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的年紀和江士相當,兩人曾經是小學同學。
原本叫聲陳姨不過分的,但考慮到自己管江姐叫姐,所以梁子平管陳沫也改口叫陳姐。
“我生在山市,長在山市,又在江士機械廠做了這麽多年,你說喊我走就喊我走?”
陳沫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從未有過離開山市的想法。
廠子裏的一些老人還是習慣稱呼為江士機械廠,這名字裏承載了太多他們的回憶。
“那邊的分廠的確更需要您這樣的人才,工資漲上兩三番也不成問題。”
梁子平把她捧到了極高的位置,也開出了相當豐厚的條件。
“這可不是錢的問題。”陳沫還是不肯鬆口。
“唉,”梁子平歎氣道,故意說道,“那看來馠月牌隨身聽可能很難走的更遠了。”
這句話果然吸引了陳沫的注意,“這之間有什麽關係呢?少了我,輝市分廠還不轉啦?”
“這是當然啊!陳姐你可不知道,輝市分廠那邊現在技術部完全沒人盯著。我也分身乏力,現在市場競爭這麽激烈,說不定哪天其他廠研製出來了隨身聽,咱們可就要落後了。”
梁子平故意把事態說的嚴重一些。
趁著陳沫低頭深思的時候,他又補充了幾句。
“陳姐那麽愛讀書,想來您女兒的成績一定很好吧。”
梁子平提前跟廠子裏的老人打聽過,說是陳沫的老公在外貿公司上班,平時要經常出差很少在家。他們有個在讀初中的女兒,從生活到學習基本都是陳沫在照顧,可以說是捧在手尖心尖的疼愛。
“那當然了!我的女兒能不優秀嗎?”陳沫自豪起來,不過下一秒也反應過來,“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麽?”
梁子平回應,“當然是關心你們啦。陳姐你可不知道,輝市中學的教學質量比咱們山市還是要強出許多,好歹是省會嘛,孩子的課外活動也十分豐富,有許多見到大場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