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平與著述
延祐元年(1314),元朝恢複科舉。七年後,師道中至治元年(1321)進士,實現了吳氏家族三代以來由科舉晉身士族的殷殷期望。其後,他沉浮下僚近二十年,先後擔任高郵府高郵縣丞、寧國路錄事、池州路建德縣尹等地方官員。師道雖由儒學入仕,為政卻並不懦弱無能。在高郵,他明達文法,吏不敢欺,曾修複衝毀的漕渠。任寧國錄事,他捕殺肆行攘奪的諸路軍卒,安輯市人。天曆二年(1329),宣城大旱,師道攝行縣事,賑濟饑民三十餘萬。尹建德,他修複縣學,減輕茶稅,恢複池州路學田。凡所任皆有守有為,敢於任事,有愛民之聲。後至元六年(1340),元順帝清除權臣伯顏勢力,任用脫脫實行朝政改革,同時恢複科舉,複興文治,揀選名儒入教國子。吳師道因呂思誠、孔思立推薦,入朝為國子助教、博士,教授國子學凡三年。他告誡諸生:“聖人之道,至朱子而大明;朱子之學,至許文正公而後定。向非許公見之之確,守之之固,其不為異論所遷者幾希。”故其執掌教事,謹遵朱熹之訓,執守國初許衡之成法,講明經義,表章理學,排斥異論,不稍假借。“六館諸生,無不敬懌,人自以為得師”。[2]至正三年(1343),師道丁憂歸。四年,因病乞休,朝命以禮部郎中致仕,命未下而師道已卒。
吳師道的著作,據其友張樞《元故禮部郎中吳君墓表》,有《蘭陰山房類稿》20卷、《易雜說》2卷、《書雜說》6卷、《詩雜說》2卷、《春秋胡氏傳附辨》12卷、《戰國策校注》10卷、《絳守居園池記校注》1卷、《敬鄉錄》23卷。《易》《書》《詩》《雜說》及《春秋胡氏傳附辨》今皆不傳。《敬鄉錄》傳世本僅14卷,已非完璧。此外,明清書目還著錄《吳禮部詩話》《詞話》各1卷。
二、表彰傳播金華朱學
元代婺州,學術思想有著兩方麵傳統:其一是北山四先生何基等繼承的金華朱學,其二是呂祖謙開啟的東萊婺學。作為婺州的著名學者,吳師道亦在雙方麵承襲了金華學術的優秀傳統。
表彰北山四先生的金華朱學,是吳師道傳承金華學術的一個突出特點。宋元之際,程朱理學在南方早已廣泛傳播,朱子高弟黃榦下傳的金華朱學成為當時朱學的重要流派。北山何基、魯齋王柏、仁山金履祥、白雲許謙四先生都是婺州人,為婺州地區帶來濃鬱的理學氛圍。與金履祥同裏的吳師道,也必不可免受到朱學思想的濡染。弱冠,師道讀到西山先生真德秀《讀書記》,“慨然歎曰:‘義理之學,聖賢之道,豈不在於此乎?吾前日之自以為適者,今則深可悔爾。’”[3]始有誌於講求心性義理的為己之學。至大初年(1308),吳氏聞許謙師從金履祥,得何基、王柏之學,而上溯朱子之傳,即作《與許益之書》,向許謙請教持敬致知之說。[4]許謙作《答吳正傳書》,以南宋李侗告朱子理一分殊之旨,勉勵他精修力踐,涵泳從容。[5]師道雖未及從學仁山,卻由此成為白雲學侶,以道義交約三十年,共同商榷經學,探討義理,唱和詩文,在學術思想上,留下金華朱學的深刻影響。許謙的《詩集傳名物鈔》與點抹《儀禮注疏》,曾經同師道“相與反複論辨”,部分論說直接采錄師道之言。[6]吳氏文集中,與許謙有關的詩文近二十篇。師道撰有《易雜說》等經學著作多種,惜皆散佚,隻能從其文集的相關序文中,了解他的撰述主旨。是以後世所知吳師道對金華朱學的承傳,不在他的經學著述,而是他為表彰傳播北山之學所作的諸多努力,主要體現在三方麵:
首先,請求設立書院祭祠,表彰尊崇。吳師道曾代人草擬上書,請求朝廷即何基故居設立北山書院,表彰這位“學紹紫陽之傳,道著金華之望”的金華朱學開創者。書中逐一列舉何基的理學著作,肯定其“平時不輕著撰,惟研究朱子之書……采輯精嚴,開示明切,實朱學之津梁,聖途之標的”。[7]吳氏還呈請有司,要求在蘭溪州學設祠祭祀金履祥,尊崇其對金華朱學的繼承。[8]
