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姐离开后,晓雅的心绪很久都没有平复。但日子还要过下去,没有了魏大姐,晓雅也没有搭车的同路人了,廖智勋又不情愿地开始了接送。
两个人在车里,有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夫妻间,竟然显得有些生分。恋爱时,廖智勋和晓雅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每次约会,都觉得时间太短暂,稍纵即逝,恨不得把一分钟拆分成两分钟过。刚结婚时,新婚宴尔的甜蜜,让廖智勋分别一天都会想念晓雅,恨不得一下班就冲回家,拉着晓雅的手,和亲爱的晓雅好好说说话。
可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赚钱的廖智勋,开车时,脑子里还在想着客户的事,想着正在卖的那栋房子,应该请个Staging(筹划)公司,做一做门面,让潜在买家一见倾心。
“智勋,怎么感觉好久都没和你说上话了?你最近太忙了。”
“是呀,太忙了,事情太多太杂,我也是为了咱么这个家在忙。”
“我知道,你辛苦了。”
“对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我们公司圣诞年会加聚餐了,你得好好包装包装,到时候一定要穿金戴银闪亮登场,珠宝首饰、名牌皮草和名包名表,哪样咱都不能少。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行,根本上不了台面,清汤挂面的,让我们同事看到了,多穷酸!”
晓雅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回答廖智勋:“我习惯这样了,简简单单。”
“你是我廖智勋的老婆,你简简单单,丢的是我廖智勋的人。你这样,我都不愿意带你去。去年圣诞年会时,我们哪个女客户、女同事,还有男同事的老婆,不都恨不得把家里的宝贝全拿出来戴身上!一年就这么一次尽情炫耀的时刻,还不好好把握?去年你死活不去参加,让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特别没面子。今年说好了,你必须得去啊。回头我带你上街采购,把行头都置办起来。”
“智勋,我真的不喜欢那样的社交场合。而且我很快就要考试了,能不能不去了?”晓雅的语气近乎哀求。
“人家都带女伴,我没有,也太寒碜了吧?我可问你了,是你自己说不要去的,那我就和我的女助理Angela(安吉拉)结伴了,正好她也没有男伴可带。”廖智勋赶快说道。
“好的。”晓雅松了一口气。
其实廖智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早就算准晓雅不会去,故意这样问她。他的助理Angela早就娇滴滴地和廖智勋说过:“Raymond,人家没有男伴陪着参加圣诞聚会,怎么办啊?”
“想让我做你的男伴吗?”廖智勋语带挑逗地说道。
“当然想啊!不过你太太那么漂亮,你哪会要我陪你啊?”
“她哪有你漂亮?你这个小妖精。”
两个人正在一栋别墅内准备做Open House(房屋开放展示),此时时间尚早,还没有客人登门看房,廖智勋边说边放肆地掐Angela的屁股。
Angela就势贴到了廖智勋的身上,妖媚地问:“一会儿工作结束,到我那里喝一杯吧?”
“好哇。”廖智勋色迷迷地答道,手又放到了Angela的胸前揉捏。
**又开放的Angela和廖智勋早就超越了工作关系。一次廖智勋和Angela在签下一个别墅的单后,一起请客户吃饭,饭后两个人又接着去酒吧,庆祝这一单交易中近十万的经纪费进账。廖智勋赚到了自己当经纪人以来最多的一笔佣金,还大方地给Angela抽了很多。
廖智勋当晚喝多了,Angela也没少喝,她直接把廖智勋带回了自己家,醉醺醺的两个人一起滚了床单。第二天一早,廖智勋醒来,看着自己光着身子躺在**,旁边是也光着身子的Angela,廖智勋吓坏了,不知所措,他担心Angela兴师问罪。哪知宿醉醒来的Angela,搂过廖智勋一顿狂吻,接着直接坐到他身上,两个人又**燃烧地翻云覆雨了一把。
廖智勋欣喜若狂,他就喜欢Angela的这份开放和不在意,把**当成了一种享受,不需互相负责,不需做出承诺。Angela也成了廖智勋婚内出轨的第一个对象,为他打开了婚外情的窗户,原来还有这一番天地。从此后廖智勋如鱼得水,和Angela经常暗度陈仓,单纯的晓雅对廖智勋的出轨浑然不觉。
这一天,廖智勋又借陪客户之名到Angela的公寓幽会,晓雅从餐厅下了班,只得冒雨自己搭公交车回家。温哥华位于太平洋西海岸,是加拿大气候最温和宜人的城市,但也被称为“加拿大雨都”“Raincouver”“雨哥华”,冬天就进入了漫长的雨季。将那首凄婉动听的歌曲《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改成《冬季到温哥华来看雨》也再合适不过。雨季里几乎很难见到太阳,雨下得或大或小,总让人感觉湿漉漉的,阳光在温哥华的冬季,成了奢侈品。很多人厌烦温哥华的冬天和雨季,甚至在冬季会变得抑郁。晓雅却已经习惯了温哥华的雨,她甚至喜欢上了下雨。雨涤**世界,涤**空气,也涤**心灵。
