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北京

到廁所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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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森便回來了。衣服沒換,森便拿出把指甲鉗,開始修剪指甲。

我覺得自己準備好了,便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對麵,問:“中午那女的是誰啊,你怎麽也不介紹,也不介紹我。”

“哦,那什麽,我們談工作。”

“那也該介紹。”

“她是項目助理。怎麽了。”

“助理開寶馬M6?”自己的音調越來越失控。

沉默半晌,森非常不屑一顧地放下指甲鉗,半晌,冷酷地說:“我警告你,你有點無聊啊。”最後三個字被說得很重,拖得很長。

“你今天必須說清楚,為什麽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和我說她是誰,和她說我是誰?”

忽然“啪”的一聲,我嚇了一激靈。是森將指甲鉗猛地扔到一邊。然後,未待我反應過來,森已經直接拉開門,就那樣離開了家。正好,他本也沒來得及換家居服。

我坐在原地,說不出是愕然還是委屈。直到該開燈的時候,發現窗外已經被我坐黑。

起身,從櫃子裏取出一瓶身子很憨的紅酒。都是森的存貨,卻也從不見他喝。

像喝燕京純生那樣,我一小口一小口,對著嘴喝,直到喝得嗓子發酸,嘴唇發黑。

我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不熟悉這個婚姻帶來的新環境,卻要把哭和笑與這個一年前還是陌路旁人的男人捆綁在一起。談分開,談何容易。想分開時,又不想分開。

入夜,我半死不活地躺在**,一瓶酒已經見底。半小時前開始襲來的陣陣惡心,一波比一波強烈,我幾乎是瞬間開始後悔自己為何喝酒,好不狼狽,自作自受。門一聲悶響,森回了家。

翻江倒海的胃,讓我覺得那樣脆弱,我抓住走到床邊的森的一隻手臂。在黑暗裏,我隻是一個勁地哭,如同想喚起父母注意的兒童。

“你喝了多少!”森沒有一絲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