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非某國的一家小酒館,雖然這個國家上一任政權已經消亡,但國內依然衝突不斷。這樣的混亂環境是雇傭兵和殺手最喜歡的工作場所,畢竟有死亡,才有生意。
林宣點了一杯朗姆酒,大口大口地喝著。早就服下自製解酒藥的他,大腦短時間內不會受到酒精影響,能使他保持作為一名殺手的冷靜。
距離離開訓練營已經四年了,林宣仍然習慣性地保留著當初在訓練營裏的寸頭。在外國人的眼裏,他隻是一個瘦瘦小小長相普通的亞洲人,沒人知道他的身體裏有著怎樣爆炸的力量。趙雲海在他臉上留下的刀疤已經愈合成一條淺淺的痕跡。每一年林宣都會抽幾天時間,回到東西伯利亞的那座山上,坐在趙雲海的墳前靜靜待上幾天,這是他活在世上的為數不多的安慰之一。
另外一個,就是還躺在病**的妹妹。林宣現在的收入已經完全能夠負擔照顧一個植物人的費用,不過讓他還能繼續以殺手的身份存在於世界上的理由則是讓妹妹醒過來的希望。那個中年人給林宣的希望,一種還在開發中的藥物,據說能修複病人的腦細胞,喚醒植物人。隻要林宣繼續為他做事,他的妹妹就將成為那個藥物的第一批使用者。
生存在血腥殺戮中的人可以沒有感情,沒有同情心,但是必須要有希望,不然這個灰暗的世界能在瞬間將他們吞噬。
最後一個,則是林宣的目標。他要找到那個第一次讓他知道男女之情的女人,那個讓他親手殺掉自己唯一的朋友的女人。這四年來林宣除了完成中年人給的任務,就是廝混於地下殺手網絡。
那個名為“K”的女人,是殺手的王。
而林宣執行任務的成功率已經讓他成為那個王座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
夜晚來臨,酒館老板說著拗口的阿拉伯語,讓林宣趕緊回借住的旅館。這個地方是執行宵禁的,每天晚上都有大把的武裝士兵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