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這個意思老頭兒是把自己也算作暗宗的人了?有人罩的感覺其實還蠻不錯的嘛。
隻見得墨老頭說著又站起身來道:“今天說的東西你就慢慢消化吧,既然人沒有等到,老夫也便先去睡了,年紀大了可是熬不了夜咯,嗬嗬……”
墨老頭慢悠悠踱步道門口又繼續道:“小楊你今晚便歇在這裏把,當然,想在這兒多坐會也無妨,東西我已經命人都替你安排好了,若想就寢了,喊一聲便是,人都在門外候著的,明日裏你若想走,也可讓她們帶你先行離開。”
老頭兒交代完這些後,便從門外消失,不見了身影。
原來那些仆人們一在門口等著呢?那自己和老頭兒的一番話豈不是被聽個精光?
不過楊草轉念一想,以墨老頭如此精明的性格,說的又是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既然會放心有人在門口等候,想來也是那些信得過的家仆了。
現在就去睡麽……
楊草伸了個懶腰,嘴裏喃喃著,而是起身走到了那房間內的窗戶旁,隻見外麵月兒高掛,確實已要步入深夜了。
必地位於懸崖,窗外徐風呼嘯,吹得楊草麵孔發涼,心道真搞不懂那老頭兒怎麽會選擇把房子建在這個地方,莫不是為了方便“滅屍毀跡”?比如一個跟別人一不小心談崩了啥的,直接把人從懸崖上扔下去了事之類的,這特麽還真有可能是那老頭兒能幹出的事呢。
不過這兒環境倒是非常不錯,雖說夜晚視野受限,但是周邊群山環抱,綠蔭點綴,還是能感受到一股在深山裏度假的快感,聽說這兒離那東宗並不算遠,想來該算是墨老頭經過東宗時的一處落腳點了,興致就跟那花花在劍山上的飛花堂差不多。
不過墨老頭的身份顯然更為特殊,特地打造這麽個地處倒也並不為過,畢竟花花也就算了,人那麽漂亮,住在那全是男子的劍山之上指不定要多受歡迎呢,可老頭兒誰待見啊?而且他作為暗宗宗主,住在明宗的地處也確實不算回事,而且聽那老頭兒言辭間,稱呼那明宗宗主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似乎關係並不太好的樣子,這樣也是為了避嫌?
楊草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轉過頭衝門口喊了兩身,想就這麽去睡了,明天也可以早點回到幼兒園,讓小清她們放心些,畢竟雖說報了平安信,但一個大活人突然間好端端的不見了,還是難免讓人心生著急的,而且明天還有很多去小鎮上購置的家具要陸續送來,自己也得去那候著才是。
不多時,便從門口走進了一位輕裝少女,柔柔切切地向楊草作了個福,輕聲喚了聲公子,楊草打眼一瞧,似乎是初進這樓時迎門的姐妹中的其中一個來著,楊草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隨後道:“墨老頭若要去歇息了喊人便是,你就是他安排的麽?”
那少女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公子,水已經燒好了,如果公子需要沐浴的話隨我來便是。”
楊草點了點頭,便在那少女的小碎步中一路向浴室行去,雖然派來服飾她的少女頗為可愛,柔柔怯怯的又是他比較中意的那一款,但楊草卻還是破天荒的沒有生起調戲之心,隻是沉默著讓她在前邊帶著路。
畢竟今晚跟老頭兒勾心鬥角了這麽久,他身心俱也是疲乏的很了,換句話說,真是連口花花的心思都沒有多少了,跟何況在人家的地方做客可比不得自己的幼兒園,還是安份點比較好吧。
楊草便如此在那少女的服侍下沐了浴更了衣,隨後往自己被安排的房間走去,雖然這侍女的服務態度一點也不輸於花花那邊的兩姐妹,但是之間卻是連一點兒“浴室風波”也沒起啊。
那少女將洗浴用具換身衣物等東西備好之後,便自個兒主動退到門外等待了,比花花那邊服侍自己的兩姐妹可真是要自覺多了,雖然這倒也算是省了他不少的口舌,但心裏邊總有些微微的遺憾是怎麽回事?
