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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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特檢科的主任老鄉詩成在家請我們吃飯,檢驗科的主任和平夫婦作陪,昨天是在他家吃的。開始時極力推辭,大過年的病號在人家裏吃什麽飯,他們不介意,我還有想法呢。

你這個沒事的,我們問過了,你是自己嚇唬自己。大嫂的比你還要重一些,你看人家不啥事沒有,還要侍候你。

我心裏頭就一咯咚,誰說的?

她今天到峰哥那兒做過心電,是他說的?

這不成了裝病嗎?心裏頭就真有了想法,過去時還從沒泡過病號呢,我就懷疑是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還有更重要的就是沒病裝病這可是個品質問題,如果是腦子出了問題那就更不得了,人們知道了會怎麽看我?不過表麵上並沒表現出來多少,就當作是他們在寬慰我,不讓我背上包袱,利於治療恢複。可是我的確又添了塊心病,就是妻子也有了點兒問題,而且比我的要重。

看看她,卻沒事兒似的,隻是笑了笑,說了句,我是做著玩兒的,當時有點兒緊張。

我就希望她說的是真的,也有點兒半信半疑。看她吃的模樣好像是沒什麽問題,沒問題就好,我真的不願意她哪怕有半點兒問題。說實在的,我真的就沒放鬆,滴酒未沾,當然醫生也不準喝酒,他們也不強勸。不知怎麽心裏頭總是有點兒膽虛虛的,老是想著可別有什麽事兒啊,別給老鄉們添什麽麻煩,千萬千萬!

就在想東想西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主人裏間的座機上,我們聽出來了是LUO打來的。主人說:還沒確診,你不要想得太多。大約講了有 10 分鍾的光景。

放下電話後,知道了LUO已住院,在二外。他歎了口氣說:我們已經定了,是惡性的,明天拿到濱海二院會診,一旦確診,就將他轉往北京總院。我們就心裏一陣難過,一個車皮拉來的,他平時和我們不大往來,但戰友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