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請不用擔心會因此惹上什麽麻煩,另外……”
酒月說著,又在腰間摸索了一陣,隨後取了了一個跟墨老頭的腰牌差不多的玩意在地板上推到了楊草麵前,輕聲道:“作為交換,在我使用你的腰牌的期間,我的貼身腰牌也可任你使用,憑此腰牌,暗宗全員將聽從你的號令。”
啊這……
事情咋突然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楊草拿著那還殘留著麵前美人兒體溫的令牌瞧了瞧,隻見此牌雖說大小與墨老頭的那塊玉牌差不多,但卻沒有墨老頭的那般奢華,卻是由鐵製的,上麵用標標準準的正楷刻著“酒月”二字,顯然便是與這小姐姐的身份綁定的,說是能用它號令整個暗月宗楊草是一點也不懷疑。
雖然不知道是這塊酒月小姐姐的貼身腰牌的作用大,還是墨老頭隨手給的那塊玉牌的作用大,但楊草本身也沒有打算用它們去做些什麽,他隻是好奇這小妮子能用如此大的代價,不稀綁上整個酒月堂包括自己的命運去“借”的那個東西到底是啥?
難不成是墨老頭把她的男朋友關押在了某處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這小姐姐心急如焚的想要去救嗎?呃,也不知道這風花雪月四堂主允不允許談戀愛的啊?
無論是這酒月小改改還是那花花堂主,可都正是花一般美好的年紀,這暗月宗又全特麽的都是小姐姐,難不成隻能讓她們搞百合了嗎?那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吧!
也不知道這麽多“女妖精”平時的某方麵的需求都是如何解決的,難道全靠暗宗裏唯一的男性生物墨老頭?
害,想想那畫麵就不忍直視,那才是真的不人道了吧,那老頭兒一把身子骨那能吃得消麽?不行,作為暗宗未來的繼承人(之一),我完全有義務替墨老頭分憂啊,女妖精們,有種就衝我來好嗎?欺負一個小老頭算是怎麽回事!
楊草在自己腦中很是慷慨激昂了一番,但也知道自己又特麽跑偏了,於是輕輕幹咳了幾聲對著一直眼巴巴盯著自己瞧的酒月小姐姐道:“借給你可以是可以啦,畢竟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拒絕也不是回事不是?反正我也沒想著要用墨老頭的那牌子幹嘛,最多就是想拿著它上劍山上逛逛,用你的牌子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見楊草口風一鬆,酒月眼前一亮,馬上點了點頭道:“嗯嗯,我們暗宗堂主的權限名義上是明宗的堂主平級的,你若持我之令,該也不會受人阻攔,實在不行的話……”
酒月咬了咬銀牙道:“我便令幾個好手護在你身邊,殺上去好了。”
“哎哎,那就不必了。”楊草聽著一陣汗然,連忙擺了擺手阻止了酒月小姐姐的計劃,汗,這酒月堂還真是名不虛傳,真的是全員莽夫啊,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自己事情去旅遊觀光的,又不是去掃**的。
楊草擦了一把汗道:“能到劍山上逛逛就可以了,別的我也不幹啥,反正這塊牌子我也用不著,放著也是放著,借給你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就當交個朋友好了,能跟酒月堂交上朋友也算是我的榮幸了,隻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再把這塊牌子還給我呢?”
酒月聽後輕闔眼眸思索了會,隨後咬了咬嘴唇道:“月底之前。”
月底之前?楊草抱著胳膊想了想,今天是六月初七,姑且算是月初,如果她還的晚的話,滿打滿算差不多要借出去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幹啥。
不過人家都已經明確說明了還的時間,又許了這麽多承諾,自己在推推索索的也不算回事啦,自己見那老頭兒的時間也差不多也就是一個月見到一回,畢竟聽那老頭兒的意思,他似乎平時經常是在全國各地到處跑的,偶爾才會來東宗這邊看看,除此之外,該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到底有沒有把這塊玉牌帶在身邊吧。
而且這塊牌子本身就算是意外之喜,楊草要不要都是無所謂的,借出去一個月,便能換來暗月宗的親近,倒也算是筆合算買賣。
畢竟雖然楊草他並不想參與進到那趟什麽繼承人位置的爭奪之中,但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風雨欲來,身不由己,很多時候你不想去找麻煩,但麻煩偏偏會來找你,因此現在酒月宗這裏埋下一手伏筆,說不得也能作為將來保命脫身的一道保障不是?