楊草一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小樓裏的擺設,被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便擺了擺手讓那蘋果臉蛋的可愛侍女退下了,不然留她幹嘛,人家陪浴都不肯,還指望人家能陪睡嗎?
害,此時可不同以往,那時候去花花那邊時身旁還跟著小清和小豪呢,自己也不好怎麽浪,但自己現在可是精神加物理意義上的單身啊單身啊!難道墨老頭你就不能趁此引誘一下自己犯點什麽生活作風問題麽?多好的機會啊,趁此進一步拉攏一下自己不好麽?
楊草騷騷地想著,本來還對今晚隱隱有些期待呢,雖然派來服飾自己的女孩兒長得倒還蠻符合自己的胃口的吧,可是咋就一點都不主動呢?咱可是個內向的人來著,你不主動咱也不好主動啊,咱一向的宗旨可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呃,反正就是浪可以,但也要“被動”的浪嘛。
難道我不說,墨老頭你就不能主動給點“今晚將那公子拿下,日後我提拔你當啥當啥”的暗示麽?平時咋就沒見你做人那麽正派呢?
楊草懊惱地搖了搖頭,剛往屋內邁了一步後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那挑著光的屋內正跪坐著個人影,難不成自己心心念念的暖床的墨老頭其實早就給他安排好了?
雖然察覺到異樣,還是謹慎為妙,但楊草轉念一想這裏可是墨老頭的地盤,隻聽過他搞別人,還沒聽說過有人能遛進他的地盤搞人呢,而且若是他要搞我的話也早就搞了,哪還用整這麽一出?
心想至此,內心裏開始浮現了些旖旎想法的楊草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屋內,小心翼翼地到了背著自己跪坐著的人兒麵前一看,內心頓時涼了半截!
靠啊,這不是那個逮自己過來的酒月小姐姐麽?難道又是想找自己什麽麻煩擱這等自己呢?
楊草腦海中千轉萬轉,正想趁她沒注意自己再輕手輕腳的退回去,卻沒想那酒月美眸一轉,看向了楊草淡淡道:“你不坐麽?”
得,今兒是走不掉了。
楊草硬著頭皮在她麵前坐下,稍稍打量了她幾眼,發現她皮膚微微泛紅,頭發有些兒濕潤的樣子,似乎跟自己一般是剛剛沐浴過來,聞了聞,恩,確實有一股子香味。
所以,現在是啥情況?她大晚上的不睡覺,洗了澡後來自己房間男女共處一室適合居心?是不是暖被窩!
當然,楊草知道自己這些騷騷的想法自己想想也就便是了,真要表露出來,不得不這女娃娃捶個半死那都不算完!自己被她帶著坐“飛機”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呢,哎呦,一想起來脖子又痛了。
麵前的這酒月小姐姐不喝酒了以後似乎更加冷豔了幾分,原先烏漆麻黑的還不怎麽瞧得清楚,此時接著燈光一照,確實是個一等一的頂級大美人來著,特別是她眼交下的那顆淚痣,真是正中了楊草的萌點啊!
楊草知道這位家夥一看就不是那種健談的主,但一直這麽耗著卻也不算回事,自己可還想早點睡呢,於是主動開了口道:“那啥,酒月小姐姐如果我沒有走錯房間的話,你這麽晚來這裏應該是找我有事吧?哦,酒月這個名字是剛才墨老頭告訴我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是暗宗的堂主,失敬失敬啊!”
聽著楊草的奉承客套,酒月小姐姐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道:“他都跟你是吧。”但言語間明顯已經客氣了許多,可比剛開始來逮自己的時候要順耳對了,也不知道是她也知道些什麽,還是有求自己才般模樣?難道這便是風雨前的寧靜嗎?