其次,申請刊刻北山四先生遺著,傳播其學說。吳師道代禦史孫幹卿草擬公文,申請刊刻何基、許謙著作。公文稱頌,“北山何文定公基親學於勉齋黃氏,得朱子的傳”,著作有《大學》《中庸》《易大傳》《易啟蒙》《通書》《近思錄》等《發揮》。其中《大學》等五部《發揮》刊行已久,隻有《近思錄發揮》未能完成。後經門人金履祥纂次訂定,已有全書。《近思錄》一書,是朱熹、呂祖謙選編北宋周敦頤、程顥、程頤、張載等四位理學奠基者的言論集,在理學發展史上具有“近世一經”的重要地位。而何基“《發揮》之旨尤為精詳”,“並用朱子本旨,不雜他說”,“非泛泛他書之比”。此外,學承金履祥的許謙,作為金華朱學的第四代傳人,“紹述宗旨,從遊甚眾”。其著作《讀四書叢說》《詩集傳名物鈔》,“尤有發明”,惜未刊刻,“四方傳錄,多以未見為恨”。因此,公文請求在婺州路儒學刊版流布三書,以嘉惠後學,有補教化。[9]
師道複應許謙門人之請,為許氏《讀四書叢說》《詩集傳名物鈔》二書作序,而於《叢說》表彰尤力。《四書》之學,本是程朱理學的基石與核心。“《四書》得二程子表章,肇明其旨;至朱子《章句集注》之出,折衷群言,集厥大成,說者固蔑以加矣”。朱門後學不為不多,然一傳再傳之後,或泯沒就微,或畔渙離真,“其能的然久而不失傳授之正”,則未有如金華朱學四先生。而且,“但熟讀《四書》”,又是昔日何基師從黃榦於臨川,臨別時授受的師訓。所以,四先生於《四書》之學,守為家法,用功惟勤。“蓋自北山取《語錄》精義以為《發揮》,與《章句集注》相發。魯齋為標注點抹,提挈開示。仁山於《大學》有《疏義》《指義》者,《論》《孟》有《考證》,《中庸》有標抹,又推所得於何、王者,與其己意並載之”。至於許謙《讀四書叢說》,更是羽翼《四書章句集注》的功臣。“欲通《四書》之旨者,必讀朱子之書;欲讀朱子之書者,必由許君之說。茲非適道之津梁,示學之標的歟”![10]
至正元年,吳師道出任國子博士,發現國子監、學雖有藏書,卻無體現程朱理學特別是金華朱學的點定經書善本。因此,他再次呈文朝廷,請求在國學傳習許謙等標點的《四書章句集注》等經典。呈文首先說明:“博士之官,掌司書籍,講授經旨,定正音訓,今之職也。”又引先儒之言,辨明章句標點並非無關宏旨:“昔人鄙章句之學者,以其不主於義理爾。然章句不明,亦所以害義理。”“字書、音韻,是經中淺事,先儒得其大者多不留意,不知此等處不理會,枉費辭說,牽補不得其本義,亦甚害事也。”進而指出,標抹點書之法,始自南宋呂祖謙,而由四先生承其餘緒。更重要的是,北山何基從學於朱子高弟黃榦,實得朱學之正傳。何基、王柏都有《四書》及《通鑒綱目》點本,弟子金履祥等又祖述何、王。尤其是近時許謙“重點《四書章句集注》,及以廖氏九經校本再加校點。他如《儀禮》,《春秋》《公》《穀》二傳並注,《易》程氏《傳》、朱氏《本義》,《詩》朱氏《傳》,《書》蔡氏《傳》,朱子《家禮》,皆有點本,分別句讀,訂定字音,考正訛謬,標釋段畫,辭不費而義明”,“真適道之指南也”。這些點定本,與延祐科舉程式規定的《四書》《五經》理學注本完全契合。所以,師道“特為申明,轉聞上司,委通經之士親齎善本,就其家傳錄,並廣及呂子及何、王、金氏之書,頒之學官,嘉惠後進”,借以改變舊日國學中師異旨殊、不無乖舛的混亂局麵,進一步推闡金華朱學在國家最高學府的影響。[11]
再次,致書史局,總結何基、王柏的生平學術。元順帝至正三年,詔修宋、遼、金三史,吳師道節錄何基、王柏行實,寄呈史局諸公,為《宋史》二人傳記提供原始資料。《節錄》不但記載何基、王柏的生平為人和治學經曆,且詳錄兩位傳主的著述、卷帙、刊刻流傳,尤其強調金華之學得朱子正傳的理學統緒,更用大量篇幅摘錄二先生治學及對《五經》《四書》的論學要語。因此,這篇洋洋三千五百言的《節錄》,既是何基、王柏的個人傳記,更重在總結二先生的思想學術,帶有濃厚的學術史特色。[12]元修《宋史》,《儒林傳》即節取吳氏的《節錄》而作何基、王柏二傳。[13]《宋元學案·北山四先生學案》的《何基傳》及《何文定語》,完全依據《節錄》,未有任何增益,甚至其後黃宗羲的按語,亦摘錄吳文而成。《王柏傳》與《魯齋要語》,也是以《節錄》為基礎,增補若幹資料而成。由於何基、王柏的行實後世不傳,吳師道的《節錄》成為後世記述何基、王柏生平與學術的最基本資料,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吳師道的上述工作,促進了金華朱學的廣泛傳播,並將影響推及後世。清人黃百家《北山四先生學案》案語稱:“白雲(許謙)非得子長(張樞)、正傳(吳師道),其道又未必光顯如是耳。”[14]如實表彰了吳師道為繼承和闡揚金華朱學發揮的重要作用。
