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後,他們駕駛事先準備好的汽車,飛速驅車來到G城公安局,報告山區集結軍隊的事,警察有說有笑地送他們出門,並且說一定會將這個重大消息上報給有關部門。
“你沒看到嗎?”走出公安局大門,高帥氣不打一處來,“估計他們正在盤算要不要把我們直接送進精神病院。”
“這不奇怪。”汪若山心平氣和地說道,“就好比2001年發生在曼哈頓的劫機撞擊世貿大樓的恐怖事件,在飛機撞樓之前,如果有人打電話給市警察局說有人劫持飛機要撞擊世貿大樓,那肯定也被當成瘋子,更不會采取防禦行動。”
“那怎麽辦?幹等著嗎?”
“在等待飛機撞大樓的時間裏,先去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汪若山和高帥分頭去找阿玲和丘貞。
丘貞不用找,她正在宿舍焦急等候著高帥。
然而阿玲卻不見了蹤影。
汪若山趕到屋內時,原本急切地想見到阿玲,卻隻看到浴缸裏的一汪水,水麵的泡沫已經散去,水體有點渾濁,呈淡淡的灰白色。缸底隱約可見沉著一支口紅,汪若山伸手撈起那支口紅,那是他送給她的。口紅被折斷了。
浴缸邊的蠟燭已經燃盡,加之客廳裏也點了蠟燭,可見此前有過停電,但後來有人修好了電路。
浴缸裏的水還沒涼透,阿玲應該離開不太久。
上哪兒去了呢?說好哪兒都不去,好好在家裏等著的。
汪若山踱步到門口,見阿玲的鞋還在鞋架上。她隻有兩雙鞋,一雙軟底的運動鞋和一雙稍微正式些的高跟皮鞋。高跟皮鞋沒怎麽穿過,放在鞋架上;運動鞋歪倒在地上。兩雙鞋都在這兒,那麽她應該沒有走出屋子。除非是光腳走出去。如果是光腳,怕是腳底還沾著水,便會留下腳印。汪若山查看地麵,地板上根本沒有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