不過從今天晚上他才知道,原來這繼承人之爭在暗中竟然已經發展的如此激烈,各大堂主已經爭相開始挑選自己認可的繼承人了?虧自己被墨老頭這樣那樣的提及之後,還是悠哉悠哉的混日子呢,雖然他本身也就是這樣打算的,或許正是因為自己如此的表現,才沒有人拿這件事來逼迫自己吧?
不過酒月宗已經極大可能投到了自己這邊了,也不知道其它的三宗的宗主又是如何選擇的呢?特別是那個花花,挑撥自己心癢癢的小魔女,莫不是她這邊陪著自己洗澡,那邊已經暗中找好了其它的下家了?
害,一想到其它的男人能掌握如此明豔的女孩兒,就有些不爽啊,不過聽那花花自己口述,她是很討厭打打殺殺的,什麽以後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任由她的姐姐妹妹們去鬧什麽的,但真的可能嗎?身為暗宗堂主的一員,真的能夠獨善其身嗎?
楊草想著又望向了麵前姿容清冷的絕美女孩兒,就連如此高冷的美人,都不得不低下頭來向自己做交易,權勢這種東西,確實有著自己別樣的魅力啊。
自己手中的令牌竟然真的有如此重要麽?那老頭跟自己的說法似乎隻是在東宗能夠暢通無阻,自己一開始也確實是把它當做了某種通行證來看的,但看這酒月小姐姐的表現,這個通行證似乎能通行倒某些奇怪的地方去來著?這還倒是有趣了。
而墨老頭這時候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他所期待的又是什麽呢?他想從自己獲得的東西又是啥呢?
還有聽說自己之外還有兩個繼承人選,他們難道也收到了這個東西?那為什麽酒月小姐姐沒有去找他們交易呢,理由真的隻是因為咱長得比較帥,比較“有趣”?那麽另外幾個堂主呢,她們會不會這酒月一樣找到其它幾個繼承人進行交易,並且付出更大的代價呢?
楊草越想就越發頭疼,他本身就不是喜歡搞這些爾虞我詐的人,現在被迫卷入這些東西還真是麻煩,現在越發覺得在幼兒園裏曬著太陽的無聊時光有多麽寶貴了,至少那些小家夥們在摔了一跤後流出來的眼淚是真的眼淚,被安撫了“痛痛飛走咯”以後露出的笑臉也是真的笑臉,不會是像現在這般還要考慮那表情背後還有幾層意思。
窗外蟲聲兒依舊,風聲卻靜了許多,該已經是真的深夜了,洗完澡後的楊草不禁都感到了幾分涼意,今天晚上接連跟兩個高段位的家夥勾心鬥角他真的是感到有些兒乏了,心理加生理意義上的疲乏,畢竟為了每天早起開園,他早就已經被迫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差不多每天十一點左右也就是子時初就必定會躺到**去反正就是一到這個點兒他就犯困來著。
因此楊草也懶得再與那酒月小姐姐討價還價了,反正也就是把隨手拿到的令牌借出去一個月的事,還能拿到之後酒月宗的自由出入許可,怎麽想也是不虧的,於是將那地板上“酒月”令微微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然後又將那雕著奇怪紋樣的暗宗令牌往酒月那兒推去,同時道:“那行吧,那這塊牌子你就那去吧,祝你那啥的計劃成功哦!”
