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有条？
王聪儿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朝天观已经一统无生堂和迎真殿好些天了，你连最基本的人事都没有处理明白，就这还好意思说井井有条？”
王聪儿虽然出身杂耍家庭，但这几年一直跟随亲人在白莲教的分支忙碌，加之本身精炼的性情，所以在工作方面远不是其他人能够相比的。
圣女拖拖拉拉的脾气她更是看不惯。
“你懂什么？”
圣女脸色也不好看，平时争论也就罢了，现在王聪儿当着杨漱尘这个保护神的面嘲讽她，这是绝对不允许啊。
“这里面牵涉到很多，除去能力外，还有很多利益，不得权衡一番吗？哪有你想的那么轻松？”
圣女一边说一边眼神看着杨漱尘，眼神之中都是哀怨。
“不要给自己的无能找那么多借口。”
王聪儿看着杨漱尘：“杨大世子，如果你只想着玩玩，那就无所谓了。不过如果你想做大做强，我建议你还是换个人吧。她做圣女还凑合，做掌教还差的太远。”
“你……”
圣女被怼的心里愤怒，不过她又没办法直接反击。
只好一副娇嗔地走到杨漱尘面前，拉着他的手：“世子，你看她……”
“算了，算了……”
杨漱尘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转身看着王聪儿：“朝天观的事先放一放，我这次来是有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杨漱尘笑道：“你刺杀我的时候，说是要给刘庆丰报仇，怎么突然就不提了？你可说自己很有江湖道义的。”
“你……”
王聪儿有些愤恨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不想吗？不过实力差距太大，而且你毕竟放了我一次，现在拿不定主意罢了。”
“行了，别说这些客套话了。说说你这次来的目的吧？”
杨漱尘摆摆手，他才不相信这些鬼话。
王聪儿作为江南地区有名的白莲教徒，怎么可能亲自过来报仇，刘庆丰就算是她的亲戚也没必要这样做。
而且她的江湖道义呢？
敌人放过你一次，仇恨就没了？
这个……
王聪儿瞥眼看看圣女。
“说吧，圣女也不是外人。”
“那好吧。”
王聪儿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其实这次前来京城报仇，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自从得知京城的变故，而且知道朝天观背后的是擎安王府后，我们掌教就有个思路。”
“现在想必你也很清楚，江南之地已经快要遍地烽火了，这些起事里就白莲教的势力最大。和朝天大军对抗已经不可避免。”
“所以掌教派我前来，看能不能策动杨世子，多打听一下朝廷的情报，以便白莲教的下一步行动。”
原来是这样的。
如果按照这种思路来一切就都对上了。
不过这个掌教也真能异想天开，竟想着策动自己为他们服务。
“你们掌教真是脑洞大开啊。”
杨漱尘笑笑：“先不说我那个监察御史的小官，就算是擎安王府的世子，你知道要策动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他可是世子，而且他一动还牵连到背后的擎安王，那动静就太大了，就算朝廷都要慎重对待。
“那只自然！”
王聪儿一脸的高傲：“你是擎安王的儿子，如果能够为我们服务，就算付出极大的代价都是能够接受的。我们掌教说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封你为十住菩萨。”
“这代价还真不低。”
杨漱尘点点头，现在的白莲教还没有后面的那么疯狂，也没有杀一人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的疯狂口号。
现在的十住菩萨还是有很高的权力。
“出价是不低，不过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杨漱尘看着王聪儿说道：“现在江南之地虽有天灾人祸，但就整个大奉帝国来说依旧兵强马壮。一旦你们白莲教起事，当地的驻军肯定会极力打击。”
“或许你还不知道，陛下已经要求我过段时间，在踏入江湖的时候，以钦差的身份巡视江南，督促大军围剿白莲教。”
“试想一下，以白莲教目前的实力能够和朝廷大军抗衡吗？不过是单方面的屠戮而已。”
“你……你说的是真的？”
王聪儿的脸色有些难堪，虽然杨漱尘说的都是机密，也不知道真假。但她可不认为这是恐吓，他没有恐吓自己的必要。
而且现在江南之地的起事的确很杂很乱，她所属的这个白莲教分支，甚至连一个统一的口号都没有。
这样的起事肯定无法和朝廷对抗。
这也是掌教让她前来京城打探机密的主要用意。
“没错，所以你们注定是失败的。”
杨漱尘皱皱眉头：“还有一件事，洗剑阁派杀手刺杀我这件事，你为何会如此清楚知道？我的印象里，洗剑阁不应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吧。”
“那是自然。”
王聪儿撇撇嘴：“洗剑阁和我们原本也没什么关联，都是这次刺杀里面有个傻瓜一直在追求我姐姐，这件事是他说的。”
原来是这样。
杨漱尘不禁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洗剑阁和白莲教有什么瓜葛。如果只是一个门派的话，相对来说还好对付一些。但如果他们混在白莲教里面，那就很麻烦了。
“行了，就这样吧。”
杨漱尘起身准备离开。
“世子，那这里……”
圣女撅着小嘴，有些不情愿地看着他。
“这里还是你做主。”
杨漱尘转身看看王聪儿：“你们想让我投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打探情报这种事，如果想做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可以动用一些朝天观的资源，组建自己的情报网络，这个我是不会干涉的。”
“这样真的可以？”
王聪儿有些不敢相信，她没想到杨漱尘竟然同意让她动用朝天观的资源。
现在朝天观是京城最大的分支，而且和很多朝廷官员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就算没有杨漱尘也可以做到。
“世子，这个……这不太好吧。”
圣女有些不情愿，如此一来，那朝天观的管理岂不是乱套了，下面的人到底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