楊草心中忐忑,卻見那酒月美人兒清揚蛾眉掃了自己一眼,輕點臻首語氣仍是靜靜道:“那我便直說了吧,我來是想與你做個交易的。”
交易?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交易?怎麽就這麽讓人想入非非呢?但雖說這個詞匯很有**力也很有破壞力,但楊草卻不是個精蟲上腦的人,也不是個蠢人,一聽到所謂交易,立馬便在心中分析起了問題的關鍵所在,自己身上有啥可以用來交易的?而且還能讓這酒月小姐姐來大動幹戈?
毫無疑問,必然便是與暗宗有關了,而自己身上能跟暗宗扯的上關係的地方,想開便是那什麽暗宗繼承人的身份了,她想在這個上麵做些什麽文章?如此想來自己似乎以前也聽那花花說過,自己既然被推上了這爭奪暗宗繼承權的位置,自然便會有各式各樣的人來跟自“打招呼”,其中首當其衝的,自然便是風花雪月四大宗的宗主了,畢竟說起來,暗宗宗主人選的變換跟她們的幹係才是最大的。
因為她們坐的就是除了那宗主之外職權最高的位置,內裏的關係如何暫且不說,但至少在表麵上看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畢竟自己的頂頭上司給換了誰能不關心啊?以後誰來給自己發工資啊?
當然這隻是個玩笑,花花酒月她們既然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位置上來,宗門裏任何一項變動她們是都必須得上心的,何況是宗主位置的變動。
楊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卻也沒有跟愣頭青般的立刻開始啥交易,而是先往門口望了望,隨後才壓低了聲音朝那炯炯望著自己的酒月姑娘道:“你來這裏……那墨老頭應該知道吧?”
看似答非所問,但期間的意思卻是非常明了,這裏可是墨老頭的地盤,管你是不是啥最擅長暗宗行動的酒月堂堂主,你跑這兒來跟我做啥不可告人的交易基本就是白瞎,那精明過人的老頭兒肯定會知道,你這不是在害我麽?
楊草雖然仍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但很顯然不說清楚這件事情便是拒絕回答的,而那酒月姑娘卻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主,見了楊草一番故作誇張的作態嘴邊竟是流露出了一絲微微的笑意,隨後輕輕道:“不用看了,雖然他肯定不在旁邊,但我出現在你的房間裏自然是有人會報告給他的。”
沒想到這妮子就這麽大大方方承認了,這倒是讓楊草微微有些兒意外,想想倒也是,就說剛才服侍自己洗澡(雖說沒服成)的可愛蘋果臉蛋的侍女,把自己送到門口時說不得都瞧見了這酒月才是,而且這樓就這麽大點地方,想隱藏些啥事情確實也就很難呐!
楊草遲疑了一下,又問道:“那麽,姑娘你……”
要不說人家怎麽能當上酒月堂的堂主呢,確實是不僅人美,心思也玲瓏得很,楊草這話才說到一半,馬上就從楊草的神情中推斷出楊草在為難些什麽,於是主動解釋道:“不錯,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我此行便是為了那東宗繼承人之事而來,雖然我不知道主人這段時間為何對此時如此上心,但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們這些下人卻也該未雨綢繆起來了。”
說到此,酒月將自己一縷微微濕潤的發絲擾到耳後,隨後的向楊草鞠了一躬道:“剛才醉酒之時下手不知輕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之後便蹙起她那秀氣的長眉,認真的看向楊草道:“我此行而來,便是要與你做場交易的,我願代表整個酒月堂,支持你成為下一任宗主!”
聽著對麵美人兒誠懇的誓言,楊草不禁有些兒懵圈,咋的,剛才才把我弄得個醉生夢死的,咋突然間就朝自己宣誓忠誠了呢?變化要不要這麽大啊喂?我的小心髒可是受不了啊,這該不會是墨老頭那最喜歡玩弄別人的老家夥派過來試探他有沒有野心的吧?