看到楊草爽快的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酒月小姐姐原本冷豔的臉龐上都不禁露出了欣喜之色,接過令牌後,彎腰向楊草深深鞠了一躬,隨後道:“以後如有何事需要酒月宗的,請盡管吩咐。”
酒月一頭的青絲隨著她的動作也一並垂了下來,一股芬芳撲鼻而來,搞得楊草鼻頭有些兒癢癢,正常來說,這可是個加價的好環節,即便不加價,也可以熱絡幾句來收買人心,楊草心中也自然知道這點。
但他這個人或許是因為在幼兒園裏歲月靜好慣了,向來都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主因此見到了酒月表忠心,隻是笑嗬嗬地擺了擺手道:“哈哈,不必這樣,實話跟你說吧,那繼承人的事項我到現在還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參加呢,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是以自己的幼兒園為中心的,哦,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劍宗山腳下開了家幼兒園,就是專門用來管娃娃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將寶這麽快便壓在我的身上,再觀望一番可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哦?”
“而且今天對我來說隻是一場普通的交易罷了,你不用覺得有什麽占了我便宜的地方,不既然咱們交換已經完成,那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今天也比較晚了,我也想睡了,而且墨老頭雖然默許你來找我,但時間待的太長了總歸不太好吧?”
楊草說完盯著酒月小姐姐的臉蛋兒笑著,似乎並沒有發覺自己的話語中有啥兒引人歧義的地方,但那酒月聽後卻是臉蛋兒一紅,點了點頭道:“嗯,今天確實很晚了,那麽我就先行告退了,以後如若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地方,可以來劍山之上的酒月堂分部找我,我說不定會在那兒。”
酒月說完,便又向楊草微微鞠了一躬,便幹幹脆脆的從那房門口消失了,真的是好不拖泥帶水的,隻留下微微張著嘴巴抬著手的楊草在原地發懵。
這也太有行動力了點吧?自己會下逐客令,純粹是因為覺得再這麽搞下去會引起一些墨老頭懷疑等不必要的麻煩,但這酒月小姐姐說走就走,卻總覺得有些兒微微遺憾啊。
畢竟看她的表現,似乎對這個令牌相當重視的樣子,自己似乎就算再提一點過分的要求都是沒問題的?畢竟人家可不就是洗香香再過來的嘛?而且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低眉順眼的,暗示性已經超級足了好嘛?害,那麽高冷漂亮的小姐姐說放跑就放跑了,自己還真是不懂得把我機會啊。
不過楊草也就是在心裏想想過過癮而已,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敢對大妮子動手動腳的話,指定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但是如果正常的談談戀愛循序漸進的也不是不可以嘛!至少在現在的表現來看,那酒月小姐姐不是對自己還有些好感動不是?畢竟人家都親口說了自己“有趣”嘛,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當一個女人開始對一個男人升起了興趣的時候,也便是她淪陷的開始。
嘿嘿,也不知道當著四大堂的堂主有沒有必須保持處女之身的獨特要求啊,哪天得找墨老頭他問問才是。
楊草看著那酒月小姐姐走之前還貼心關上的房門,不禁感慨頗多的搖了搖頭,今晚遇上的破事可還真多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那酒月在月下飲酒的模樣,確實是驚豔到了他一番,當時他就覺得這是什麽不食人間煙火氣的仙子啊?
不過現在一番攀談下來,卻明白了她到底也還是一個正常的女子罷了,那份清冷,除了她樣貌帶來的先天感覺外,更多的恐怕是做到這個位置以後不得已的“高處不勝寒”吧?至少言語間雖然對自己的稱呼隻是“你你你”的,但語氣姿態什麽的仍然是相當客氣公正的,也不知道驅使她如此而來的動力到底是什麽。
房間內燭光搖晃,楊草靜坐了一會,也打算挑燈睡了,走到窗戶邊準備掩上之時,順帶往外眺望了一下,不得不說,風景確實非常的不錯,就跟在野外度假似的,這墨老頭可倒是真會挑地方呐,虧自己那幼兒園還是根據一個廢棄的老房子才改的呢,你倒好,風水寶地想挑就挑,還特麽隻是一個落腳點而已!
