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宮。
四月天,美如畫。
這裏是龍城最繁華,也是有錢人才去的會所。
這種地方一般也不會有誰舉辦同學聚會來這裏,不過如果同學聚會的組織者本就是個富二代那就不一樣了。
當我跟著柳夢然進到這會所裏時,著實震撼了一把,隻見整個會所裏,雕刻精良,金碧輝煌,就連會所一盞普普通通的燈,都是由不知道多少克拉的鑽石鑲嵌而成。
這可著實把有錢花在了享受上。
看著能來這裏的人一個個都是衣冠楚楚,我雖然也應著柳夢然的請求,打扮了一番,經過一番梳洗換上西服後,讓柳夢然眼前一亮。
包括來到這裏,周圍過去的女人無不是對我拋了個媚眼,但是我卻依舊不喜歡這裏。
隻因為這裏隻是世人的享受之地,可知外麵有多少人為了溫飽而努力呢。
跟著柳夢然來到一座包廂,進了包廂發現裏麵早已到了一部分人。
柳夢然拉著我直接到一個角落坐下。
我好奇的問她:“你不跟他們交流交流?”
“有什麽好交流的,我今天來這同學聚會,也是因為那組織的人是我大學的班長,他跟我們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來都不來。”
看著柳夢然滿臉的疲憊,我才明白原來有錢人其實過的也很疲憊,雖然出入都是豪車,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破產了家沒了,自己醒來還不知道明天在哪。
即使日子過的好,也要帶著一張假笑應付他人,這麽看著這活法的確挺累的。
我不禁慶幸自己由師傅們撫養長大,雖然有著血海深仇,卻也度過了一段快樂的童年。
“夢然你在這裏啊,怎麽不去跟大家聚聚。”一位尖酸刻薄的女聲傳來。
我尋聲望去,隻見一位打扮的跟個貴婦人,頭發昂起說話時恨不得鼻孔望著你的年輕女士正站在我們麵前,在她的身後跟著一位中年男士,男士時不時摸一摸自己右手腕上的手表。
我雖然看不懂那手表上的字母,但是看那做工,也應該是不便宜。
果不其然那貴婦人接下來的話,證實了這男人的身份:“哎呀,夢然難得同學聚會,你還不好好把握一番,你看我畢業就嫁人,我老公,可是海事金融的董事長呢。”
說完,眼光瞟向我:“這位是……”
明知故問,我在心裏吐槽一句。
再看柳夢然她明顯心情很不好,也是別人拿你短處說事,換了誰心情都不會好。
“我男朋友。”柳夢然冷冷的回道。
女人回了個果然如此的眼神,隨後伸手輕輕的捂住嘴淺笑,一副小女人樣靠在他老公身邊:“哎呀,真是失禮呀,不知道夢然的老公在哪高就啊。”
我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沒有高就,無業遊民。”
女人張大了嘴,仿佛看到了什麽稀有物似的:“不是吧,夢然你這男友竟然是無業遊民?”
聲音之大,頓時打斷了場內的討論聲,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我們這裏。
見全場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女人頓時得意洋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從她老公身邊立起身,趾高氣昂的扯著大嗓門:“夢然你不會養了個軟飯男吧。”
“這位先生,男人幹什麽不好,有手有腳的給人當軟飯男。”女人的老公發話了,全程都在微笑,手中的手表也同時在我眼前晃個不停。
這下原本沉默的柳夢然終於不再沉默了,她蹭的站起來:“金巧巧你畢業後嫁人,就全職在家當個家庭主婦有什麽好炫耀的。”
“你父母把你養大,就是為了讓你嫁個男人,給人家免費睡?”
“噗。”我一口把我手裏拿著正喝的水吐了出去。
這一口水正好吐到對麵那位正炫耀自己明晃晃手表的男士。
我連忙站起身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今天把你這洗衣服洗了。”
內心裏不禁暗暗咂舌,這柳夢然口才在跟我鬥嘴的時候,這明顯是沒有開展啊。
“你怎麽回事你,不會喝水就別喝。”男人往後退一步,隨後從自己上衣內兜裏掏出一張手帕,在自己的西服上不住的擦著。
“柳夢然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名為金巧巧的女人,顯然是被柳夢然說到了痛處,直接用手指著柳夢然:“你自己沒本事,畢業後不得已養個小白臉,還好意思說老娘,最起碼老娘找的這個老公對我好,我要什麽就可以買什麽,你有什麽。”
我詫異的看向柳夢然,柳家可是個經商大家族,怎麽在那女人口中的意思,柳夢然在大學時過的很窮。
柳夢然正好回頭與我四目相對,隨後她兩手一攤向我解釋:“我大學的時候,爺爺為了培養我勤儉的個性,限製我的零花錢。”
“每個月就隻有500元的零花,平常我就隻能吃學校食堂,要想改善夥食,就隻能周末回家去吃。”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女人這麽說,就這生活費,以這女人的拜金樣子,再加上柳夢然長的漂亮,估計被對方在大學期間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沒事,我比你還窮,我壓根就沒花過錢。”我安慰道。
這話是真話,畢竟我一直跟師傅在山裏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就三師傅有的時候下山給人治病時,給我們帶回些生活物資,否則的話,山裏的生活上哪能花錢去。
這一次出來,師傅倒是給了我不少錢,另外我在紅塵中也有一些公司股份,不過我對這玩意一竅不通,錢在我身上,估計到最後我也是淪落街頭。
好在柳家從來沒嫌棄過我,也教會了我許多,我也試著享受了這片紅塵。
“呦嗬,兩位窮鬼聚在一起,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金巧巧諷刺道。
“哼,我窮怎麽了,我掙的錢自己花,反倒是你巧巧,我記得你結婚時,婚禮現場被這男人的原配大鬧過吧,當三很爽嗎?”
“你……”
金巧巧伸手指向柳夢然,就差沒把手指點在柳夢然鼻尖。
我眼中寒芒一閃而過,直接拽住她的手指頭用力。
“說歸說,動什麽手啊。”
表麵上我卻笑眯眯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