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生死課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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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醞釀和研發“影像中的生死學”課程時,我就希望它能以某種形式走出我的課堂,讓更多有心的大學老師可以作為開課的參考,讓更多的年輕人有機會去碰觸生死話題。

書,是其中的一種傳播形式。它可以跨越時空界限,讓不能來到課堂的人,不能直接接受我培訓的人,也可以共享信息資源。

但,究竟要把書寫成什麽樣?

是用“詮釋”作為基本方法,寫一本嚴謹又嚴肅的準學術書,還是用“敘事”作為方法,寫一本承載著生命故事與情感的紀實書?我一直很糾結。

是學生們不經意地幫助我做出了抉擇。

在上完第二輪課的時候,學生們在課程總結中說,除了這門課的內容和方法,最令他們印象深刻的是我這個“人”,他們納悶我為何還能在人生之秋保持生命的熱情。

我突然明白,我並非要在“詮釋”和“敘事”之間做出選擇,而是要在“冷”和“熱”之間做出選擇。

一本“冷”的書,不含感情色彩,是結構嚴謹的,論述充分的,條分縷析的,作者是站在“外麵”的,內容給人的感覺是“幹燥”的——目的是讓讀者獲得知識、產生理性的思考。

但如果是這樣,我從一開始就不會開設這門課程——我認為生命教育,不應該是從理論到理論的,它必須與人的生命經驗相結合,通過感性體驗引發理性思考。這也是我選電影作為授課媒介的主要原因。

更何況,這樣一本“冷”的書,多麽不像我這個人啊,離我自身的特質相差得太遠。

我不是學者,也沒有接受過嚴格的學術訓練,盡管為了開設這門課,我閱讀了近百本書籍,但我從未想過要形成一套自己的知識和理論體係——這事兒已經有人做了,比如餘德慧的《生死學十四講》、辜琮瑜的《最後一堂生死課》,前者更富哲理,後者更通俗曉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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