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虛在車上差點站起來。
還好反應及時,否則不知道他的天靈蓋硬還是車頂硬。
“獨孤道友,你真把鬼煞給解決了?”
宴席上,可是獨孤轅親口說的,要請正一道場的幾個人相助。
可是助手還沒到,鬼煞就已經被處理完了?
那不等於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沒處死,但也差不多;不過清虛前輩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順道過來驗收一下,有什麽問題再給我電話,小子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不等對方說話,獨孤轅掛斷了電話。
嘴角不易察覺地翹起,臉上陰沉了幾分。
還想說點什麽的清虛,詫異地盯著手機屏幕。
幫手沒到,鬼煞就已經被處理掉,此人的實力非同小可。
當即他翻著手機找到某個賀家旁係子弟的號碼打了過去。
“康少,麻煩你一件事,你現在馬上聯係在廈港的正一道場道友,讓他們立刻馬上到旺角工地檢查,看鬧事的鬼煞還在不在。”
賀俊康嗯了聲就掛斷。
直到臨近廈港城市,賀俊康才來電話。
“清虛真人,楊白雲說旺角工地裏的鬼煞好像不見了,別說鬼煞,連鬼影都沒看到一隻,所有的陰氣好像全散了。”
清虛眉頭緊鎖,忽然對獨孤轅好奇了起來。
賀家損失了不少錢財和人都無法完成的問題,結果被對方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完成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既然有這份實力,為什麽對方還要跟賀遠山說要求正一道場給幾個幫手呢?
“知道了,我馬上就到市中心,我會第一時間親自到現場看看。”
跟賀俊康聊完,他拿著手機,有些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範陽。
仔細想想,畢竟不同的任務,告訴他也沒用。
現在還是想辦法先把獨孤道長的資料弄到手。
而後給楊白雲發語音信息,叫他想辦法約個客卿堂的人出來。
隻有調查清楚獨孤道長的真實身份,才能讓範陽複仇。
到了廈港,範陽的車子就跟清虛的車子分開,直接前往青木林。
而在黑暗中,有一輛車子悄悄跟在範陽的車後好幾百米開外。
這一夜,賀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場變化,簡直堪稱賀家幾十年來第一次大出血。
因為第二天,範陽和清虛一直擔心的龍虎飛星陣,真的出問題了。
陣法破滅不說,還發生了類似於上次賀玉衡出意外的詭異現象。
讓本來四肢筋脈和骨頭盡斷的賀玉衡在醫院出意外,病床機械出故障,直接從中強行折疊,將渾身動彈不得的賀玉衡無死角對折,差點喪命,還好發現得及時,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總算撿回一條命。
但由於對折的時候,腰部傷筋動骨,脖子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造成他昏迷不醒,雖然苟活了下來,但卻隨時麵臨著癱瘓的高風險。
這是其一。
其二,一直沒有夜尿的賀遠山突然有夜尿,在上廁所後準備衝水刹那腳下打滑,一頭栽倒,腦袋直接撞進了馬桶內,昏迷。
其妻子白荷發現,打電話叫急救車和消防過來處理。
結果剛掛了電話,化妝鏡的鏡子突然掉下來,直接給她腦袋開了瓢,玻璃碎渣在她臉上留下了十幾道傷口。
除此之外,賀家旁係大部分的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意外,一例死亡,剩下重傷輕傷都有。
還有獨孤轅,從山頂滾到山腳,身上的衣服出現了不少口子,若不是他的身體被提煉過,恐怕也要住院。
除了賀家內部的各種倒黴意外,還有生意也一夜間受損嚴重。
不僅如此,正一道場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總之,一夜之間,元氣大傷!
外麵的人好奇,賀家旁係也在好奇,連正一道場的道士們都覺得不可思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賀家一夜間發生那麽大的動**?
不僅如此,連範陽也受傷,那些前往廈港的道士,廢的廢,傷的傷,死的死。
事情……
還要從昨晚上開始說起。
先從旺角工地說起。
楊白雲先前是去跟淩家交涉,不過淩誌林對他本就沒什麽好感,再加上三年前的事,壓根就沒多少話聊。
旺角工地出太多意外了,所以楊白雲最終被叫去處理那邊的鬼煞。
得知清虛親自到廈港處理工地事件,他便親自帶清虛到工地勘查情況。
結果六個人剛到工地,竟然遭遇百鬼拱月邪陣,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清虛等人,頓時就被困在陣法之中。
經過百鬼與鬼煞的伏擊,楊白雲與張守彝身亡,隻剩下趕來的四個老家夥。
四個老家夥原本想合力使出四大聖獸驅陰陣,強行破開百鬼拱月陣法,結果自稱全真的江曼麗手執唐刀進入陣法之中。
另外還有基佬蘇在陣法之外加持,即便一對三,江曼麗輕鬆占上風。
最終結果,四人之中,有兩人倒下,另外兩人有一個被挑斷了手筋,一個被砍掉了右手,幸運的是沒死。
旺角工地鬼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
至於範卓言,他是唯一跑到廈港而沒有殘廢的一個。
這個稍後說。
接下來就是範陽!
範陽沒有絲毫察覺幾百米之後有車輛跟著,司機也沒什麽警覺性。
所以車子直達青木林路口。
從車上下來的範陽,抬頭看著青木林。
“這麽多年過去,似乎比當年還要凶悍,陰氣更加恐怖。”
範陽以前似乎在廈港待過一段時間。
他轉過身看向青木林路口對麵的山丘之上。
山丘之上,有淡淡的微光忽閃忽爍,從光線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木屋的輪廓。
上次獨孤轅摧毀了吳豪的住所,沒想到等獨孤轅離開之後,他又跑了回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師弟,我他媽的給你害慘了呀。”
範陽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對這個小師弟,他是恨得牙疼。
“你在這裏等我!”
範陽對司機交代了一聲,轉身就向山丘上走去。
木屋之上,黑霧徐徐攀升,邪氣充滿了整個木屋。
火光之下,正是在修煉的吳豪,他的膽子不是一般的肥。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吳豪哪敢耽誤?
起身對著桌子上的蠟燭扇了下手,蠟燭瞬間熄滅,他轉身朝著窗外縱身一躍,從窗口逃走。
“小師弟,不用跑,是我!”
範陽見狀,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加大了聲音叫道。
“我是你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