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孑然一身,撐傘而立。
雨水如同竹簾一般,在傘邊淅淅瀝瀝,形成了一道珠幕。
黑色長袍微微**漾,他麵色蒼白,輕輕咳嗽兩聲,咳出幾分血跡。
在雨夜之下,仿佛一名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
目眥欲裂,背脊生寒。
中年人早就將背後的長刀給取了下來,斜握著長刀,雨水順著冰涼的刀身流淌而下,滴在地麵。
他微眯起眼睛,一隻手負於身後,桀驁不馴的望著麵前的蘇戰,仿佛在看一名死人。
“年輕人你的確很厲害,但憑借著這種微末道行就想要獨闖龍潭,無異於自尋死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勸你還是速速離去。”
“血羅刹傳承數十年底蘊深厚,你現在看到的勢力,隻不過是它的冰山一角。此處對你來說,堪稱閻羅殿一般的存在,閻羅讓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
“閻羅殿嗎?”
蘇戰撐著黑色的雨傘,負手而立,冷冷的望著麵前的中年人,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殘酷的笑容。
他瞳孔深邃,麵若刀削斧鑿,冷峻無比。
“大概,我比你更熟悉閻羅殿!”
“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你卻不值得珍惜,既然你一心尋死,那我便送你死亡!”
中年人的聲音瞬間寒冷下來,冷若冰霜。
他站在這一株蒼老的槐樹之下,身上的白色長袍微微**起。
單手負刀!
拔刀斬!
明亮的刀光刺破黑暗,和這漫天的雨絲融合在一起,幾不可見。
夏國曆史悠久,擁有著浩瀚的武道曆史。
隻是後來隨著時光長河的緩緩流逝,諸多的武道都隕落在歲月之中。
30年前,中年人隻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刀客,還未進入血羅刹。
隻是後來,他在一片荒廢的老宅之中得到了一卷秘卷!
秘卷是用羊皮紙製作而成,頗為古老,由於曆經漫長時間,羊皮卷早就枯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