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即將離開小巷的時候,陳知北止住了腳步,緩緩轉身:“有一件事情你說錯了。”
“什麽事?”
“我才是主人。”
說完,陳知北沒有遲疑,繼續向小巷外而去。
李通站在原地微微愣神,陳知北說出的話語何其狂妄。
可是他語氣之中的篤定,卻又是如此的真誠和毫無掩飾。
仿佛這不是為了爭奪尊嚴的狂妄,而是簡單的闡述事實!
小巷外,劉軒一看見陳知北出來,便趕忙迎了過來。
“知北,你和他談了什麽?”
“沒什麽,隻不過徹底談崩了,看來我的想法還是太軟了,需要硬一點才行。”
他時常保持著底線,不是因為他是什麽好人。
而是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不保持底線的話,那麽敵人也不會保持底線。
所以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盡量保持底線,盡量不用肮髒齷齪的手段。
除非迫不得已……
本來他早已經厭倦了權力和陰謀。
但此時此刻他發現,想要好好活在這世上,卻難以離開這兩項東西。
劉軒微微一愣,他有點沒聽明白陳知北的意思。
硬一點?難不成是要動用更厲害的手段?
陳知北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對了,朝宗在牢房裏麵可就要拜托你了,你可得派多一些人手,保護好他。”
“這是自然,我派去的都是我父親提拔的捕快,而且足有八人,隻要不出意外,沒人能靠近張兄弟的牢房。”
“而且……”劉軒刻意壓低了嗓音,“我把一柄匕首交給了他,以張兄弟的身手,再加上沒有佩戴鐐銬,尋常人等絕對傷不了他。”
陳知北聽到這裏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既然讓張朝宗進入牢獄之中,自然不會使其陷入險地。
之所以讓張朝宗陷入牢獄,隻是為了洗清他的嫌疑,以及為後來洗刷他身上的罪名做準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