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驸马:开局被公主榜下捉婿

第六十四章封为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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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皇帝缓缓说道:“朕的位置,岂容这样的异类觊觎?若他成为我朝天子,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鲁昌平默然不语,程皇帝轻咳一声:“朕知道,锦绣公主心中不满,这些年来,朕表面上虽宽容以待,实则一直容忍她。”

“不过是想让她姐弟二人有所依靠,但若敢觊觎皇位,那就其心可诛,我朝皇室血脉,必须纯正!”

“陛下,您还是多休息为好!”鲁昌平神色忧虑,程皇帝淡然笑道:“百日后,朕有的是时间休息!”

“消息传出之后,他们四个有何动作?”程皇帝缓声询问,鲁昌平低声道:“太子召集了户部尚书和驸马爷见面。”

“二皇子,则再次前往了妙玉坊;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则于深夜潜入了丞相府后门……”

程皇帝笑了起来:“很好,看来他们都已各自做好了准备,没有人前来关心朕的情况,果然心狠手辣,不愧是朕的儿子!”

程皇帝看向一侧的暗灭卫:“陈敬之呢?他在做什么?这两日他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暗灭卫摇头道:“这两日,他衣不解带,日夜调动禁军严密守护皇宫,整个皇宫已在他的严密监控之下!”

程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这符合他的性格,他也最了解朕,知道朕最不愿看到什么!”

“老大看似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中,实则隐藏极深,老二表面看似藏得很深,其实早被人看穿而不自知。”

“老三和老四……”程皇帝摇头叹息:“却偏偏联手了段南君这只老狐狸,有眼光,却又太过愚昧!”

朝廷政务无非文武两派,一是陈敬之执掌天下兵马,二是段南君统帅朝廷文臣,两者互相制衡,

“方能保我朝政稳定,内部安宁,企图用陈敬之压制段南君,或者用段南君压制陈敬之,”

“这种算计与做法,实在是最为愚蠢不过。”程皇帝叹道:“朕的儿子们,终究还是比不上他的儿子!”

“陈敬之现在去了哪里?”程皇帝问向鲁昌平,鲁昌平轻轻回答:“妙玉坊!”

程皇帝笑了起来:“这个小子,头脑敏锐啊,看来周玉若这个女子已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东仓那边,估计也会有变化!”

程皇帝笑着宣布:那“就让朕最后一次作为棋局的操控者,以周玉若这颗本应隐没的棋子为核心,下最后一盘大棋!”

鲁昌平大惊失色,程皇帝瞥了鲁昌平一眼:“你要记住,皇位之争,从来都不会干净,也从来不会不流血!”

“让朕以此为他们最后的考验吧,倘若能通过这场考验,朕也能安心一些。”

胜者为王,败者沉沦,这便是赌注!程皇帝面露冷峻:既然踏入此局,就必须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

“朕也想瞧瞧,这幕后操控全局的究竟是哪只黑手,竟让朕无声无息中中毒,朕不得不赞一声高明啊!”

“传朕口谕,免除周玉若之奴籍,将其录入锦绣公主府,以侍女身份嫁入辅驸马府,成为驸马陈敬之的侧室!”

鲁昌平闻此愣住,将周玉若赐婚给驸马爷?那锦绣公主那边?这程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周玉若到底是什么背景?

程皇帝瞥了鲁昌平一眼,鲁昌平立刻跪倒在地,恭敬回应:“微臣领旨,微臣这就前往妙玉坊宣读圣旨!”

程皇帝苍白的脸庞掠过一丝冷笑:“朕倒要看看,在这场风暴中心,陈敬之,你如何破解朕设下的这盘棋!”

妙玉坊,天字号雅间之中,自从妙玉坊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后,声名远播,早已不复昔日乌烟瘴气之象!

如今的妙玉坊在京城内可谓独树一帜,众多文人墨客皆喜好在此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不知从何时起,仿佛能步入妙玉坊,便成了文人士子的一种象征,因此,一些豪门世家的公子哥也开始纷纷研习诗书!

这一点,倒是陈敬之始料未及,他当初只是单纯地想要提升一下格调,多赚些银两,并无其他意图!

“这些富贵与你何干?”阁楼之内,陈敬之望着眼前的周玉若,总觉得她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曾是我父亲的家仆。”周玉若徐徐道来,陈敬之一惊:“你父亲的家仆?东仓首富第一富商?”

“应该算作总管吧!”周玉若微微点头,陈敬之愕然,这个富可敌国的东仓首富,竟然曾经是周玉若父亲的总管?

“那你怎么会……”陈敬之一震,“按理说,如果是这样,程皇帝怎会放过周玉若?”

周玉若淡然道:“世人所求的东仓藏宝图,其实是指我。这点你还猜不透吗?周家之所以覆灭,全因他们过于贪婪!”

陈敬之心头一紧,周玉若平静讲述:“当年程皇帝付出巨大代价擒获了我母亲,那时我母亲已怀有身孕!”

“所谓的东仓首富,正是当时尚未登基的程皇帝安插在我母亲身边,即现在锦绣公主的乳母,周氏!”

“也就是你所了解的周家!”陈敬之未曾想到,其中竟隐藏如此曲折的故事,那么周玉若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待程皇帝登基,我也顺利出生,程皇帝一直渴望从我母亲那里得到传说中的藏宝图,据说拥有它便可富甲天下!”

“在我四岁那年,母亲饮毒自尽,但她并非死于程皇帝之手,而是因为周家!”周玉若眼中闪烁出无比愤恨!

“所以从那一年开始,为了替母亲复仇,我暗中学书练字,偷偷学画,依据母亲对我描述的故乡景象!”

