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改革开放40年:政策与法律卷

三、积极探索学习国际经验,建设中国特色的终身学习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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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历史原因,无论是在理念层面还是在实践层面,我国终身学习的发展相较于世界发达国家均存在较大差距。因此,积极探索学习世界发达国家在终身学习发展之路上的经验和智慧,对建设中国特色的终身学习体系有重要启示意义。

(一)建立终身学习的公共管理与政策协调机制

世界各国的终身教育管理机构均在不同阶段、不同程度上面临着部门分割、资源分散、政出多门的问题。但由于终身学习涉及政府各部门和社会的方方面面,制定终身学习的公共政策需要协调各个利益相关者的责、权、利关系。于是,加强政府各有关职能部门的统筹能力,建立从中央到地方、从政府公共部门到各种社会组织或机构的跨部门协调机制,成为世界各国促进终身学习发展、建立学习型社会的共同举措。这些举措主要包括政府内部机构的组建或整合,以及加强政府机构与其他利益相关团体的协调两种形式。

(二)制定终身学习的战略规划和政策文件

为了促进终身学习的发展,不少国家将终身学习纳入国家的社会发展规划和教育改革计划,制定、颁布终身学习的战略规划或政策报告,提出明确的发展理念、改革目标与步骤,具体形式主要表现为规划、计划型,白皮书、绿皮书型及政策文件型。

(三)终身学习的法制化

美国于1976年颁布了《终身学习法》,日本于1990年颁布实施了《终身学习振兴整备法》,韩国于1999年颁布了《终身教育法》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在终身学习立法方面呈现出以下特点:第一,立法层次高,权威性强。不少国家从中央层面高度重视终身学习的立法工作,因此,终身学习的立法成为国家教育制度的重要方面。第二,注重实效,可操作性强。通过立法明确终身学习的地位和管理体制,从法律层面保障其经费投入和管理体制的落实,并对相关主体的权利和义务予以明确界定,具有权利义务明晰、实施过程可行、奖惩措施到位的特点。第三,立法的原则性与灵活性互补。一方面,国外终身学习立法都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和原则,尤其中央立法,原则性很强;另一方面,注重适时对法律法规进行调整、修订,以适应时代发展和教育改革需要。

还有一些国家虽然并未针对终身学习专门立法,但也在一些相关法案中强调了终身学习的思想。

(四)终身学习的相关制度设计

第一,完善质量保障制度。如终身学习机构的认证,建立课程认证体系,制定相关课程标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为质量保障提供技术支撑。第二,创新、完善终身学习成果的评估认证制度。例如,针对个人的知识与技能认证(主要是对个人通过学习获得的知识、技能与态度进行评价和认证,通过对正规教育机构以外的个人学习成果做出鉴定和认证,将之转换为学分或资格证书);统筹对课程学分的认证;整合、统一资格体系,建立学习者在不同类型或层次的学习机构间转移的资格框架,将不同机构的资格纳入统一的层次体系中,使各种资格有了统一的能力标准依据。

(五)终身学习的经费投入和保障机制

很多国家和地区都出台了相关的终身学习财政政策,除大力增加政府公共投入外,还采取各种措施,鼓励企业组织增加教育培训投入,支持学习者个人负担学习成本,不断探索建立、完善所有利益相关者参与的终身学习成本分担机制。不同国家的成本分担模式各有特点,大致可归纳为:国家-个人-企业分担模式、政府-企业分担模式、政府-社会分担模式。对于我国来说,首先应该不断提高政府对终身学习的经费投入,可采取政府直接资助、对地方政府的转移支付、向企业提供专项补贴及对第三部门的经费支持等多种方式。与此同时,鼓励企业、产业部门及雇主对员工培训进行投入,并采取政策引导或法律强制手段来增加其投入。

[1] 《教育改革重要文献选编》,359页,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8。

[2] 《邓小平文选》第3卷,120~12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 吴遵民:《终身教育发展的中国经验——改革开放37年终身教育的历史回顾与展望》,载《江苏开放大学学报》,2016(1)。

[4] 黄欣:《终身教育立法:国际视野与本土行动》,载《教育发展研究》,2010(5)。

[5] 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终身教育工作委员会:《中国终身教育蓝皮书》,103页,北京,现代出版社,2010。

[6] 陈宝生:《让13亿人民共享教育发展成果》,http://www.moe.gov.cn/jyb_xwfb/moe_176/201712/t20171205_320613.html,2018-08-10。

[7] 吴遵民:《新版现代国际终身教育论》,351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8] 贺宏志:《我国终身教育体系及其推进策略研究》,147页,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9] 《全国社区教育示范区建设的主要经验与成效》,old.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276/201303/148797.html,2018-08-10。

[10] 郝克明:《跨进学习社会的重要支柱——中国继续教育的发展》,455页,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11] 《教育部对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第1931号建议的答复》,http://www.moe.gov.cn/jyb_xxgk/xxgk_jyta/jyta_zcs/201611/t20161110_288391.html,2018-08-10。

[12] 郝克明:《跨进学习社会的重要支柱——中国继续教育的发展》,468页,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13] 陈乃林、周蔚:《现代远程教育:终身教育的第一选择》,载《现代远距离教育》,1999(2)。

[14] 刘华蓉:《中小学教师培训计划成效显著》,载《中国教育报》,2008-11-22。

[15] 杜占元:《以贯彻落实〈教育规划纲要〉为契机,全面推进教育信息化建设——在“第十一届教育信息化创新与发展论坛”上的致辞》,载《中国教育信息化》,2011(9)。

[16] 中央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农业部农民科技教育培训中心:《关于印发2017年度全国农业广播电视教育培训事业发展综合统计情况的通知》,www.ngx.net.cn/tzgg/gztz/201801/t20180111_198365.html,2018-08-10。

[17] 吴遵民:《新版现代国际终身教育论》,390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18] 《国家开放大学残疾人教育学院简介》,http://www.sunnylearn.cn/list.aspx?cid=34,2018-08-10。

[19] 教育部:《关于政协十二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会议第0140号(教育类029号)提案答复的函》,http://www.moe.gov.cn/jyb_xxgk/xxgk_jyta/jyta_zgs/201610/t20161019_285559.html,2018-08-10。

[20] 王桂玲:《基于法理视角的我国终身教育立法之比较》,载《广东开放大学学报》,2015(2)。

[21] 兰岚:《中国终身教育立法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华东师范大学,2017。

[22] 吴少敏、姚瑶:《终生教育资历有据可依!广东发布全国首个终身教育资历框架等级地方标准》,https://www.sohu.com/a/211379166_321615,2018-08-10。

[23] 袁松鹤:《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的四个关键问题》,载《现代远程教育研究》,2013(3)。

[24] 郝克明:《学分认证、转换制度与终身学习——在2016构建终身学习立交桥和学分银行系统学术论坛(南京)上的发言》,载《终身教育研究》,20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