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次去養老院過去了兩個星期,這天,覃思月她們三人跟隨協會成員再次來到了這個養老院。
十一月底的江城冷風已經有些刺骨了,覃思月打了個噴嚏,不覺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孩子,你是不是穿得少了點兒,要是不嫌棄的話披上奶奶的衣服吧”,一位麵容慈祥的老人開口說著,遞給覃思月一件黑色大衣。
“奶奶,不用了,我扣上扣子就好了,謝謝您關心”覃思月伸手接過大衣,走過去披在了老人肩上,溫柔地幫她按摩頭頂,“奶奶,您人真好,跟我奶奶一樣慈祥”。
接著,在跟老人聊天的過程新,她得知張奶奶是位大學退休老師,老伴兒逝世多年,兒子在國外定居了,她不適應國外的生活,便自己留在了江城,主動來了養老院,說一起住著熱鬧。
“小姑娘,看你這麽漂亮又善良,一定有不少男孩子喜歡吧”老人笑著拉著覃思月的手說道。
“沒有啦,張奶奶”覃思月也笑了笑,笑完沉默了陣兒,眼裏露出落寞的神情。
張奶奶愁了她一眼,探究似的問道,“你這是心裏有人啦?”
覃思月點了點頭,握著老人的手微微緊了緊,“張奶奶,我再幫您捏捏肩吧”,說完,迅速站起來幫老人捏肩膀。
三個小時過去,覃思月一行人跟一眾老人告別,搭上回校的車,一路上覃思月都微閉著眼睛,塞著耳機靠在座椅背上,聽筒裏循環播放著張芸京的《偏愛》,“於陽,你究竟在哪兒呢?這麽多年了,你是不是早就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了呢?”平靜的神情下,內心的委屈和難受已經開始翻江倒海。
叢嫣看了看她有些發顫的帶著濕氣的睫毛,不動聲色地將她摟進自己懷裏,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膀。
蘇洛從身後掃了眼前座的覃思月,隨即明白了,這麽些年了能讓她突然心緒波動的還是於陽啊,心底對於陽的埋怨不覺超過了對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