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獨孤轅狠狠地扳回一局的原因,周鈺一家說不出的壓抑。
畢竟是親戚。
還有獨孤轅,這個一直讓他們家丟臉的人,現如今竟然給他們家那麽大的驚喜。
但要說不高興吧,也沒有。
酒店!
獨孤轅剛換上一套純黑色的衣服,戴上黑色口罩。
這身裝扮,讓周若涵不由得眼前一亮。
爽氣、酷!
本身獨孤轅長得也不差。
真是人靠衣裝,古人誠不欺我!
然而,這身著裝,不用問周若涵也能猜到一些。
“安全嗎?”
沒有過多關心的話語,卻勝過千言萬語。
沒有問得明明白白,卻彼此心知肚明。
“不是你老公我自大,這個世界上能殺死我的……恐怕還沒出生!”
獨孤轅突然嬉笑了起來。
但一點都不好笑,周若涵也緊繃著一張臉。
“不會有危險,放心吧,就算是我師父,想弄死我都難!”
“我隻是想拿回我失去的東西,僅此而已!”
周若涵就是理解他,所以才沒有阻止的。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獨孤轅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基佬蘇打來的。
“叼毛,對方今晚可能會對淩家別墅下手,你在哪?”
賀家可真不讓人消停,這邊熱熱鬧鬧地舉辦訂婚禮,廈港就準備對淩家動手。
心可真大!
“是嗎?那你應付就行,我在肖山,給他們回個禮。”
獨孤轅很是意外,以客卿堂這幾年也算幫過淩家不少忙。
前天的陰婚,是他們沒什麽類似靈異事件的經驗。
以往找獨孤轅,隻因基佬蘇想淩家幫忙找一下堂主。
“我知道,但是今晚可能免不了鬥法,你有沒有什麽好建議?”
基佬蘇問道。
獨孤轅想了想,說道:“其實這玩意很簡單,隻要你能贏。”
“不管對方是正還是邪,鬥法都大同小異,以陰陽太極為鬥法基礎,通常都是以掌握術的多少,道行的高低,神打請神等定輸贏;其實我不認為,以陽卵(初生蛋)或陰卵(未見天日的軟蛋)為關鍵,是正邪兩道都慣用的伎倆。”
“不過我有個陰損的招,可破萬法,不管他正或邪,鬥贏還是鬥輸,都能讓對方殺敵一千自損一萬!”
基佬蘇那邊沉默了好一會。
“你又有什麽損招?”
“兩樣東西,次點的,去搜一搜廁所,看到有新鮮血液的巾都打包帶走,血越多的越好。”
“厲害點的風險較高,很可能你自己都會遭殃。”
“通過淩家關係進入醫院,用新鮮紫河車,包裹拳頭大小的少陰或者少陽液,最好帶點血。”
“這玩意撒道士身上,這輩子他都別想再當道士了!”
電話那邊又沉默了。
這回足足沉默了十秒鍾之久,獨孤轅也不著急,靜靜地等對方說話。
“媽的,叼毛,你這是連我都要坑啊,那玩意別說潑身上,碰都不能碰,是我們玄學界的百草枯啊!”
基佬蘇破口大罵。
確實,一旦碰到,萬法不靈不說,還不知道要倒黴幾年。
所以道士都很忌諱靠近生小孩的地方。
以前農村裏生小孩都是接生婆的活兒,不用去醫院,小孩出生後,道士連門都不敢進。
“那邊的事交給你了,有什麽問題再聯係!”
獨孤轅沒空跟他扯皮,掛了電話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剛才說話忘了避開一個人了。
當他看到呆滯當場的周若涵,麵露尷尬之色。
剛才說話可沒顧及她在旁邊。
但周若涵對他說的話完全不理解,除了大姨媽血之外,其它一概不知。
對話中出現淩家,也就是說,對方肯定跟淩家有什麽關係。
難道是白唐?
那些什麽鬥法之類的,她腦補了下林正英電影裏的片段,也就那樣吧。
可是以對方的身份,居然要打電話來詢問獨孤轅?
這是她沒想過的。
“朋…朋友電話來,非要我說個方案,我胡謅了兩個辦法。”
獨孤轅解釋道。
“哦,少陰少陽液是什麽?”
周若涵好奇地問道,那玩意還要去醫院取?
關於紫河車,她曾有耳聞,說是胎盤。
“羊水!”
獨孤轅收起手機說道。
羊水裏有初生嬰兒的尿液,別說道士不敢沾邊,正常的鬼魂都怕。
“嘔!”
周若涵幹嘔了聲,連忙捂著嘴。
“你好惡心,不是姨媽就是羊水。”
雖然是那樣,但無法改變那兩樣東西能破萬法。
“我出去了。”
獨孤轅整理了下衣服,確定完全遮住臉,才說道。
另外從兜裏拿出一張符交給周若涵。
“這是護身符,畢竟是個陌生的地方,你帶在身邊,可以防止中邪。”
如果是以前的周若涵,她恐怕會罵獨孤轅一句神經病。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哦了聲就收下了。
離開酒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秋玲,幫我個忙……”
獨孤轅邊走邊攔了輛出租車。
賀家大別院,此時已經來了不少賓客。
賀遠山一家子都在招呼客人。
肖山幾乎百分之九十的企業都會到場殘餘訂婚禮。
見證賀家又添新成員。
唯獨範陽等正一到場的人最為清閑,他們在四周吃喝玩。
範陽背著手,淡淡的看著前麵的賓客,來來往往,人多到擁擠。
在範陽身邊,還站著個二十七八的青年,他叫範卓言,下巴胡須濃密,眉毛如刀,不苟言笑。
“今日是賀家訂婚禮,我們也不能放鬆,你去後院盯著,不要有任何差池。”
範陽背著手,麵無表情地淡淡說道。
“賀家在肖山獨大,誰敢在賀家別墅鬧事?”
範卓言反問。
範陽眉頭微蹙,老臉上多了幾分憂慮。
“話雖如此,可老夫有預感,今晚不會太順利;能順利結束訂婚禮當然沒事,希望是我多慮了。”
“就算憑邀請卡進來,也要小心為上,切不可出任何紕漏。”
範卓言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就前往後院。
後院沒有賓客,也沒有保安,假如有人想進來搗亂的話,肯定是從後院跑進來。
範陽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心中有些惶惶不安,就像在預示著今晚會發生點什麽事。
掐指算過,沒能算出什麽。
“不好了不好了,玉陽真人!”
範陽還沒睜開眼睛,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孩聲。
睜開眼睛,就看到賀秋玲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什麽事?”
範陽麵無表情地問道。
“祠堂…祠堂出事了,不知道誰在祠堂潑了很多血。”
賀秋玲慌慌張張的說著。
“什麽?”
話沒說完,他就連忙轉身就跑。
誰他媽的豬腦子,居然在祠堂潑血?
範陽忍不住暗罵。
“不對,不應該是賀家的人,他們都知道我布的龍虎飛星陣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