不過看著那美人兒冷豔的麵孔,顯然也不會是這麽無聊的人,也就說,她是真的覺得有必要這時候來投資自己這個幼兒園園長來做天下第一大宗東劍宗裏真正掌權的暗宗宗主的未來繼承人的?
哇靠,這麽看得起我?可是記得來逮我的時候,不還說我啥稀疏平常麽?這咋突然就發現了咱的優點呢?
楊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雖然他早早就下定了決心暫時是不趟這趟渾水了,但既然人家小姑娘都特地大晚上的跑過來沐浴更衣準備交易了,自己總也不能就這麽隨便把她打發走吧,而且這倒也是趁機獲取情報的好時機啊。
楊草思索了會,眨巴著眼睛看向酒月小姐姐道:“那個……酒月堂主啊,雖然我對你選擇我做那啥繼承人表示感謝哈,但是你既然都是抱著誠意來的,那我我肯定也要開誠布公了,那就是,雖然我知道我被那老頭兒選上了那啥暗宗繼承人不錯,但具體中間是啥操作其實我完全是知不道啊!就比如……”
楊草斟酌了一會兒道:“暗宗,哦,應該說是東劍宗怎麽說都不算是個大宗門了,挑選這繼承人一事應該是有很多忌諱的吧?你來這裏找我的事情,被墨老頭……哦,也就是你們總是知道了真的沒有問題嗎?”
楊草所擔心的問題,正是千百年來各大宗主尤其是皇族最為關心的問題,也就是所謂繼承人的問題。
畢竟中華民族是最注重傳承的民族,也是最擅長集合人力的民族,那些影響巨大的大型家族宗主掌權人的位置由誰來繼承,可謂是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其中最為典型的例子便是皇位。
一提及皇位,人們自然便會聯想到爾虞我詐腥風血雨,其實這也是必然的,畢竟一坐上了這個位置,就相當於掌握了整個天下,成為站在這個世界最頂峰的那個人,眾生的生死都隻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間,如此豐饒的獎勵,如此巨大的**,就算花上一生的心血去謀算都是不為過的,這才會出現曆史上那麽多為了皇位前仆後繼如飛蛾撲火般的故事。
東宗雖說比不上皇位,但就以楊草目前而來掌握的情報來看,其宗主之位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既是武林魁首,又有皇權恩澤的國師名號所在,又是千百年來屹立不倒源遠流長門生學子遍天下,甚至還有一個巨大的“國中之國”由其掌握,真的是頂級宗門中的頂級宗門了。
而既然這些位置的權力如此之巨大,自然而然來的,便是他們選擇繼承人的時候不隻慎之又慎,而且還忌諱頗多,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站隊。
沒錯,就是那些門客門徒在繼承人中間選擇一個進行投資的行為,雖然這個行為本身無可厚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但是至少在那當權者看來,是會非常不爽的,廢話,我這人還活著呢,你這麽早這麽積極的就找好老子的下家了,這是咒著我死呐?還是想提前把我給架空?
因此像爭奪皇位時那些或支持二皇子或支持三皇子的人,站隊歸站隊,但要麽低調,要麽根本就是秘密行動。
然而這個酒月小姑娘確實牛了大發呢,人家墨老頭可還就在這樓裏呢,就算你再怎麽按捺不住對我的仰慕之意,也沒必要這個時候跑過來搞投資吧?雖然這就跟**一般還蠻刺激的,但是把人家老頭兒惹惱了可就一切都白瞎了啊!