這些地主階層可還真是可惡呐!要打倒,一定要打倒!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差點也擠進了這個階層來著,墨老頭三番五次的對自己做各種各樣的邀請來著,隻是自己一直消極怠工罷了,要是真要打地主了豈不是連自己一塊兒打了?呃,看來還是從長計議好了。
楊草又觀望了一會兒,便在屋裏準備的好的被褥上邊躺下了,恩,軟乎乎的,估計是啥高級貨,甚至還有股好聞的香味,可惜就是沒有給自己安排個暖床的過來,可惜,太可惜了……楊草腦子裏遊**的騷騷的想法,但因為疲憊過甚,不一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猛然醒來,迷迷糊糊間想要推開門去上廁所,發現早已經有侍女候在外邊了。
楊草此時褻衣褻褲,早上那話兒又挺拔的很,陡然被人瞧著倒還蠻尷尬的,但他到底已不是魯男子了,這種被人伺候著的地主待遇早就已經不知道享受過多少回了,深知這些年輕漂亮的侍女們會被派來服侍自己,其實早就被灌輸了隨時可能獻身的想法,自己就算真“吃”了她們,對她們來說反倒是幸事一樁。
畢竟這些侍女大多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女孩兒,平時被辛苦的**訓練,到底還是為了以後能夠過上一個好日子罷了,要是真被那些大戶大家們挑上了眼,即便是之後隻是做妾,也確實要不現在的日子要好上不少,隻不過楊草一直是奉著不主動不拒絕的原則,真要讓他主動下嘴他確實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呢,畢竟他確實也是個處男不是?
因此越是有機會耍流氓,他反倒是更不好耍流氓了,麵對幾位如晨花般嬌豔欲滴的女孩兒,隻是暗搓搓的將那話兒掩了掩,隨後讓她們帶著自己去洗漱了。
等到了餐桌上的時候,發現墨老頭已經在那慢悠悠地喝起了粥,但是卻不見那酒月小姐姐的身影,原以為是這些女下屬按規矩不得與墨老頭一起吃飯,一問才知道,敢情是因為人家酒月小姐姐不僅人長得美,而且還勤奮得很,通常都是天不亮就早起鍛煉,咱這是沒跟她一起趕上飯點而已,不過此時似乎是出去了的樣子。
楊草一聽頓時就興趣缺缺了起來,跟那酒月小姐姐一起吃飯還能就著秀色多吃兩大碗,跟這老頭兒在一起能有個啥勁?昨天晚上還沒聊夠嗎?
因此悶頭囫圇將幾個精致的糕點都嚐了一遍後,便算是將早飯搞定了,期間兩個人倒是都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提昨晚那酒月小姐姐來自己房間裏的事,這倒是讓楊草省了一口氣來著,不然他還不知道要怎麽跟這老頭兒解釋的,在這麽精明的老頭兒麵前撒謊確實還是個非常有難度的事情。
不過楊草知道這老頭兒必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那暗月宗雖然聽酒月小姐姐的指揮,但同時卻也聽墨老頭的指揮不是?隻是既然他不說,那自己自然也不可能主動交代出來,但因為有著這麽個不知道算不算嚴重的小秘密,楊草總覺得一直跟老頭兒待在一起渾身就不是很得勁,因此酒足飯飽之後,便打算啟程回幼兒園去了。
雖然墨老頭做了挽留,說是可以帶著自己到周邊逛逛,但楊草惦念著小清她們,便也拒絕了,之後就在老頭兒安排的人的帶領下,往幼兒園行去了。
負責帶著楊草的侍女仍然姿容貌美,真也不知道那壞壞的老頭兒是不是想暗示自己什麽,於是楊草便一麵口花花著與那女孩兒調笑,一麵在下山途中觀察起四周的狀況來。
一路紅花綠豔,好不妖嬈,待快到了山腳下才總結出,這山頭看著普通倒是普通,但是隱蔽性卻相當的好,也就是說你站在下邊兒,除非在特定的角度,否則是絕對看不到墨老頭的那棟小樓的,而這大山周圍又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你喊破喉嚨都不一定有人能聽得著,端是個幹壞事的好去處啊!
