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時性情

第二部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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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飛行

我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一隻獨立飛行的鳥。

二十六歲這是個讓人臉紅的年齡,如果這個年齡身邊還沒有一隻固定的公鳥,如果這個年齡還沒有一個固定的可以讓我停下來喝口水梳梳羽毛的窩,如果這個年齡還有著兩隻老鳥在身後憂傷地看著你,不斷告訴你它們想抱小鳥鳥了……嗬嗬,飛了這麽些年,應該停下來了,應該努力去學做一隻貓咪或小狗,戀家戀主人。

可是我還是一隻鳥。

一隻生命力極強的鳥,在白天用咖啡保持一天的精神煥發在寫字樓和不同的客戶中周旋,在夜晚用香煙和紅酒點綴一個人的寂寞。

我不知道疲累,我想我是一部偉大的機器,我的能量來自我的心,那個小小東西和核電場一樣有著無比神奇的威力,對付這個世界綽綽有餘。

雪雪從她的房間裏趿著拖鞋走到我的房間,不忘吐吐舌頭說:我想來喝口水。

她的手裏拿著杯,煞有介事的樣子仿佛她真是為了喝水而來。可是我知道這不過是個小小的障眼法,我小的時候就常常和父母玩著這樣的遊戲,總是借口喝水或別的什麽事情走到他們那個有電視的房間,眼睛偷偷瞟著那些花花綠綠或吵或笑或摟或抱的人們,明明不渴,卻硬是將肚子裏灌滿了**(我常常會懷疑是不是因為那個時候喝足了水,所以我的皮膚才能滋潤得像水豆腐一樣)。

我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小把戲,我說得了,我知道你一個人在房間裏寂寞想來我這兒說說話,說吧,你今天想和我說什麽。

雪雪是我的房客,剛從學校畢業走入社會,給一家網絡公司做業務。她有著可愛的臉和嬌小的身材,但是別指望她能溫柔得像她的名字一樣,她小小的身子裏豪氣萬丈。她常常對著大大的穿衣鏡問我她是不是不夠女人味,現在的男人是不是更喜歡嫵媚一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