“我绘制了一幅所谓的东仓藏宝图,并藏匿在周家的藏书楼中,还故意让当时的周家长老发现这个秘密!”

“于是乎,程皇帝下令灭周氏满门,得到了藏宝图,当然他也欲杀我以绝后患!”

“然而,在行刑当日,突然有一位名叫田富贵的人从东仓赶来,以巨大的代价从程皇帝手中救下了我!”

周玉若浅笑:“自那以后,我就在这妙玉坊中,妙玉坊,呵呵,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坚韧地活下去,哪怕这生活充满了屈辱,他说终有一天会带我离开这里,他说,我姓柳,不姓周,我叫柳静言!”

“柳?”陈敬之一惊,周静言浅笑道:“是不是感觉很熟悉?那位大离的大皇子程远谋,他的皇后也姓柳,同样来自东仓!”

“如此看来,大离帝王的背后,可能有东仓的支持,而这个支持者,极有可能就是田富贵?”

周静言平静笑道:“这些都不是我该探究的事情了,我能告诉程皇帝殿下的,都已经全部说了!”

陈敬之目光闪烁:“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一切?你的目的何在?或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周静言环顾四周:“我只是渴望逃离这个地方,去见识那无边无际的世界,去看看凡尘人间,去体验这个世界!”

“只求一个自由身!”

周静言看着陈敬之:“只希望有一天,程皇帝能够助我一臂之力,静言将永世不忘!”

“圣旨到!”一声尖锐的宣旨声响起,繁华的妙玉坊中人群躁动,禁卫入楼,鲁昌平径直走向楼上!

“圣旨?”陈敬之一愣,看向周静言,周静言也是满脸困惑,陈敬之打开房门,鲁昌平的身影映入眼帘!

“驸马陈敬之,妙玉坊周静言,接旨!”鲁昌平高亢开腔,陈敬之和周静言同时跪地接旨!

帝诏曰:“特赦周静言奴籍,准入公主府为宫女,特赐婚予陈敬之侧室,择日完婚,钦此!”

这一道圣旨,让陈敬之彻底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周静言,发现周静言也是一脸愕然,显然不明所以!

鲁昌平笑言:“驸马爷,恭喜了,下官还要去禀报公主一声,请驸马爷下与周姑娘接旨吧!”

陈敬之和周静言只得接旨,鲁昌平含笑退下,陈敬之盯着手中的圣旨,而后转头望向周静言!

周静言轻声道:“恐怕皇上身体已近油尽灯枯,而我也即将被调离此处,因此他才会再利用我一次!”

“利用你一次?”陈敬之皱眉:“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将你赐给我做侧室?此事,又与我有何关联?”

周静言轻声道:“皇上视你我,都成了诱饵!”

“诱饵!”陈敬之低语,若自己是诱饵,那皇上还想钓什么大鱼?还有周静言刚才所说,皇上恐怕命不久矣?

如此看来,程远威所获消息应是准确无疑,皇上的毒确实无解,而真正的下毒之人,至今尚未查明,贵妃张氏,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皇上心中显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不然,在生命垂危之际,怎还会布下这么一个局?

依据目前所知的一切线索,整件事牵涉到了东仓、北陵使团等多个方面!

而皇上本人,恰恰成为这场纷争的核心所在,显然,他不甘于独自面对一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想把所有卷入其中的人一一拉出来,一同陷入漩涡!

此刻,才是风雨欲来的真正开始!陈敬之低声呢喃着,各方势力的较量与角逐,如今才算是拉开序幕!

寒风凛冽吹落叶,冬雪皑皑似刀割,铺展天下争霸路,主宰生死沉浮途!

“周静言,你并未真心以待!”陈敬之看着周静言摇头叹息,随后起身离去,这个女子,仍藏有心机!

一道圣旨犹如巨石投入湖心,在帝都掀起轩然大波,几乎每个相关人士都感到困惑不解。

虽然只是一个侧室的身份,且周静言只是罪臣之女,以公主侍女的身份嫁过去,但这突如其来的赐婚,却令无数人揣测不已!

这样的事情若是平日倒也罢了,毕竟是皇上亲自赐婚,但偏偏在这个皇上身染剧毒的时候!

而且赐婚的还是皇上本人,那么皇上此举究竟有何深意,为何会选择周静言?这就令人费解了!

……

身披铁血战甲胄,誓破北陵方归乡!大离北陵,千里冰封的魂骨关,沙尘漫天,一位青年倚坐在沙丘之上,豪饮烈酒!

未曾等到北陵的风啸鸣,却迎来了东仓的田富贵,倒是颇有趣味!青年畅快大笑,他面前,一支队伍顶着风沙疾驰而来!

“陈石山,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支队伍约有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凝视着沙丘上的青年,厉声质问!

这位青年,正是陈敬之的大哥陈石山,他身下垫着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笑道:“此路不通!”

他看着那中年男子:“田富贵,回去吧,如今的大离国不允许任何人入关,包括你们东仓商队!”

田富贵皱眉道:“我的商队,多年以来都是经由你这里通关,从未出过差错。我这批货物,一路运来颇为不易!”

陈石山笑答:“艰难与否,与我无关,你不能过关,并非我个人决定,而是大离皇上的旨意!”

“我四弟陈敬之即将迎娶周静言为侧室,皇上钦定,东仓任何商队一律不得通过北陵魂骨关,特别是你田富贵!”

“你说什么?”田富贵脸色骤变:“你四弟?周静言?妙玉坊里的那个周静言?”

“没错!”陈石山一笑,田富贵脸色阴郁如墨,在他身后,两名随从准备有所行动,田富贵转身喝道:“撤!”

“大人?”那两个护卫疑惑地看着田富贵,其中一人低声道:“钱统领的五百人马已穿越魂石山,只要我们发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