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嗎?”齊月如微微歪頭,笑吟吟道。
“這是當然。”陳知北麵不改色,沒有因為這種詢問中暗藏的危險而流露出膽怯。
“居然嚇不到你?”齊月如往嘴中丟了個板栗,“我之所以不用暗器,是因為你。”
“是因為我?”陳知北微微一愣。
這話要是讓外人聽了,不清楚的還以為這是在告白呢。
“對啊,當時我想著,要讓你上山釀酒的話,總不能把你身邊親近的人給殺了吧。”
齊月如雙手一攤。
“所以我就沒有用暗器,而且我也沒有用全力,要不然讓我踢中的那個小子可是會死的。”
“原來如此,我現在算是明白,大當家為什麽是大當家了,這處理事情的妥帖程度,非常人能及。”
陳知北把手上的板栗殼丟進火爐之中,起身道。
“這麽冷的天,你要去幹嘛?”
齊月如將小巧白嫩的手掌放在火爐上烤了烤。
“今天知府又要開堂,我去把朝宗領回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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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
忙活了大半夜的劉清遠勉強提起精神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
衙役們如同往常一樣用木棍敲在地上。
趙神通麵無表情地注視押上上大堂的張朝宗和潑皮們。
此時的他雙眼眼眶發黑,顯然一整夜都沒睡好。
這是當然!
他的得力助手讓人殺死在了家中還死的那麽慘,他怎麽可能睡得著!
最關鍵的是連一點凶手的線索都沒有,這樣下去還有人敢追隨他嗎?
所以他必須要借助張朝宗來回擊陳知北,哪怕陳知北有可能不是真凶。
他對於事實不在乎,他隻在乎自己的臉麵,自己的權威能否鞏固住。
大堂外,百姓再次圍觀了起來,隻是他們這次討論的話題和上次不同,不再是堂內的眾人,而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