看著楊草複雜的眼神,酒月自然明白麵前的男人在想些什麽,不由輕輕一笑,她其實本來並沒有這麽著急來站隊麵前男子的想法,但是……
酒月輕輕咬了咬嘴唇,望向楊草道:“你所擔憂的事情我自然明白,隻是……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主人同意的。”
“哈?是他同意的?”楊草眨巴了下眼睛,感到非常驚訝。
“不錯。”酒月點了點腦袋道,“這件事本身就事發突然,主人也是在最近才向我們宣布這件事的,按理來說,主人即便挑選任何人作為自己的繼承人,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完全沒有必要向我們這些下人提及的,所以我們姐妹商量了一下,得出了個結論……”
說到這兒,酒月頓了一頓,盯著楊草的臉道:“他應該是想讓我們根據自己的意願去挑選我們自己未來的主人,或者說,他也是想借助我們之手來考察繼承人吧。”
聽著酒月的一番分析,楊草慢慢點了點頭,雖然墨老頭心裏邊到底在想什麽沒人知道,但既然他能冒著如此大的避諱任由底下人站隊,顯然也是有著自己的一番考慮才是,而酒月小姐姐的分析也確實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本身自己這些繼承人所要繼承的便是那宗主之位,根據手下人的支持率來補充自己的判斷,確實也是一個明確的選擇,這跟投票選舉卻也有著相似之處,雖然能夠投票的隻有那少數的幾個人罷了,不過如果未來的員工不服從未來的老板,這老板選出來又有何意義呢?不過……
楊草思索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就算你跑過來支持我這個繼承人之一是墨老頭默許的,但是……為什麽非要是我呢?哈哈,不瞞你說今天這句話我已經問過一遍了,墨老頭那邊有他自己的考慮,但酒月小姐姐你又是為何呢?我和墨老頭之間還算是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和互相理解,可是……我和你之前應該並沒有任何接觸吧?而且今天晚上你奉命來抓……哦,請我的時候,不也說了我的資質很稀疏平常嗎?現在為何……”
實話實說,這酒月小姐姐今晚帶自己坐飛機的經曆自己現在還記憶猶新呢,這個要是不解釋清楚,他才沒完咧!你漂亮歸你漂亮,但想要讓自己因此就對你言聽計從?可能嗎?咱可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小處……哦,好像現在還是的樣子,靠!
酒月小姐姐麵孔雖說仍然那般冷豔,但是卻少了幾分在月下暢飲美酒的那份孤高,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鄰家長姐般的人情味,這讓楊草不由暗暗懷疑,莫非這酒精是她的顯示器不成,一喝了酒就變身了?當然,也不排除她僅僅隻是喝醉了酒發酒瘋罷了。
聽了楊草的話,酒月臉上笑意更盛,微微頷首道:“不錯,我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即便是現在,我也可以承認,即便在情報上說你似乎有著什麽奇怪的本事,但就我觀察來看,你的武功與體質過於普通了,這與曆來的宗主人選都大相庭徑。”
聽著酒月小姐姐直接坦白了說了自己的武功就是菜,這讓楊草張了張口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確實啊,自己就是菜啊,再怎麽狡辯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啊,雖然有些不爽,但這酒月小姐姐直接挑白了說而不是故意遮遮掩掩開討好與他,反而是讓楊草生出幾番好感來,畢竟若是誰都跟墨老頭那般的奸商模樣,那還要不要好了啊?
而聽著妮子話語中所說,似乎曾經調查過他,掌握了他似乎身上有什麽“奇怪本事”的情報,這讓楊草倒不是特別意外,畢竟要是他站在這酒月的立場上,也必然會對自己這個未來的繼承人進行一番調查的,這行為本身來說是無可厚非的,隻是顯然自己曾經的那一番楊家槍大戰在被轉述到了這酒月小姐姐耳中時並沒有讓她信以為真,而是今天這次機會來親自調查一番,而自己確實三腳貓的功夫也在她眼中暴露無遺了,不然真要會點武功的人能在那種情況下不反抗任由被逮走嗎?
隻聽得那酒月小姐姐望著楊草鬱悶的神情微微一笑,又開口解釋道:“但雖說你的武功差是差了些,卻並不代表你就做不好那宗主的位置的,武功對暗宗之人來說確實非常重要,但我們暗宗真正需要的東西其實並不是這個……”
酒月說到此,又收斂了笑容,看向楊草認真道:“至少在這些繼承人中間,非要讓我選一個的話,我會選擇支持你,因為你……至少在我看來還算有趣。”
有趣?嗬,有趣的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樣?
