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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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994 年 1 月 19 日,臘月初八,星期三。

注定了是一個有故事的日子。

清早,天還沒亮,我就從光棍宿舍起床了,昨夜沒怎麽睡好。

同室的那個大學生小鄧很晚了才回來,會同學去了,就是女朋友。

對麵**的那個小張,他是屬夜貓子的,晚間出來。他擺弄那台半導體袖珍收音機,滋滋拉拉的,半夜了也沒有一點兒睡意,精神得很。我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實在困極了,眯了一小覺。

更有那個拖著長鞭子、老掉牙了的有軌電車,停了四五個小時,又咣當咣當起來,我的床離它最多 6 米,這覺是沒法睡了,幹脆起來去溜達。

我沿著大馬路走了一段,快到那家夜總會時就折了回來,一到這個地兒就條件反射似的,飛也似的逃離。

那兒有什麽?讓百邪不侵的你如此驚慌?

那是剛來單位報到時,晚間閑得沒事兒,就去了海灣的戰友那兒。往回溜達時,一個時尚的大門前有一幫身上繡了花兒的哥們兒在打撲克,旁邊站立著一個袒胸露背超短裙、左顧右盼熊貓眼的小女孩兒。我本能地想繞道走,大概她猜出了我的心思,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哥,我陪你玩玩唄!話到身到,她就橫在了麵前。這是什麽情況?從沒見過這樣式的,我連連後退,她步步緊逼。我回頭望了一下身後,大馬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沒有一輛車,情急之下,一個歪斜百米衝刺跑過了大馬路。

就聽她在後麵大聲喊:你跑什麽?我又不能吃了你,快回來!

我為什麽不跑?我回來幹嗎?我可不聽你的呼叫。這時就覺得心在亂跳。

一上班便給老科長和辦公室的哥們弟們妹們繪聲繪色說起了昨晚的遇見。

老吳科長卻訓斥我說:你不知道那兒是紅燈區嗎?一個人瞎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