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軍事戰略同盟關係的形成與發展:1919—1945

三、海、陸軍軍事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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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成立於1884年和1901年的海軍軍事學院和陸軍軍事學院,雖然名義上是軍事院校,但它們同製訂戰略計劃的專門機構之間存在密切的關聯。事實上,自海、陸軍軍事學院成立以後,在一段時期內一直充當海軍部和陸軍部的工作小組,在教學之餘經常接受海、陸軍部指定的戰略研究任務,扮演著幕後的角色。甚至在1903年8月陸軍總參謀部成立之前,陸軍軍事學院委員會(War College Board)曾擔負著陸軍參謀部的職能,1911年仍由總參謀部第3處——軍事學院處(War College Division),會同陸軍軍事學院共商作戰計劃事宜,直到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被新成立的戰爭計劃局所取代。這2個軍事學院“為美國提供一大批多國協同聯合作戰中掌握戰略藝術的高級指揮官和參謀人員。……他們能夠與美國政府官員、軍隊將領、院校領導者一同就戰略指揮計劃進行深入探索”[15]。

規劃未來的戰爭,是兩所軍事學院的主要課程之一,其學員畢業後大多數成為美國陸海軍高級指揮和參謀人員。例如1942年美國海軍所有的四星、三星和大多數兩星將軍都在海軍軍事學院有過一至兩年的學習經曆。[16]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切斯特·尼米茲(Chester W.Nimitz)1922—1923年曾在海軍軍事學院進修,他把戰時與平時取得的戰略和戰術上的成就歸功於海軍軍事學院。[17]而美國參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時,陸軍305名將軍中有259名曾是陸軍軍事學院學員,比例為84.9%。[18]陸軍參謀長喬治·馬歇爾1906年時曾為進入“威名卓著的陸軍軍事學院並且獲得很高的軍銜”而努力學習。[19]盟國遠征軍總司令艾森豪威爾1927—1928年曾在陸軍軍事學院進修,當時的校長稱讚他的參謀備忘錄具有“傑出的貢獻”[20]。

此外,陸、海軍軍事學院的教官和學員定期進行交流,到對方院校進行教學或進修,並開展聯合作戰計劃的研究,這個做法一直沿用至今。[21]例如,1943年時任南太平洋戰區司令的海軍上將威廉·哈爾西(William F.Halsey,Jr.)1934年在陸軍軍事學院進修。而陸、海軍軍事學院的一些院長後來又擔任了陸軍參謀長、海軍作戰部長、戰爭計劃局長等要職,如1912—1913年任海軍軍事學院院長的威廉·羅傑斯(William L.Rodgers),1921—1923年任海軍作戰部長。1925—1927年任院長的威廉·普拉特(William V.Pratt)在1929—1930年擔任海軍總司令,1930—1933年任海軍作戰部長。陸軍軍事學院的首任院長塔斯克·布利斯是海軍軍事學院的首期畢業生,後擔任過陸軍參謀長;1935年任陸軍軍事學院院長的馬林·克雷格(Malin Craig),1936—1939年擔任陸軍參謀長;20世紀30年代曾任陸軍副參謀長兼戰爭計劃局長的斯坦利·恩比克(Stanley D.Embick)和喬治·西蒙茲(George S.Simonds),前者在陸軍軍事學院當過教官,後者則擔任過院長。這些人對美國軍事戰略計劃的製訂和未來的戰爭都有著重要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