等到了已經能望見幼兒園大門的時候,楊草便擺了擺手讓那小侍女自己回去了,不然自己出去一夜未歸,回來時候身邊還帶著個陌生的女人啥的,總是會給人些不太好的瞎想。
不過看這小女娃子似乎被自己的幽默感征服了似的,巧燕嫣然間還對自己依依不舍呢,瞧,還拋媚眼呢!
楊草眼角兒朝下,嘴角朝上,笑嗬嗬地跟她招著手,心道有機會去墨老頭那兒逛**的時候可還要點名找她才是。
楊草剛走到那熟悉的掛著“草草幼兒園”牌子的大門口,便看到了彎著身子在那兒掃著地的小清,小清今天一身打扮樸素,彎著發髻,竟有股幽野小巷偶遇的溫婉婦人的美感。
不知為何,此時見著這平時再也熟悉不過的身影,楊草微微感到有股恍如隔世的陌生感,不,應該是種感動?昨晚經曆生死,在前途未撲之時,心中掛念的卻也隻是幼兒園,卻也隻是小清罷了,而那最後似乎感知到了來尋自己的身影,不也是她嗎?
未曾想平日裏隻覺得她傻傻忽忽笨手笨腳的,真到了危機關頭,她的心頭中的重量卻也已如家人一般了,嗬嗬,這種感覺,還真是……
“唰唰唰。”
似乎心事頗重掃著地上並不多的灰塵的小清,似乎陡然感知到了什麽,猛然抬起了頭,一眼便瞧見在那兒向自己微笑著的楊草,手中的掃把頓時掉落在了地上,美眸與櫻口同時張大,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轉為喜悅,剛向楊草這兒急走了幾步,卻又如想起了什麽似的停了下來,素手整理著自己並不顯淩亂的發絲與衣擺,也跟著楊草一般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楊草望著這憨憨的人兒不禁也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怎麽,見了我連園長都不喊了嗎?”
“園、園長長。”小清怯怯地喊了一聲道,“你你你昨天……”
楊草點了點頭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進去再說吧。”
楊草走到了小清身邊,等著她把那掃把拾起,隨後與她肩並肩著走著,一邊道:“昨天晚上應該有人與你們這兒說了我的事情了吧?”
“啊,園長,你還說呢!”小清說到此,顯得有些兒氣鼓鼓的道,“昨天晚上你走的時候為什麽連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一聲呢,害得我和小煙還以為你遭到賊人了呢,我還看見……”
“你還看見我被人抓著飛走了是不是?”楊草笑眯眯著道。
“啊,是啊。”小清被打斷了以後愣了一愣,隨後嘟起嘴兒道,“雖然那時候天黑得很,可是我對園長最熟悉了,絕對不會認錯的,要不是看見園長是從屋頂上離開的,我都要去茅房裏尋園長了呢。”
靠,你還真的會以為我這麽久沒回來是掉茅坑裏了啊?楊草不禁汗然,向小清一問,才知道那天過來負責告知小清和小煙她們情況的侍女隻是將自己被墨老頭請去喝茶的事情告訴了她們,至於為什麽,以及何時會回來,都一概未說,也難怪見著小清的時候會是一番憂心忡忡的模樣了,原來是心中再擔心自己啊。
雖然楊草表麵上矯情著不表露出來,但是內裏卻還是相當心暖的,於是一邊走著一邊將今晚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說給了一旁的小清的聽,直聽的一旁的小清臉上陰一塊晴一塊的,看得楊草心裏好玩,這小妮子的臉怎麽跟放電影似的呢?但卻不知道這正是小清心裏關心著楊草的表現,否則以小清這般經曆如此多的嗜血經曆,苦難的殺手生涯的人來說,就算再如何添油加醋,又怎會讓她心亂分毫?