下雨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搂着她,撑着伞在雨中行走的情景。妈妈虽说在工厂做会计,却很有生活情趣,家里布置得非常雅致。妈妈买的雨伞也是那种漂亮的,上面带着碎花的伞。晓雅故意跑到伞外淋雨,妈妈会搂过晓雅,说一句“小淘气”,晓雅忘不了妈妈那温柔、关爱的眼神,忘不了妈妈留给她的美好、温暖的回忆。
她常常在雨中散步,听着雨点打在雨伞上的嘀嗒声,回忆着妈妈。虽然雨水无法冲走她怀念妈妈的忧伤,但会让她的心灵平静,让她感觉妈妈离她并不遥远,妈妈应该在天上注视着她,陪伴着她。
晓雅正撑着伞,听着雨滴声,边站在公交车站等车,边沉浸在回忆中。突然,一辆黑色兰博基尼跑车停在了她旁边,晓雅正奇怪,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李天豪。
李天豪温柔地问晓雅:“还记得我吗?”晓雅愣了一下,在李天豪的提醒下,想了起来,自己一年多以前曾经追尾过人家的车。
晓雅说:“那次真不好意思,追尾了你的车,车修好了吗?我记得你当时开的车是橙色的。”
整天闷头学习,从未研究过奢侈品的晓雅对各类名牌毫无概念,对车更是一无所知,就算你开一辆价值数百万、外形帅酷炫到炸天的豪车,她也只会从车的颜色来区分。
李天豪笑着说:“记性真好,这是我的另一辆车。这么晚了怎么你的那位没来接你回家?你自己还没有考到驾照吗?”
“还没有,后来就给耽搁了,没再练车,也没考。他今晚有事,我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去也挺方便的。”晓雅回答着李天豪的问题。
“方便?等了多久了?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等车太不安全!上车,我送你回家!”
李天豪说得斩钉截铁,晓雅还是说:“没关系,应该还有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坐公交车就行了。”
李天豪则走到晓雅一侧,打开车门,不由分说请她上车,说:“我顺路送你,上车吧。”
晓雅很是奇怪:“你怎么知道顺路?你也不知道我住哪里?”
李天豪则坚持说:“我说顺路就顺路,上车吧!”
李天豪已经把晓雅推上了车,关上了车门。晓雅想要推辞,但总不至于跳车逃走,而且她也不知为何,认为李天豪应该不会是坏人,于是就没再拒绝。车子起步以后,李天豪问晓雅:“你家住哪?”
晓雅笑了,说:“我就说,你说顺路,你怎么知道顺路,你连我家住哪都不知道。”
李天豪则故作玄虚幽默地说:“大师我感应到是顺路。”
晓雅被李天豪的动作给逗笑了,感激地说:“真是非常感谢你!”
“看到你开心地笑真好,这是我第二次见你,第一次看到你是你在哭。你笑起来真好看!”
晓雅羞涩地低下了头,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看李天豪眼中射出的灼热的光,她低头告诉李天豪自己家里的地址,不再说话,李天豪心情雀跃地开着车。
自追尾事故相遇后,他从没有忘记过晓雅的脸,那一张美丽的楚楚可怜的带泪的脸,每次想起总能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但李天豪并没有给晓雅打电话,心里想:这是个良家女孩,又已经有了老公,自己不要去招惹和打扰她了。但他把晓雅始终藏在心底,并且感觉自己和这个女孩冥冥中有缘分,他们一定会再次相遇的。
今天的再次巧遇让他激动不已,当他驾车看到这个细雨中撑伞的美丽侧影,孤独地站在公交车站,那一刻的画面又在他心中定格,触碰到了他的心底,他一眼就认出了晓雅,他知道他和这个女孩注定有缘。
浪漫的雨夜,他梦中常常出现的女孩,撑着一把油纸伞,忧伤地站在雨中,就在等着他这个白马王子的到来,李天豪一下子被自己的想象陶醉。
“周晓雅,周晓雅。”他心中默念着周晓雅的名字,“你我命中注定有缘。”
李天豪阅人无数,情场经验丰富,每次都是他掌握主动,也有偶尔动情的时刻,最后都被女孩们的物质要求击溃了柔情,最终一幕幕床笫之欢,演变成了**裸的物质和肉体的交换,一次次**燃烧后,他会更加莫名的孤独和惆怅。
他不缺金钱、不缺豪宅、不缺名车,他的生活可以用物质泛滥来形容,他想要的移民身份,也已经在爸爸老部下找“专业人士”的安排下,妥善解决。
来温哥华八年多,美其名曰来留学的他,本来学习成绩并不差的他,除了前半年去语言学校学习英语,之后就开始终日声色犬马,在自由中放纵沉沦。
除了可卡因、海洛因那些硬性毒品没有碰过,大麻、笑气、摇头丸他都曾尝试,发生过的一夜情更是不计其数。在这些沉沦中,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知道靠父亲的合法收入,他绝不应如此有钱,这些钱是受贿而来,而自己就是人人喊打的“贪官二代”。这也是父亲暗示他不要暴露自己是谁的原因,他从不敢跟人说父亲的真实身份,别人问起,他就说父亲是在国内做生意的,也一律告诉别人自己的英文名字。
很多人都说“温哥华好山好水好无聊”,李天豪却不这样认为。只要有钱,这里玩飞机、玩游艇、玩赛车、玩枪支、买大麻、赌博、泡洋妞,都比在国内方便得多。
当初自己还操着二半吊子的英文时,夜店酒吧里的洋妞也围着他转。生长在温哥华的洋妞们被李天豪出手的阔绰给震慑住了,从来没有去过中国的她们想不明白,自己在历史课里学到的,帮助建设加拿大横加铁路的不都是中国劳工吗?当年来北美淘金,在矿场里辛苦工作的不都是中国劳工吗?中国不是很穷吗?怎么现在的中国人这么有钱,这么挥金如土!
