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無疆:另一部歐洲思想史

長腿者,邁過比利牛斯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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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浪漫主義運動以來,德國音樂模式的南方對頭是西班牙,東方對頭是俄羅斯。西班牙和俄羅斯的音樂家、舞蹈家在巴黎雲集一時之盛。歐洲音樂邁過比利牛斯山,這是安達盧西亞,讓我們在這裏跳舞吧。

法利亞說:“德彪西提煉了安達盧西亞精髓,創作了最有西班牙風味的鋼琴作品。”《意象集》三部之一的《伊比利亞》創作於1908年,單獨演奏熱門至今。《伊比利亞》的影響,在法利亞1916年的《西班牙花園之夜》中清晰可見。

德彪西的《伊比利亞》,以舞蹈場麵為特點,使用西班牙響板與鈴鼓,直接運用西班牙民間旋律與節奏,展示西班牙生活風俗。“夜色芳香”飄來安達盧西亞之夜的花香。哈巴涅拉舞傳達出西班牙的神秘。在“春日輪舞”中,德彪西直接用了《五月之歌》兩行詩:“五月萬歲,歡迎五月,那原始風格,鄉村氣息。”

用響板、鈴鼓,勾勒出陽光下的西班牙小鎮,拉威爾獨具長處——他1875年出生在西班牙巴斯克地區,一生被西班牙吸引:“西班牙音樂和舞蹈,對我猶如麵包和美夢。”1907年,拉威爾寫下雙鋼琴曲《西班牙狂想曲》,同年改編成管弦樂曲,揭示了西班牙人的內心深處。拉威爾是聽著巴斯克搖籃曲長大的。第三章是哈巴涅拉舞曲。作曲家對這種舞曲有一種孩子對母親式的眷戀,據說這是母親經常為童年拉威爾唱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