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嘩啦啦的下,衝在昏黃的燈光下,小巷子沒有一個人,實在是太靜了。
兩名女生一手拿傘,手拉著手快步往學校走。
“都怪我,今天出來的時候沒看天氣預報,這雨下的太大了,眼睛都睜不開。”
由於雨下的太大,小柔說話都是用吼的。
董珺倒是沒回她,心裏不知為何有些慌慌的,她指了指前麵一個避雨的棚子,小姑娘看到那棚子就知道是什麽意思,兩人連忙趕去避雨。
到了雨棚下,董珺才說道:“一會兒雨小點,我們就走吧,周圍除了咱兩沒有一個同學,我有些心慌。”
小柔也是點點頭:“是啊。”
兩人在這裏閑聊著,一個身影逐漸接近,站在兩人旁邊。
平常人,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身影,也是無意識的看一眼,董珺也是如此,發現站在他們麵前的男人穿著紅色的雨衣,雨衣的帽簷遮擋住了男人的容貌。
男人身上什麽都沒有戴,隻是這雨衣看著有些鼓鼓囊囊的。
應該是帶了些背包吧。董珺心想。
“美女,你知道東華大學怎麽走嗎?”
男人聲音嘶啞,就像刀在喉嚨處砍了那麽一刀,聽在人耳朵裏,有些意外的蒼涼,配合這雨夜,董珺腦海裏閃過之前看過的案例。
我跟著韓悅兮來到了死者死亡的地點。
此時這裏圍的嚴嚴實實。
幾名工作人員正在調查,看著韓悅兮過來,立馬站出來:“韓隊。”
韓悅兮點點頭,向他們介紹這是我請來的風水師。
幾位工作人員一聽我是韓悅兮請來的風水師,一名正在檢查現場的老審查員滿臉的不信:“韓隊,你這……”
“相信他,沒有問題。”
老審查員搖搖頭,滿臉不屑的看著我:“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風水還能查案。更何況韓隊,你還年輕,別被這種花言巧語的江湖騙子給忽悠了,別忘記你的職責。”
老審查員的話我也理解,畢竟風水之術在他們眼裏都屬於迷信,辦案嗎,還是要相信科學。
我微笑道:“您說的對,我隻是來看個熱鬧,跟韓隊學習一下。”
我的表現很謙虛,韓悅兮卻是滿臉黑線。
“這位老同事,我沒有見過你吧。”
麵對韓悅兮的質問,那位老審查員回答道:“不才,在這龍城刑警隊也有20年了,前段時間在家休息,今天剛回來。”
我看看韓悅兮,又看了看那位老同事,這是現場的窩裏鬥?
我往後退了退。
“看來這不需要我,要不我先走?”
韓悅兮看了我一眼:“不用,你就在這看著吧。”
對於老審查員的態度,我也沒有什麽不滿的,畢竟人家是經驗豐富為人民服務的公仆,風水尋物也不是簡單能尋的,而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人人都能靠風水師就能找到殺人犯,那這個世上早就沒有殺人犯了。
老審查員又在現場看了一會兒,皺眉深思:“這人作案手法十分老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實在是無從下手啊。”
我閑著無聊圍著現場剛好走了一圈,突撿起路邊的樹枝,在上麵畫出八卦陣法,隨後又用路邊的石頭,擺出“尋物陣法”,在然後我看著韓悅兮。
“有錢嗎?”
韓悅兮咋咋眼,從兜裏掏啊掏,到最後搖了搖頭:“沒帶錢。”
我不屑的回答:“虧我以為你很有錢呢。”
我本以為我這麽的嘲諷,韓悅兮會有些生氣,誰知她白了我一眼:“都什麽年代了,早就用手機支付了,現在誰還出門帶錢。”
我:“……”
“你發現線索了?”
聰明人做事不用太明說,在老審查員拒絕的時候,我跟韓悅兮心照不宣的悄無聲息的查看了整個現場。
“沒有,不過我已經擺好了陣法,需要一枚硬幣才能起作用。”
韓悅兮沉默了一下,隨後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她陽起了堪比花兒般的笑容,輕聲細語的問著那名老審查員:“這位前輩,你有一元硬幣嗎?”
我驚了,我自從見到韓悅兮到現在就沒見她,笑臉過,如今這笑臉甚至有些諂媚,是個什麽鬼。
難道我看錯了,這小妞是個雙性格。
老審查員雖然為人固執,對我有意見,不過為人看起來還不錯,韓悅兮借個硬幣的錢也是有的,關鍵的是這家夥是老一輩。
對於年輕的事物接觸的慢,他們這樣的人,在這個人人都是電子支付的時代,還會維持著帶錢的習慣。
老審查員很果斷的把錢給了韓悅兮。
韓悅兮拿錢回來,見我依舊張著嘴,臉色微紅:“咳,這個作為一名審查官,我們有時需要扮演一些角色,這是基本技能。”
我連連點頭表示明白,您老人家是真的牛。
我接過硬幣,扔在地上。
神奇的是硬幣落在地上一直豎立著轉著圈,卻是遲遲不落地。
韓悅兮見到這神奇的一幕,臉色微微動容,至於現場其它檢察員無意中看到我這一麵,都是好奇的圍了過來。
至於那名老審查員更是如此,見此一幕冷哼一聲:“哼,雕蟲小技。”
我則是微笑不語,手指一點:“倒。”
不知為何,硬幣緩緩的移動了幾步後,才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中倒下,正麵朝上。
我走過去,拿起硬幣,在那個方向摸了摸,仔細觀察,隨後福至心靈,拿出手中的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鮮血順著我的手腕落下,落在地麵上,一個字跡緩緩的漏了出來“道。”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尤其是老審查員:“這……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血跡會顯現字跡。”
我也無法跟老審查員說明白,隻記得曾經在山上的時候,鬼手聖衣的三師傅跟我說過,這世上有一種隱蔽的方法,隻有血跡能現。
通過尋物,我發現這硬幣落下的地方肯定是有蹊蹺,但是這地方明顯看不出什麽,我對於自己的風水尋物術還是有信心的。
在粗糙的作案都會留下線索,沒有留下的一定會用什麽方式把他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