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講話是非常方便的,而酒月顯然如她的外貌不差,是一個相當冰雪聰明之人,楊草此話一出,她立刻就明白了是該交底的時候了,思考了片刻,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將帶領整個酒月宗全力支持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得先借我一樣東西。”
果然……
楊草暗念了一聲,隨後問道:“什麽東西?”
“主人的腰牌。”
“腰牌?”楊草皺了皺眉頭,隨後想起墨老頭剛剛給自己的一塊玉牌就在懷裏揣著呢,莫非她說的是那個東西?
楊草想了想,還是將那塊意外而得的牌子拿在了手中展示給酒月,隨後問道:“你說的腰牌莫非是這個?”
酒月小姐姐看到上麵雕著奇怪紋樣的玉牌明顯美眸中一亮,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它。”
還真的是這個?
楊草翻了翻手中的玉牌,心中不僅疑惑更甚,她想要這塊牌子有何用自己也不必多問了,既然是墨老頭給的東西,那自然便是有它自己的用途的,隻是楊草奇怪的是,她咋知道自己身上有這個東西的?墨老頭也不過是剛剛才把這塊牌子轉交與自己,到自己來這兒,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個時辰吧,這在腰裏可還沒揣熱乎呢!
看見楊草疑惑的眼神,敏銳的酒月小姐姐立馬有所察覺,主動解釋道:“我知道你也是剛剛才得到這塊牌子,但樓裏自有侍從將此事告知與我。”
靠,自己被監視了?就在墨老頭的地盤裏?你這老頭兒控不住場啊?楊草的瞳孔微微放大,顯然更加疑惑了,酒月見此連忙又繼續解釋道:“這裏確是主人的歇息之處不錯,但……這裏負責護衛主人安全的基本上都是酒月宗的門人,所以……”
酒月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前因後果卻也已解釋清楚了,這樓裏確實都還是那老頭兒的人不錯,但同時也是這酒月姑娘的人啊!
靠,想想也是,那老頭兒本來便提及過這酒月宗便是暗宗這把見不得光的利劍中的利劍,也就是說,相當於那種專門負責替人平事的保鏢部門,因此墨老頭平時出門在外,尤其是像今天這般有可能要應對從京城來的貴客,將身邊都布置成戰鬥力最高的暗宗成員確實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這把利劍雖說對外戰鬥力可謂有足夠保障,可去不妨礙它中間出“內鬼”啊!
當然,楊草並不懷疑酒月以及酒月宗對於墨老頭的忠誠程度,畢竟東宗發展如此多年還能蒸蒸日上,以及相處下來這老頭兒表現出來的精明程度,東宗的高層自然是有他們自己的一套禦下之術的,隻是這酒月小姐姐的如此行為,明顯有利用職權之便鑽空子的嫌疑。
甚至可以說,這根本就是一場明謀,她知道墨老頭允許她來見自己,而身邊的人也自然會把她今晚來見自己的消息傳達給墨老頭,這點毋庸置疑,但是,這之間談了什麽,做了啥交易,真的會有人如實傳達出去嗎?
楊草又抬頭看向了秀臉嚴肅的酒月小姐姐,知道即便是她抱有如此得天獨厚的優勢,卻也並不是萬無一失的,既然這事情她已經醉了,那就得做好有一天給人捅出去的風險,畢竟想要一直在那老頭兒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想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草又思索起來,自己與墨老頭談話的時候,顯然是不可能有人敢監視的,自己從老頭兒那裏出來一直到這個房間裏,中間的時間並不長,自己有那腰牌的訊息,極有可能便是在自己洗澡的洗後被人摸清然後傳達出去的。
好嘛,自己脫的光溜溜的時候,你們不在意咱的肉體,反而在意起咱的貼身衣物來了是吧,從各種意義上都好變態啊!
那麽“內鬼”是誰呢?是那個臉蛋兒跟蘋果一般嬌豔欲滴的侍女?害,管他是誰呢,現在問題最大的關鍵便是,這酒月小姐姐寧可冒著欺上的風險,也要過來跟自己交易這塊腰牌的目的是什麽,可別給自己惹了啥麻煩才好。
楊草拿著那玉牌搖了搖,臉向酒月湊近了些,也更加清洗的聞見她身上散發的那股沐浴後的清香與一股曖昧的體香,便就在隻有兩人獨處的房間內搖曳著,楊草由心眩神迷了一會,但很快還是清醒了過來,看著酒月的眼睛問道:“不錯,這塊腰牌確實是墨老頭給我的不錯,但你也應該知道吧,他也是剛剛才將這個東西交托與我的,此前我對此事一點了解很沒有,也就是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咋用啊?”
“所以……”楊草說到此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姑娘能否與我說一下你想用這個東西幹嘛呢?”
看著楊草略帶刻意的嬉皮笑臉,酒月姑娘那狹長而嫵媚的眼睛微微眯起,心道眼前這位男子看似對自己的要求不加拒絕,但是言語之間卻處處都是防備,卻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自己之前通過情報獲取的信息倒也沒有估量錯,能夠以一人之力掌控那麽多武者資源的人卻也是不能小瞧。
酒月姑娘心中思量著,對楊草的評價在暗中高上了幾個等級,因此言辭中便也更帶上了幾分誠懇道:“這個卻是我疏忽了……不錯,你既然能得到主人的腰牌,便也證明了你是得到了他認可之人,也就是說,你可以憑借此腰牌,自由出入一些隻有有主人才有權利出入的場所,而我,便想借你的腰牌去借一樣東西。”
酒月姑娘說著,又帶上了一絲認真道:“這樣東西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不是如此,我也不會來麻煩你的,至於是什麽東西,請恕我暫時還不能告知與你,不過你清放心,這件東西我借出來之後,不久之後便會親手還回去,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麻煩的,而且萬一真的有任何不可預料的後果,都會由我和酒月宗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