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三剛出去,張老蔫才說:“奇子,我聽麗子都說了,是你救了我娃。你采靈芝是我跟馮山德說的,你別怪麗子,我娃一點都不知道。剛好二胖回來,咱們就商量整治你的法子……我對不起你,我虧欠你的。”
方奇抽著煙沒吱聲,尋思這個老棺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知道幫著喪德子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壞事,而且還牽扯到鎮裏縣裏甚至上麵,沒交待清楚人家肯定不會放他回來。
果然,就聽張老蔫又說:“我給馮山德做了半輩子狗,到頭來落這和個下場,我要不把他祖墳給刨了掘出骨頭來,我忍不下這口惡氣。”
方奇冷聲道:“你跟喪德子恩仇是你倆的事,說這些給我聽,啥意思?”
“我是相信你咧……”
“哼哼,”方奇冷笑,“我要你相信有啥用,你能把他黑了咱村人的提留款和支農款給吐出來?你幫著他幹壞事出餿點子損招,自己落個啥了?”
“我有錢!我有!好多錢!”張老蔫跟發瘋似的在床底亂掏,也不知道在床底下弄個啥東西開了,發出牙酸的嘎吱聲,接著從裏麵拖出個四角包著銅皮的木箱子,箱子倒是不大,但這玩意兒看著古色古香的,一看就是個老貨。
張老蔫也知道從哪摸出把銅鑰匙扭開銅鎖頭,立即一股濃濃的黴味撲麵而來,嗆的兩人直咳嗽。
隻見箱子裏放著整遝整遝不同版本的毛爺爺,不光如此裏麵還有幾塊小金條和袁大頭,甚至幾個玉鐲子幾個銀首飾。
臥槽,這是多少錢?這老棺材一直在憋寶呢。
難怪他把趙三剛支出去,可是偏偏把方奇放進來看這些錢,這是什麽意思?
方奇蓋上木箱子,問道:“你想買命?”
張老蔫搖頭慘然道:“我馬上就要死了,還買啥命。人家給我查了,是胰腺癌晚期,這錢我打算給我娃娶媳婦,我信的過你。你能分出二十萬給麗子,還救了我娃,咱也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