著眉頭,他又覺得很難受,便點了點頭。

“藍絕,你心地真好。這件事對你來說很不容易,但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他把阿霞放出來,你會怎麽樣?”婦人餘光掃了一眼小月,隻見後者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心中一鬆,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房間裏,一片明亮。一人一鬼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直聊到了晚上。

直至他的母親察覺到陳靈的呼救,這才匆匆趕來,解救了他。而小月,也終於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孩子,這份意外之喜,讓小月很是激動。一種幸福的感覺將他包圍,讓他無法自拔。這時,方愕然地望著自己的娘親,發現了她的異樣。這一擊之後,她的媽媽顯得十分虛弱,這出乎意料的一幕讓小月罔知如何是好。

“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娘一揮手,阻止了他,“我已經說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三弟能來得及。”

媽媽的確是這麽說的,不過她並沒有這麽做。其實,這樣的事情,他的小月已經聽過很多次了。可是,當她真正看到自己的媽媽時,小月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它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媽媽,似乎在等著自己的主人。

“別急,等著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的母親,因為要犧牲自己的生命,才能獲得冥界的力量,再加上他在治療小月的時候,消耗了大量的生命。不過,小月這個弑神娘,並不知道這一切。

此時,看著自己的媽媽,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鄧氏,小月心中充滿了感激和難過,卻也無可奈何。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希望自己能靜靜呆著。今夜之事,隻有你我知道,上天知道就好。”

小月應了一聲,緩緩消失。

但這一幕,媽媽以為沒有人知道,但鄧淑敏已經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中。她看不到小月,也看不到小月和她媽媽之間的談話。她心中一動,想要出去看看,卻發現娘親的呼吸變得微弱了一些。

陳靈心急如焚,一出了幽冥禁地,他立刻驅車趕往了自己的書店,一進屋,他就衝上了閣樓,想要看看小麻的情況。看到他睡得正香,她一直提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趴在馬仔旁邊睡覺的阿霞被陳靈的聲音嚇了一跳,怔怔地望著陳靈,“大哥?你怎麽又來了?”但一看到陳靈,她就愣住了。在阿霞的眼中,陳靈不僅是一種奇怪的白色,而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淡淡的藍光。

阿霞能夠有這樣的視力,顯然是他的巫術正在修複。阿霞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看到什麽了?”阿霞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你這是何意?發生了什麽?你倒是說句話。”阿霞沒再多問,一臉的不悅。“大哥,你有沒有受傷?”陳靈問。

聽到這句話,陳靈撇了撇嘴,用手背擦了擦剛才那一戰,覺得自己的唇角還未散去的血跡,安撫著阿霞:“沒事,不用著急。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手背上,空無一物。

阿霞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想著自己的事情。“他在欺騙我,他的內功被廢了,還說沒事。要不是你以前有這麽大的力量,我也不會注意到這一點。而現在,我得到了你的力量。可是,為了不讓我操心,他為什麽要隱瞞我?阿霞正說著,就聽到了巫道:“你在騙我?

“有沒有感覺?”

“什麽?”阿霞被這突然的問題弄得一愣一愣的。

“他身上的淡藍色的光芒,和你得到的玉佩有些類似。”阿霞被巫點醒,覺得確實是這樣。巫又道:“你還記得這塊玉璧的來曆嗎?這是他和黃符女子交手時掉落的。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黑暗之外,到底是什麽地方?你考慮好了沒有?”

聽到巫的話,阿霞一頭霧水。但提到那個黃色符紙的女子,阿霞卻是一臉的無辜,她忍不住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也沒有想到,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黑暗之地是什麽地方。也許是鄧家人吧,那時候我們又何嚐不是鄧家人呢?倒是你,一提到那黃符娘們,我就生氣。我跟她無冤無仇,更沒有跟她有任何交集,她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會被鄧家的人給堵死。”

“你說,鄧家和那個黃符女子打起來了?”巫問。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