說到底,她其實早如楊草一般,在日複一日充滿著歡笑與苦悶的相處之中,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將對方視作了人世間的另一個家人,隻是這份感情究竟是延伸而來的理所當然的親情,還是別的什麽,兩人都未曾細想過……
在得知了那天晚上見到楊草似乎被賊人掠了去,小清立馬回頭把從屋裏掏出了自己久未動過的寶劍,想著要與賊人拚命,但還是被性格冷靜的小煙先攔了下來,正打算謀而後動的時候等來了前來報信的暗宗侍女,這才沒有鬧出什麽馬虎亂子之時,楊草心中真是既感動又好笑,伸手刮了刮那如受驚小貓般微眯起雙眼的小清,笑道:“要是沒有小煙攔著,那還真是麻煩了,你這家夥大晚上的又想去哪鬧去,難道一路殺到東劍宗山頂上?那到時候人家一定會給你立個像,來紀念這女劍仙成名的一晚了。”
小清嘟囔著道:“哇,園長你好沒娘心,我是因為擔心你才這樣的耶,你還取笑人家。”
看著小清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楊草忍不住揉了糅她的腦袋道:“好啦好啦,算是我錯了好不,多謝你擔心啦,不過我是啥人,我可是你的園長啊,我那一手霸王槍呼呼呼呼,你懂得,我咋可能那麽輕鬆被人逮去不是?咱可是機智過人再世小諸葛,你就可放一萬個心吧。”
楊草一邊和小清吹牛打屁著,一邊來到了自己的東房門口,嘿,發現裏麵可熱鬧著呢,不僅有小豪沒心沒肺地抓著一隻木頭小雞嘴裏“呼呼呼”的飛著,另一邊的桌子兩旁,小煙正與一位客人攀談著,楊草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那日從小鎮上分別後便再沒見著的素娘!
那素娘還如以往一般穿著素色的貼身勁裝,看著英氣逼人,但同時渾身上下卻散發著另一股如領家大姐姐般的親和氣息,見著便讓人對其的好感度自動提升十個點,此時正笑眯眯地與氣質同樣文靜溫婉的喝茶交流著。
房裏的一夥人見著小清與楊草出現在門口後,同時瞧了過來,小煙捂著嘴驚呼了一聲“園長”,而那素娘正是站起了身來,向楊草抱拳行了個禮道:“楊大哥。”
楊草點了點頭,知道小清這是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咋咋呼呼的不太會講話,於是便讓心思玲瓏的小煙代替她來招待客人,自己則跑到門口掃地來了,雖然這隻是正常的安排,但不知怎麽的卻讓楊草心裏邊微微有些兒不舒服,總感覺有些虧欠了小清似的,於是先向小煙和素娘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讓小煙先再招待素娘一會,自己則拉著小清走到了外邊,看了看周圍,又拉著她走到了其他幾個人看不到的休息室內。
“園長,你、你想幹嘛……唔!”
小清陡然被楊草一言不發地拉著走到了午休室內,雖然不知道楊草到底想幹什麽,但是向來養成了對楊草逆來順受的聽話性格的小清卻也沒有作出啥疑問,待到了午休室內站定,環視了一周不知道自己的園長到底想幹啥的大妮子,這才出聲問話,可話兒才從嘴裏呼出一般,嘴唇卻被堵住了,而堵住她的是楊草的唇。
小清凝華的臉龐由白迅速轉紅,美眸也疾速睜大,感受到唇上那異樣感覺的小清心裏是又驚又亂,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腦中一時間卻是沒有轉過彎來,不清楚事情怎麽突然會發生到這種情況,但出於女孩兒羞怯的本能,嘴裏嬌怯的嗚嗚著還是第一時間掙紮著想把罪魁禍首的楊草推開,但早已在心中下定決心的楊草哪能依她?幹脆上了手將小清兩條細軟的胳膊壓下,同時將她整個身子環抱了起來,讓她再無掙紮的餘地。
而遭此變動,小清恍然見便如一條曬幹的鹹魚般在楊草溫暖的懷裏一動不動了,腦中混亂無比,臉上飛燙,頭上似乎馬上便要冒出了白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