雖然這小姑娘是明確表達了對自己的支持,但是……這種微妙的說法又是個怎麽回事?什麽叫非要選一個的話,感情沒法子咯?雖然等額選舉就是這麽個尿性,平時自己可也是沒少吐槽的,但是自己也作為候選人自己聽別人吐槽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啊?感情你最後選自己僅僅隻是在這幾個人中覺得自己更順眼一點了?
但雖說人家毒舌是毒舌了點,但連這些想法都給說出來了,確實也說明了人家是真心過來搞談判的,楊草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吧好吧,多謝您的支持哈,不過我可不可以先問一下,你說的那些候選人……哦,就是跟我一樣作為那墨老頭繼承人的家夥,一共有哪些啊?”
酒月想了想道:“跟你一樣作為繼承人的人,據我所知,包括你在內一共是有三個吧,除了你之外,我隻見過另外其中一個,不過既然我已經選擇了你之後,我也便不會再與其他人見麵了,至於其他幾個到底是什麽身份,我還恕我不能告知。”
酒月小姑娘這短短一段話信息量倒是頗多,楊草不由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原來除自己之外的候選繼承人隻有兩個?這麽稀缺的嘛?
這老頭兒咋挑的,也太不給力了點吧!本以為自己這種幼兒園園長都能給選上的挑選標準,這老頭兒必然是那種廣撒網類型的,誰知道到頭來一共也隻有三個來著?
這看起來是個好消息,但實則對楊草來講是一個大大的壞消息啊!為啥?這說明他就沒辦法摸魚了啊!
本來以為跟這樣的沒有是個也有個七個八個的,自己雖然拿了墨老頭許多好處沒辦法明著消極怠工,但自己到時候就悶在幼兒園裏專心帶娃,其它啥也不管,這老頭兒也沒辦法說自己什麽,因為本身就是本職工作嘛!
然後到時候再劃劃水啥的,然後“遺憾”地輸掉了這次競選,對他來說便是最好的結果了,反正還有其它候選人呢,幹嘛非挑他不是對不?這樣還能避免其它候選人對自己心生警惕從而來幼兒園裏找他的麻煩這樣。
可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才剛剛定好的如意算盤就給打破了,你嘛候選人一共就隻有三個?這還讓他怎麽安心摸魚啊喂!
這種情況就跟以前自己在大學裏上專業課的情況是一樣樣的,班裏一共也隻有幾個男生,你想逃課?嗬嗬,你看老師是不是一把就把你給逮出來了!
這樣一來各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會集中到他的身上了啊,事情還真是麻煩大條了,靠啊!
但所幸楊草這種一驚一乍的事兒這段時間可是經曆得多了,雖然自己的混水摸魚計劃被打亂了內心中慌亂猶如老狗,但至少表麵上還是比較平靜的,向那酒月小姐姐點了點頭道:“理解理解,估計是墨老頭這麽安排的吧,繼承人之間相互不知道這件事本身也是對候選人的一種保護方式,也能夠促進公平競爭,這點肯定不會怪你的,不過……”
楊草說到此,慢慢地看向酒月道:“雖然這麽說可能有些自誇的嫌疑,但既然是那墨老頭所選之人,想必都不會是些泛泛之輩,你既然都見過起其它人,最後卻又選擇到了我,顯然是我這邊有什麽你需要得到的東西吧?如果有的話你且但說無妨。”
楊草早已不是初來乍到的那個愣頭青了,絕不會相信這酒月小姐姐突然來找到他僅僅隻是因為覺得他“比較有趣”如此微妙的理由,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確實是個有趣的男人嘛。
但顯然光是“有趣”啥的顯然是不夠的,這就跟成人的世界裏也不僅僅隻看臉蛋一樣,甚至都不知看金錢!機遇、才華、契合度,這些東西都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