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北京

他用美國運通卡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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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剛做的指甲上的鑽把耳朵剮破啦!”身後座位上的姑娘突然尖聲說。

每天,都能聽到周圍傳來這種可笑的談話。艾華謙公司的年輕女同事都像傻子,中午就齊刷刷紮在一堆兒,討論脫脂酸奶和哪種牙膏會腐蝕牙齒。再或者,像蜂蝶一樣嗡嗡繞著幾個鳳毛麟角的外國男人,操著生澀磕巴的英語。

有那麽兩三個女同事,專門負責做活動,腦袋上的毛兒都垂到腰了,會議間歇,還會叉開五指一下一下地撩撥攤在椅背上的頭發。她們個個穿著明顯網購的衣服,不是樣式幼稚,就是長度欠妥,再不,就是穿著有亮片兒的涼拖,或者是露著過多的膀子肉。真是不職業。自己每每看到,總免不了心裏嘟囔。

我的座位被安排在離艾華謙較遠的地方,卻能一眼看清他在玻璃窗後麵的舉動。

在這個相對優越的新環境裏,自己也決不是抱著混福利和找飯票的心情,哪怕老板的好感和寂寞就在數米之外。我照舊著自己一貫的作風,每逢會議必發言,每逢活動必參加,不管周圍那幫長發妹怎麽看。

從小學開始,自己就是班上最踴躍舉手的女生。在之後的二十多年裏,自己繼續在一次次人生機緣前積極舉手,見到艾華謙的一刻也是如此。總想真正參與並敲定自己的人生,雖然隻能平凡,但絕不要平庸。艾華謙,這個我有意結識的男人不就為我開了一扇新門麽。

“lunch?”11點45分,艾華謙發來的郵件隻有一個詞。除了答應隻能答應。

就這樣,自己在之後近一年的時間裏,頻繁和這個Ed吃午餐,卻竟然一次也沒被熟識的同事捉到。艾華謙總願在幾條街外的五星酒店大堂見麵。那裏碰到工作關係的概率基本是零。

我們在酒店的餐廳對坐而食自助餐,或是在隱蔽的日料吧台上並肩吃茶泡飯和鹽烤青花魚。有時,也會在很貴很矯情的漢堡店裏大嚼幾寸高的海軍漢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