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里,里面已经多了三个女孩,许悍正在唱歌,看见季凡怀里还抱着一个不禁一愣,放下手中的话筒,走了过来。
“老弟,你这啥情况?”
黄天荣也围了过来,一看便明白了,看向季凡问道。
“打算怎么处理?”
“找个安静点的包厢,让她自己慢慢醒过来吧。”季凡想了一下说道。
“那个,你过来。”黄天荣指了指一个长相清纯的长腿妹子,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她胸口。
“照顾她一晚上,直到她醒过来,没问题吧?”
“好的老板!”长腿妹子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跟着季凡出了包厢。
黄天荣跟花姐打了招呼,将旁边闲置的休息室征用了,季凡将那女孩轻轻放到**就离开了,他没注意的是,自己兜里的名片掉在了女孩的怀里。
“好好照顾她。”季凡临出门又对那个长腿妹子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老板!”
…
回到包厢,三人又喝了几箱啤酒,都有些微醺,这才勾肩搭背出了包房准备各回各家。
走到大厅之时,季凡突然感觉脑后有劲风袭来,连忙将两人推开,自己一矮身躲了过去。
回头只看见,在厕所被自己揍的那几个小子已经纠结了足足十几个人堵在大堂,正等着自己出来。
“卧槽,敢偷袭老子。”看着这么个阵仗,许悍酒醒了许多,抄起身旁的灭火器就要杀上去。
“等等。”黄天荣拦住了他。
“花姐!花姐!你TM眼瞎啊?”黄天荣此刻是真的怒了,作为夜天下的股东之一,在自己的场子差点被打了,这说出去他脸往哪里放?
“荣哥,这里这里。我已经给宝哥打电话了,这几个孩子喝疯了,谁的面子都不给,刚刚给我也打了呢。”花姐侧过脸让黄天荣看她得左脸,隐约还可以看见一个巴掌印。
“谁家的小崽子?这么牛逼?”黄天荣皱眉问道。
“领头那个,省委副书记,赵三石的公子。”花姐小声说道。
就在这时!
“兄弟们,给我上,就穿风衣那小子,打死算我的!弄他!”赵世良一指季凡,十几个人都冲了过来。
“妈呀。”花姐吓得连忙躲进了吧台里面。
季凡放下录像的手机揣进兜里,证据有了,自己再动手应该算是正当防卫了吧。
身形一闪,宛若猛虎下山,许悍还没等动手,地上横七竖八已经倒了一片。
“好身手!”许悍眼睛一亮,不由得赞叹道。
季凡走到赵世良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小子,我认识你,你老子现在正处在拉选票的关键时期,你说我将这份有你强女干,还有聚众斗殴的视频提交上去,会是什么结果?”
赵世良顿时一惊,酒也醒了大半,一脸惊忌地看着季凡,他什么时候录的视频?
“少吓唬我!你说录就录了啊?”赵世良此刻已经有了一丝犹疑。
“那你尽管摇人,我给你时间,今天我就在这等你,我要是偷偷跑了我跟你姓。”季凡不屑的看着这个公子哥。
赵世良心里不禁打起鼓来,他不敢赌,如果父亲真的因为自己而落选,那他得被活活打死。
“这个场子以后再找回来。”赵世良看了一眼季凡,转身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此子不可留啊。”季凡摩挲着下巴,刚刚他从这小子的眼中看见了无边的恨意,这是个祸患,为了身边人的安全,得想法弄了他。
另一边,看着离去的赵世良,黄天荣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赵三石?好一个赵三石!”黄天荣转瞬间脸色就变得阴沉吓人。
季凡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杀意,三个人没说任何话直接走出了夜天下。
在季凡等人走后五分钟,一辆虎头奔才姗姗来迟,一个肤色黝黑,个头不高,身着印花白色西服的青年走进了夜天下。
“宝哥,您可算来了。”花姐正在指挥人收拾大厅里得乱摊子。
“人呢?”宋宝也是一脸阴郁,他正在温柔乡睡的好好的,突然就接到花姐的电话。
“都走了。”
“走了?”
“那小子就这么走了?没闹?”宋宝有些惊讶,赵家这位公子哥他是知道的,师傅没少让自己给他擦屁股。
“跟着荣哥一起来的有个年轻人,几乎是一刹那就放倒了十几个人,又跟赵公子说了什么,他就走了。”花姐学的有模有样。
“黄天荣没说什么?”宋宝又问道,他是知道黄天荣这个人的,最好面子,经常以辽省黄金荣自称。
“荣哥脸色很难看,一句话都没说,啊,不对,走的时候念了一下赵副书记的名字,那脸色可吓人…”花姐形容的绘声绘色,还要继续说下去,被宋宝挥手打断了。
“你继续收拾吧,我得去师傅那一趟。”宋宝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铁领市,象牙镇,象牙山庄,宋宝的虎头奔远远的停在路边,手下连忙有人给他推过来一辆自行车。
这是这里主人的规矩,山庄内不得有汽车出入,要么步行,要么骑自行车。
宋宝两脚化作风火轮,恨不得将两个轮子踩出烟来,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一个朴素至极的农家院子,院子里正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编着草席,老人头发虽然白了很多,但面色却很红润。
宋宝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
“给我站那,干啥玩意啊?被狗撵了啊?”老人呵斥道。
宋宝这才停下喘口气,走到院里水缸处,连干了两大瓢水才将气喘匀。注①“师傅,今天赵书记家的那个败家子惹到黄天荣了。”宋宝焦急道。
老人手中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又继续编了起来。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老人头也没抬开口问道。
“就是跟在黄天荣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与赵世良在楼上起了冲突,将他给打了,后来赵世良就纠结了一帮小子在楼下堵住了那个年轻人和黄天荣。”
“最后那个年轻人将所有人都给撂倒了,跟赵世良说了什么把他吓走了。”宋宝挑简要地说了一遍,实际上两方人马因为什么发生的冲突根本没人清楚。
“跟黄天荣一起的只有那个年轻人?”老人又问道。“不是,还,还有那个许悍。”宋宝挠了挠头。
“让你这说点话吭哧瘪肚的,干啥能行?”老人终于抬起了头,脱下脚上的布鞋朝宋宝就砸了过去。
宋宝不敢躲,还癫癫地将飞出去的鞋子给捡了回来又给师傅穿上。
“明天你替我约一下黄天荣,我亲自给你写请柬,就说有个酒会想请他参加。”老人穿好鞋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是,师傅。”
注①:瓢,农村盛水的一种器具,葫芦成熟,晒干,从中间锯开,便得到了两个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