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之死

16.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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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合不走了,“這上麵是我家。”

蔣應時轉了回來,麵向她,淡淡地,“你喝酒了。”

梁野合還沒說他呢,他身上味不知道比她大多少。他這樣弄得她都不會處理了。

“你能別耍無賴嗎?”

沒想到對麵給了她回應,點了下頭,牽著她往外走。梁野合以為是要在外麵談,結果走出去好幾步他都不停。

“去哪?”

“酒店。”

“你有病?你能換個人薅嗎?別逮著我一個人薅。”

蔣應時就不走了,把她拽到麵前來,眼裏蘊著躁,就這樣睨著她。梁野合不知道他想幹嘛,她也看著他,目光沉沉,沒什麽情緒,漠然無比。她裙子外穿了件粗毛呢外套,他手撫上她鎖骨,把外套掀開,去看她肩上的牙印。結痂了,就要褪了。他從鎖骨換到她肩側,摩挲著那塊。

梁野合自認自己挺瘋的,但肯定沒有麵前這個瘋。他這樣看著她,手還在她肩側。她想起那天這牙印是怎麽來的,疼得很,不想再經曆一次。

蔣應時看出她的瑟縮,扣了一下她的痂,“你知道痛的?”

媽的,她咬咬後槽牙,誰不知道痛啊?有病。她拍開他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不幸,所以別人就要讓著你?不幸是你做任何事的底氣?”

蔣應時看她這副嘴臉,又來了,一副上帝的樣子,這回手直接到她脖子,掐住了,沒用力。

“你懂不懂什麽是尊重人?我哪裏得罪你了?”

“你倒是半點兒沒變。”他手上開始用勁,不讓她有跑的機會,“我不幸?”

梁野合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她手被他扣著,人又被他掐著,使不上勁,氣若遊絲的,還能挑釁他,“你幹脆列個表,看看你多不幸?”

蔣應時麵色仍怒,手鬆了力,改撫摸她那圈紅痕。梁野合急呼吸著,她緩好了,甩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