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贫血吗?我怎么就睡上一天了?”我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小高按住了。“你就听医生的吧,反正这事儿也算工伤,又不用你花钱,你说是吧梁哥。”小高说着,把头转向老梁。
“就你话多!”老梁骂了小高一句,随后说道:“你说你没事去开那个阁楼门干嘛,真是嫌命长,吃饱了撑的。”
我听老梁这么一说,似乎他知道一些什么内幕。连忙来了兴致“梁哥,你说说看,这阁楼难道还有什么故事?”老梁点了支烟,不料还没吸上,就被张红拍掉了。“这里是病房,要吸到别的地方去吸。”
“就是,有没有素质,城还是病人呢。”林青儿附和道。老梁那是把鼻子都气歪了,嚯一下站了起来,不过一下就被张红一只手按着啪一下坐下。然后不论他这怎么挣扎着要起来,都被张红一只手压着不能动弹。
这一幕把我和小高都惊呆住了,这张红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林青儿是吧,不许学我说话!”
“谁学你说话了?你还真自恋诶。”
“我的妈,又开始了...”小高扶着额头,拍着我的肩膀道:“城哥你自己解决吧。”
“哪个,我们能不能坐下好好说话?”我也有些尴尬,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女的就掐起来了。以前她们有仇?看着气氛有些沉默了,小高连忙做着抬高的手势对老梁说道:“梁哥说呀,我们等着听你说的故事呢。”
老梁被张红这么一震慑,连半个屁都不敢放了。这时听小高让他讲故事,还下意识的看向张红。“你看我干什么!再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别说老梁,我都吓了一个激灵。
“张...张红,我想听梁哥讲一下故事。”我干咳一声,道。张红对我则是笑颜如花道:“那好吧,那就让他讲。”
老梁哪里还敢坐在张红身边,站起来坐到我身边,跟我们说起了海味轩里的一个故事。故事在五年前左右,那个时候老梁已经和海味轩的人混得很熟了,对于海味轩里面一些人情世故也颇为了解。
按照老梁的说法来看,海味轩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鸟。因为伺候的都是些上流人士,于是海味轩居然也开始看不起经济条件没那么好的人了。
而且内部阶层严重化,当时有个胖胖的男生,就是他们经常欺负的对象。这小胖子也是逆来顺受惯了,像什么平时,脏活累活都要他干。把他当傻子一样耍,女的还用欺骗戏弄他。
最后有一次玩得太过火了,在当时的阁楼。那个地方曾经还是个杂物间。那个小胖子被人骗到杂物间,然后关上门,关了他一天一夜。期间这个小胖子哮喘病犯了,之后由于被关在阁楼的时间太长,就这么死了。
在那个小胖子死后不久,怪事就接连不断。经常有人看见阁楼的灯亮着,里面传来求救的声音,要么就是传出不停拍门的声音。甚至还有人亲眼看见过那个胖子,害死他的那几个人都是横死街头了,要么就是被逼疯了。
一时间在海味轩闹得沸沸扬扬,压都压不住,都招来记者了。海味轩老板实在没办法,就把那阁楼关了起来,下面加了个仓库,上面的阁再也再不用了。
我听得直咧嘴,老梁讲完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憨批。那个阁楼已经荒废很久了,而且有两年没出事了,没想到今个又被我撞见。不过好在我人并没事,至于我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那个胖子,我说不清楚,但我确实看见过。
之后,就是老梁他们的关爱和慰问,搞得好像我多大病似的,连出院也遭到林青儿和张红的极力反对,说一定要在医院多休息两天。而且张红和林青儿还想留下来陪我,但都被我拒绝,并且打发走了。
单独留了小高,我一个人在医院属实有些无聊,有个小高还能说说话什么的。夜幕降临之时,我把小高也打发走了,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张红和林青儿坚持,我早就出院了,仅仅是贫血晕倒罢了,却稿得这么兴师动众,我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了。
晚上九点钟左右的时候,我邻床忽然多了一个人。那人上了年纪了,看样子怎么的也得有个六十来岁。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浑身有股子难以言明的味道。就跟那化学武器似的,味道刺鼻还直冲人脑浆子。
而且不但我嫌弃,就连他的子女都离着他远远的,就连我这边病床的座都被她占了。“爸,你在这安心治病,等您好了,我们就接您回去,昂,您别担心。”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妇女,对着病**的老爷子说道。
听着是挺有孝心的,但就属她离得最远,还拿着一张纸巾捂着嘴。其他子女纷纷附和,俨然那个女人就是主心骨的意思。老爷子也不说话,睁着一双昏黄,看起来要坏死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好像子女说的自己都没听见似的,说了一会,他的这些个子女也都把嘴巴说干了。于是纷纷起身道别,大女儿说公司还有谁,二儿子说,晚上有个宴会,三儿子说还要辅导孩子功课。总是各有各的忙法,最后选了一个年轻的后生照顾老头。
好像是这老爷子的孙子,不过这小子才待了一会儿,我看见他出去接了个电话。那边有个女的跟他闹啊。嘿,这撇开自己爷爷,说了一声自个就跑出去了。这老爷子也是着实可怜,最后换吊瓶的药水,都是我给他按得铃。
“都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我看全是屁话,老爷子在这儿躺着呢,来了一大家子没一个愿意留下的。最后留下个后生,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真是一帮没良心的种。”老爷子隔壁床是个骨折的中年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冷笑出声。
“别说了,人总是要老去的,一旦老了,没用了,就会被嫌弃的。”另一名中年汉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