在夜店碰到的李天豪这样的公子哥,上了几回床,就能换回一个名包或者一块名表。想不明白的洋妞们,也懒得再去琢磨。拜金是很多年轻女子的共性,不论族裔。这个世界**太多,而年轻漂亮女孩子们手里的资源,就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妖娆的身材和无敌的青春活力。拜金的女孩,知道自己的青春也时刻在流逝,“花开堪折直须折”,要抓紧时间把大好的资源变现。
李天豪这样的人就是她们变现的快捷途径之一。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真跟高富帅谱出恋曲,嫁入豪门呢。连比哈里王子大三岁的离婚女演员都能嫁进英国皇室,这个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于是乎,出手阔绰的李天豪身边,莺莺燕燕形形色色,羡煞旁人。
李天豪更是赌场的VIP大客户,甚至还有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派专机到温哥华接他去豪赌。拉斯维加斯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李天豪都习以为常,顶级宾馆总统套间的奢华在他眼里也还没有赶上自己温哥华的公寓。
李天豪周围还有一群所谓的好兄弟、好朋友,只要有钱,就不缺围着他转的人,他心里知道,那都是酒肉朋友,各自心怀鬼胎。他没人可以交心,因为他不敢,也不能说太多,就这样酒池肉林地过吧!起码纸醉金迷的感官刺激可以让他忘记烦恼,他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奋斗目标,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奋斗,就拥有了别人奋斗几辈子也得不到的一切。
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之处就在于,都说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但呱呱坠地的婴儿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不在一条起跑线上了。如果人生是一场竞赛,那么有人需要跑马拉松,有人需要跑万米,有人竟然根本就不用跑,因为他的冲刺线和起跑线重合。在完全不同的游戏规则下,大家根本没有可比性,有人一出生,就注定已经赢了。
但李天豪过着这所谓赢家的人生、所谓高大上的人生,却越来越索然无味和麻木。他清楚地知道了,钱可以买来快感,却买不来快乐,快感消失后,是更加的不快乐和对自己像一条寄生虫的厌恶。
李天豪父亲的前下属黄叔叔,雇用了专门的律师、会计师、投资理财顾问、地产顾问、保险顾问、各类专业人士,帮他打理途经地下钱庄源源不断转到温哥华的金钱,而且鸡生蛋,蛋生鸡,钱生钱,本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烫手钱,不断被投入温哥华火热的房地产中、银行基金中、保险中、赌场中,被洗濯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父亲只有一条原则,李天豪低调地挥霍可以,绝不要暴露父亲的身份。
但李天豪拥有的这些,并没有给他带来快乐,反而让他空虚寂寞,没有人生方向,他强烈地想找人分享他的心事,但放眼望去,他无人可说。周晓雅的纯净眼神无形中击中了他,千帆过尽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纯洁脱俗的女孩就是他想倾诉的那个人。
一路上,李天豪了解到晓雅在温哥华著名大学内的医学院读书,李天豪更对晓雅刮目相看,怪不得这个女孩的气质和自己平日接触到的那些拜金女不同。而自己的母亲生前也是医生,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到妈妈工作的医院玩耍的情景。
“我妈妈生前也是医生,而且是非常棒的心脏外科医生。”
“你妈妈去世了?”晓雅问道。
“是,我九岁时,妈妈出车祸去世了。”
晓雅心头一震,这是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人,都是九岁就失去了最亲爱的妈妈。
“我妈妈也是在我九岁的时候,患乳腺癌去世了。”
李天豪的心头也一震,他更加相信自己和晓雅注定有缘。
晓雅告诉李天豪,那天教她车的是丈夫廖智勋,现在是一名地产经纪人。
虽然没有主动出击,但李天豪始终惦记晓雅是否过得好,那天那个穷酸男对晓雅的态度,让他耿耿于怀,他想“这样的女孩你应该捧在手心里当个宝贝,怎么舍得臭脸相向,对她又吼又叫”。
李天豪冲口而出问晓雅:“你过得幸福吗?”
