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是何物?”看着陈敬之的图纸,仁嘉眼中闪过一抹惊奇:“这图案似乎,在何处见过?”
陈敬之笑答道:“军师,是否觉得它与我们平日犁田所用之犁有几分相似之处?”
仁嘉眸中一亮,点头回应:“主公一提,确有些许相似,只是主公画中的犁却是弯曲形态,这其中有何道理?”
陈敬之笑容满面解释道:“直犁在耕地时,转弯不够灵活,翻土吃力,效率较低,而我设计的这款犁名为弯辕犁!”
“它不仅美观,而且机动性更强,操作更为灵活,便于深耕细作,且轻便易转,尤其适合我们狭小田地耕作。”
“不仅如此,还有这个!”陈敬之再次执笔描绘:“此物我称之为翻车,可用手动、脚踏、水力或风力驱动!”
“这样一来,百姓农事无需再耗时费力自行取水灌溉,我们的农业生产定能成倍增长!”
“若这样的工具真能造出,将来我们大力开垦荒田,只需播撒我手中这三类种子,粮食自足将不再是梦!”
李大吉在一旁也现出赞赏之色:“如今在这大离,荒芜土地众多,无人问津,倘若主公这两项发明确实有效……“
仁嘉亦是赞同道:“那我们可购置土地,广为种植,并且只要保证百姓温饱,就无须担忧无人从事农耕。主公威名在外,一旦战事开启,凭借我们囤积的粮食,足以成就一番大业!”
李大吉眼中闪烁钦佩之色:“难怪主公一直留着他们!”
“原来主公早已预见他们的重大价值!”仁嘉亦赞叹不已:“主公深思熟虑,远胜我等矣!”
“不仅如此,只要他们技艺更上一层楼,更多实用之物皆可由此诞生!”
“在这大离,在我麾下,只要你们一心一意为我效力,我承诺你们衣食无忧,日后必会赐予官职!”
“我们愿誓死追随主公!”随从拍胸脯保证,其余七人同样热血沸腾,未曾想过能在大离得到如此优待!
“好,你先研习我给的第一张图纸,看能否制作出来,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找李大吉先生索取!”
“遵命!”
“主公,为何我们不直接前往北陵以重金聘请一批天工巧匠,而要选用他们几位呢?”仁嘉对此感到不解,看向陈敬之。
陈敬之笑道:“目前来说,他们已经足够胜任,日后如有需求,再行考虑。事情要一步步来办!”
他瞥了纪小胖等人一眼:“即便我们请来大师级的天工神匠,他们未必能像纪小胖他们这般尽心竭力。”
“最后制造出来的弯辕犁效果相差无几,同样是改良农具,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仁嘉默默低语,陈敬之沉吟道:“我写一封信给兮媱公主,你派人送到北陵去。”
“将他们的家眷接过来,然后寻一处清静的大庄园,买下来作为他们的学院,也算是给他们安家立业了!”
“属下明白!”
正当陈敬之专心致志于农事改革与工具研发之际,北州三地,北陵山外,一道身影默默凝视着柳州城!
守护在他身边的人,赫然是大离四大名将之一的周无敌,周无敌低声禀报道:“北州三地,已然固若金汤!”
他身旁的儒雅男子淡然一笑:“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即便是铜墙铁壁也能凿穿,更何况是一座小小的柳州城!”
周无敌皱眉道:“你当真要这么做?难道不怕大将军怪罪?毕竟当前并非攻打大离的最佳时机!”
“我大离首要目标,乃是北陵!”周无敌眼眸中精光闪现:“北陵富饶,若能占据北陵,以北陵为稳固后方。”
“再结合我大离兵力,不出十年,即可挥师北伐,届时覆灭大离不过举手之劳,易如反掌!”
“然而现在,北州三地由啸月狼骑严密防守,不说我们能否攻破,就算攻克北州三地,也将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你应该清楚,我在此处曾遭擒获,险些无法脱身,狄烽也是在这里被擒,而那次瞒天过海的计谋,正是我想出的!
他看向周无敌:“这是我至今为止首次被人识破计策,因此我必须弥补这个破绽!”
周无敌一愣,儒雅男子含笑说:“我很想知道,大离内究竟是何人破解了我的计划,能与这样的人物对决,才最为有趣!”
他心中感叹,鲜有人能理解眼前这位男子的疯狂,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战争奇才,但周宁深知其心!
遗憾的是,他的对手是大离的龙镶将军陈洪德,这位稳如磐石的大将军,防御坚不可摧!
这一次却有所不同,我已查明,上次驻守北州三地的,是陈洪德的第四子,大离驸马陈敬之,他与他父亲迥异!
他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敢于主动出击,他识破我的布局,甚至用水淹没了我大离五万大军,他比他父亲更为勇猛果断!
这样的对手,绝不会一味消极防御!
儒雅男子眼中燃烧着热情:“我要与他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一分高下!”
他在陈洪德手中连续进攻了十七次,分别在北州三地、北陵国境、甚至穿越北陵与东仓,全方位对大离发动攻击!
然而每一次,他都未能成功,这十七次的攻势中,他运用了自己擅长的兵法谋略,却依然落败。
数月前,他亲身冒险深入北陵腹地,得知北州三地易主,认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果断出击!
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大计,意图一举攻陷北州三地,当北陵大军势如破竹之时,不料却步入了他人布下的陷阱!
那个人便是大离的驸马爷陈敬之,他星夜驰援,提前两天抵达北州三地,联手四郡兵马,利用水库,水淹五万雄师!
那一战,他沦为对方的俘虏,这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但他竟忍了下来。因为他不仅骄傲,更渴望一个能与之匹敌的对手,而陈敬之,正是他心中的那个对手,为此他可以忍受一切。
“你来指挥,率领一万兵马攻打柳州城,动作要大,务必要让大离的新宇皇知道,我北陵又要再次攻打北州三地!”
“动用我们在大离的所有暗棋,务必促使宇皇派遣驸马陈敬之迎战北陵,这一战,我一定要活捉陈敬之!”
“如有必要,可付出一定代价,比如贿赂大离太傅段南君、大将军陈建军,送重礼请他们从中配合。”
“告诉他们,我们与陈敬之有血海深仇,我们要取陈敬之的性命,他此行北上,注定是有去无回!”
“切记一点,必须确保陈敬之掌握足够的兵权,否则这场对决就失去意义了!”
京城陈家府邸,程远谋目光关切地望着躺在**的陈建军:“大将军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陈建军感激涕零:“多谢陛下挂念,陛下多次亲临探望,臣实感愧疚。御医说,再过半月左右,臣的伤势就能痊愈。”
程远谋颌首道:“那就好,朕期待大将军早日康复,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倚仗大将军的力量。”
陈建军面色坚毅:“臣定当为陛下肝脑涂地,以死相报,回报陛下的恩典!”
程远谋点头后叹息:“这典刑下手实在狠辣,不过典刑的实力,果真如此骇人吗?”
“当时臣心中惶恐,一心只想突围,并未与他死战到底,这才让他占了上风。若臣与其决一死战,臣有把握将他诛杀!”陈建军眼中怒火燃烧,杀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