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時性情

寶貝,來點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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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和那些先鋒詩人做不可理喻的交流——我一直覺得瘋子才寫詩,而且讀詩又能感動得眼淚嘩嘩的人就一定是白癡。

“太陽升起來了

很亮

月亮落下去了

和尚的光頭

相映成輝……”

這就是×××所謂的詩,我對黑天使說。

黑天使不寫詩,他冷笑,因為他心裏有詩。

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的老師就是一個自戀自大的變態詩人。他有著十幾個筆名,十幾個筆名屁股後麵跟著十幾首詩裝腔作勢地站在課本那潔白得像少女大腿的紙頁上。等我們知道這本書就他是編的時,全班人同時發出一種聲音——“切!”

我注定當不了詩人,因為我不能像他們那樣憂國憂民地考慮怎麽看待螃蟹走路怎麽看待人類文明可否到達極限怎麽改變萬有引力……在我看來,思考這些純粹是浪費生命,有這時間還不如從腦子裏擠兩句又酷又**的句子放進未來我會寫的小說裏或者想想怎麽才能讓口紅吃飯接吻時不會脫落。

寂寞時我們就吻著對方。直到兩片幹燥的嘴唇慢慢溫濕,空氣中開始洋溢著甜絲絲的味道慢悠悠鑽進肺腑。有時候,我以為這樣就是愛情了,然後我的眼睛就像貓一樣多情灼熱,黑天使的影兒在我的瞳仁裏燃起小小的花火。

他一發覺我露出了這樣的目光就會很理智地放開我,告訴我他不愛我,他最愛的人還是那個用畫筆挽著頭發臉上不經意的留著藍油彩的小九。雖然小九×××快死了。

這一次他還是想這樣將我推開,像以往一樣,然後裝成一個君子,彬彬有禮地走出門外,再輕輕將門帶上。

可是我像八爪章魚一樣盤著他不鬆手。

他說骨朵,這樣不好玩!

我說我不想玩了,我想好好的愛一個人讓一個人愛我。

他笑了起來,黑黑的眼睛閃著溫和卻拒人千裏的光。他說,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