晓雅愣住了,没有想到李天豪这么直白地问自己,她回答说“挺好的”,就没再说什么。
车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两个人都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听到李天豪车里正在播放的陶喆的歌曲——《就是爱你》:“我一直都想对你说,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像绿洲给了沙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做我的根、我翅膀,让我飞,也有回去的窝。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会可惜,就在一起,看时间流逝。要记得我们相爱的方式,就是爱你爱着你,有悲有喜。有你,平淡也有了意义,就是爱你爱着你,甜蜜又温馨,那种感觉就是你。……我愿意,真的愿意,付出所有,也要保护你。在一起,时间继续流逝,请记得我有多么的爱你,就是爱你爱着你,不弃不离,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风雨,就是爱你爱着你,放在你手心,灿烂的幸福全给你……”
李天豪目视前方开着车,心里却无限柔情,这首歌不就是他想对晓雅说的话吗?虽然只是第二次见晓雅,但美丽清纯的晓雅已经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中。
尽管李天豪刻意放慢车速,和自己平时的开车风格完全不相符,他想尽可能地和晓雅多待一会儿,但车子最终还是不得不开到了廖智勋新买的联排别墅小区门口,晓雅松了一口气。她感谢李天豪送她回家,一再道谢,李天豪停下车,连说“不用谢,不客气”,但希望和晓雅加个微信,以后联系方便,需要用车时直接找他就行。晓雅微笑拒绝了,说今天巧遇感谢帮忙,以后怎么好再麻烦他。
正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客套中,廖智勋开着宝马X5从Angela的香闺回来了,看见了站在兰博基尼跑车旁的晓雅和李天豪。廖智勋刚想发作,埋怨晓雅这么晚怎么和一个开豪车的男人在一起,但转念一想,看这豪车,说不定这是自己的潜在大客户,于是笑着走过来和两个人打招呼。
看到李天豪他愣了一下,觉得这人怎么有些眼熟,想起来了之前的追尾事故。廖智勋笑嘻嘻地说:“哥们儿,是你呀!上次追尾你的车,真不好意思!后来保险公司也没找我们,这都一年多了,你一直没有走保险理赔?车一直没有修吗?”
李天豪一看廖智勋的满脸堆笑,也就忘记了追尾时两个人的剑拔弩张,回答说:“已经修好了,我没走保险,自己花钱修的。”
“哎呀,哥们你太大气了,太仗义了。这该怎么感谢你好呢!”廖智勋一脸谄媚。
“没什么。小事一桩。”
“太谢谢了,太谢谢了!”廖智勋差点给李天豪鞠躬,他转头看着兰博基尼,问李天豪:“哥们儿,你换车了?”
“啊,这是我的另一辆车。”李天豪语气平淡地回答。
廖智勋心想:“这主肯定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左一辆豪车、右一辆豪车,开着值一栋房子价钱的车天天在马路上跑,我就算努力一辈子,也没有人家含着的金汤勺值钱。”
但想归想,廖智勋还是一脸谄媚地说:“哥们厉害!每辆车都那么牛!”
李天豪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哪天借你开。”
廖智勋异常开心,说:“哥们儿,咱们不打不相识,这是我的名片,咱再加个微信,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叫随到。”
此刻的廖智勋,心里早已从仇富变成了媚富,他要通过这些有钱人发财,发大财,让自己也可以站到富人的队伍中去。
李天豪虽然对廖智勋没什么好印象,但碍于晓雅,他和廖智勋加了微信,并说:“好哇,以后需要买房、卖房,找你帮忙。”
廖智勋喜上眉梢,心想“这主儿买卖的房子肯定都得是上千万的豪宅”。
周晓雅看着廖智勋对着李天豪点头哈腰地献殷勤,心中有些不舒服,突然发现廖智勋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
目送李天豪的兰博基尼离开后,廖智勋则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冷冷地转头问晓雅:“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怎么联系上的?他给你打电话了?还是你给他打电话了?”话语间还透露出一丝怀疑和醋意。
晓雅清清白白地把等公交车时巧遇李天豪的经过说了一遍,廖智勋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一丝不悦,心想:“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会这么巧?而且李天豪这么久了竟然还记得晓雅,夜色中还能认出她来,停下车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