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麵色一變,連忙上前揮了揮手,驅散靈位前的血霧。
血霧宛如通過某輪廓軌跡般,在靈位上繞圈散去。
“這下遭了,賀家今晚必有血光之災。”
範陽麵色凝重,隻是賀家誰有血光之災,目前還未能確定,得慢慢推算。
“七叔,快準備吸水黃紙,把地上的血清理幹淨,記住千萬別用白紙,也不能用水衝。”
“等我有時間再處理別的問題。”
範陽沉聲說道。
七叔忙不迭地點頭,轉身去準備吸水黃紙了。
賀家其他人有血光之災無所謂,最主要的是要保證賀家主家人沒事。
畢竟他們才是賀家的核心。
賀遠山沒事,他的八字比較硬,掌管賀家那麽長時間,一直順風順水。
白荷,這個女人生來命貴,沒入嫁賀家之前,身份就已經比較特殊,命格也不錯。
隻是賀玉衡,雖說吸收了賀福衡二十年的氣運加身,但八字根基在那。
範陽掐著手指算著賀玉衡的八字,拇指掐到中指時,眉頭跳了下。
“糟糕、弱能血光劫!”
範陽的臉色一變再變。
“七叔,你先處理血跡,我要馬上趕回賀家一趟。”
說著,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出去。
賀家大別墅。
此時大別墅人滿為患,所有的人都興高采烈地吃著賀家安排的自助餐。
還有的人正陸續趕來。
二樓房間裏,正有兩人進行著**的活動,眼看就要進行打牌環節。
嗖!
忽然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窗口竄了進來,動作迅速敏捷。
“哥哥真是好有閑情雅致啊,享受這種高端局!”
“我猜你應該會輸。”
黑影無聲落地,說話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嘲弄。
哢!
沒人動過窗戶,它自己關了起來。
正在準備洗牌啪啪的賀玉衡一愣,看到旁邊多了個黑衣人,嚇得打了幾個翻滾,從床尾滾到了床頭。
“你…你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
夏珊愣了下,連忙拉過裙子夾著,剛才的模樣,完全走光了。
“哦?哥,你好刻薄呀,我損耗了氣運為你加持二十年,你卻連我也不記得了。”
黑衣人緩緩地捏著下巴的口罩,輕輕往下拉開。
呈現在兩人麵前的,正是五年前那張熟悉的麵孔。
賀玉衡的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表情。
夏珊可不知道賀福衡還活著的消息,當看到賀福衡的那張臉,她徹底失控了。
“鬼啊!”
大聲尖叫,爬起來就要往門口跑。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獨孤轅。
獨孤轅伸手揪住夏珊的頭發,一把將她甩到**。
“我他媽要是鬼,早在五年前就拉著你們陪葬了,還讓你們快活那麽多年?”
夏珊嚇得是魂不附體,顫抖著身體挪到賀玉衡旁邊。
這種場麵,獨孤轅想了整整五年。
他無數次想著,如果再次見到賀玉衡,會不會忍不住當場就讓他去投胎?
“還沒出生,我就被選了個黃道吉日提前剖腹產,出生之後,就被範陽利用轉換改命的手法,將我身上的氣運給你輸送了二十年。”
獨孤轅緩緩地從腰間摸出了一把短匕首。
“雖為賀家二少爺,可我過得人不人鬼不鬼,每天都要為下一頓溫飽發愁;而你,從來隻有揮霍,甚至喂狗你都特地叫保姆去買最新鮮的排骨、一百多的狗糧。”
“在你的眼裏,我甚至都不如一天狗吧?生下來就是為了你而活,除了欺負、嘲笑、看不起之外,你對我可曾有過哪怕一丁點的兄弟情誼?”
“你沒有!”
獨孤轅對那種黑暗、絕望的生活,早已沒有了任何期盼,他不會奢求父親是否會給他溫暖,不敢奢求自己在賀家有什麽二少爺的地位。
“氣運被抽走二十年,我以為我的所有苦難都過去了,我以為我可以自由了,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說完,他看向了一旁惶恐不安的夏珊。
“所以我…向我暗戀了多年的女人表白。”
“可我錯了,原來兄弟之間,真的可以做到這麽絕情。”
“借氣運二十年,沒有感激算了,竟然把我當成臭鞋、髒鞋、爛鞋一樣扔了!”
越說獨孤轅就越憤怒,甚至都快要克製不住自己馬上殺了這對狗男女了。
賀福衡,當年任由他欺負的賀福衡回來了!
賀玉衡怎麽會不驚訝?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就怕有這麽一天。
“賀福衡,你…你敢?”
看到獨孤轅手裏的匕首,賀玉衡慌了。
“哦?那你這意思是讓我做給你看了?”
獨孤轅上去一把抓住賀玉衡的腳踝,直接拖拽到床邊。
“不…你不能殺我,我…我房間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若是殺了我,你就成殺人犯,到時候賀家也不會放過你。”
“賀家會動用所有的關係,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獨孤轅是怕逃走嗎?這五年他可沒少躲躲閃閃。
賀玉衡看獨孤轅沒動手,咽了口口水。
“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我願意做出賠償,你說個價,多少我都給!”
“好歹咱們親兄弟,相煎何太急?”
獨孤轅忽然嗬嗬冷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房間有幾個攝像頭,剛進來的時候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這一趟過來,我就沒想過殺你。”
“一刀捅死,太便宜你了!”
他翻過賀玉衡的腳踝,匕首貼了上去。
賀玉衡瞪大了眼睛,連忙掙紮,求饒道:“不要…不要……”
唰!
匕首從賀玉衡的腳踝抹過。
然而卻沒看到任何血跡。
“哦?”
獨孤轅收起了匕首,多了幾分驚訝盯著賀玉衡的腳踝看。
“銅皮鐵骨?”
他抓著腳踝一扯,賀玉衡整個人被抖了起來,獨孤轅順勢抓住衣服撕開。
結果在賀玉衡的脖子上看到了一個金燦燦的牌子。
“泰國金佛牌,降頭護身符嗎?”
賀玉衡慌忙捂著佛牌,驚慌失措地往後挪。
這可是他的保命符,是範陽給他護身用的,有刀槍不入的奇效,價格到了驚人的五億之多。
“我知道你沒死,當然要為自己準備保命符。”
賀玉衡哪裏還有絲毫求饒的表情,取而代之是無比陰沉的笑容。
“既然你今天敢闖進來,我就讓你再死一次!”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