三、重視史學與文獻之學
重視史學與文獻之學,是吳師道傳承金華學術的又一特點。金華自宋室南渡,就是文化發達、人才薈萃之地。東萊呂祖謙開啟婺學,與朱熹閩學、陸九淵江西之學鼎足而立,成為乾、淳之後南宋的三大學派之一。婺學雖“以性學紹道統”,[15]卻兼承呂氏家學的“中原文獻之傳”,[16]講求“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17]其特點,一是注重史學,“言性命者必究於史”;[18]二是留意考察古今文獻,借助對曆史與文獻的研習,涵養道德心性。受東萊婺學的熏習,吳師道學術也兼有重視史學與文獻之學的特色。
吳氏關注史學,在詩文集中有大量反映。卷10雜著,有《三國誌雜論》《讀左傳並注數事》《秦隋論》等係列史論;詩集中,有懷古、詠史的專題詩作;卷19策問,有關於古代學術與禮樂刑政製度的係統國學策問;卷16至18題跋中,也有關於漢史、五代史、南宋史的多篇跋文。當然,師道在史學領域最重要的工作,還是作《戰國策校注》10卷,以補正鮑彪《戰國策注》。
《戰國策》文字訛舛,號為難讀,自西漢劉向校書,即已病之。北宋曾鞏再校,亦加致疑。東漢高誘作《戰國策注》,流傳後世。南宋括蒼鮑彪以高注疏略謬妄,於是改定次第,補正脫誤,又時出己論,重新注釋。同時,剡川姚宏亦注是書,依據孫樸校本,薈萃諸家,參校補注,是正存疑。吳師道認為,姚宏注根據高誘注而間有增續,簡質謹重,深得古人論撰之意;而鮑氏注盡管有分次章條、詳述注說的優點,然率意竄改,謬妄乖誤,不容不正。師道於是取姚宏注與鮑彪注參校,而雜引諸書考證,並以呂祖謙《大事記》質正是非,以“明事跡之實,求義理之當”。體例上,師道一仍鮑注篇章次序,而在每條之下,分別以“補曰”增其所闕,“正曰”糾其所失;至於鮑注謬誤之處,則直接抹去。師道還特地在卷首保存了劉向、曾鞏校定的《戰國策》三十三篇四百八十六章舊次第,以與校注中已經為鮑彪更改的篇章次序相對照。卷後又附載李文叔、王覺、孫樸、劉敞諸家跋語,及姚宏、姚寬、耿延禧三序,以便讀者了解其書的本末源流。師道複作《戰國策校注自序》二首:序一,係統探討鮑彪《戰國策注》的缺失,提出其專據《史記》、引書寡陋、徑改本文、強為傅會、史事錯訛、論說謬誤等六方麵問題;序二,肯定《戰國策》作為一部記述戰國曆史的先秦典籍,雖然沒有《春秋》寓褒貶以示大訓的聖人之心,而且存在善惡兼書、無所是非、言語誇張、記載失實等錯誤,卻仍然具有“繼《春秋》,抵秦、漢,載其行事,不得而廢”的史學價值,以及警戒君子、懲創小人的道德價值。[19]《四庫全書總目》指出,吳氏對鮑注的批評,“議論皆極精審,其他隨文駁正,亦具有條理。古來注是書者,固當以師道為最善矣”。[20]給予《戰國策校注》很高的評價。
文獻的考補訂正,也是吳師道學術的重要內容。在經學典籍之外,吳氏對《太玄》《潛虛》《古三墳書》《靈棋經》《道源文獻錄》《荀子》《揚子》《文中子》《子華子》《甲乙集》《讒書》《鳳髓集》等文獻都有所考訂,長達二千五百言的《題家藏淵明集後》,更是對陶淵明集的考釋之作,還曾與許謙共同補正元趙仁舉的《絳守居園池記注》。不過,師道的文獻之學,最為關注的還是鄉邦文獻的輯錄與整理。
師道幼年隨侍祖父吳儒宗,“及見故時遺老談鄉裏前輩事,頗竊聽一二。遺文殘稿,借玩傳抄,每樂而不厭,然亦恨其時尚少,弗能問而識其詳也”。[21]成年後,有感於斯文淪喪,衣冠道消,而文獻故藏,又殘闕散佚,或毀於火,即立誌輯錄整理先賢文獻。他曾在鄉校堂試中專題策問諸生先賢詩文事跡,竟無有能言之者,[22]慨歎雲:“前修既遠,緒論寖微,晚學之所深恨。”[23]因此,師道對鄉先賢的事跡、詩文、刻石等都著意搜求,並親自輯錄或協助編次了金似孫、於石、時少章、範浚等鄉賢詩文集。元統二、三年(1334~1335),師道為生父服喪裏居,即取家藏鄉先生遺文逸事裒集之,名曰《敬鄉錄》。吳氏自序雲,蘭溪由漢迄宋,上下千數百年,其間多有名世者,而郡誌所載僅六人,且仙佛之徒居半,則記載闕略可知。宋室南渡後,蘭溪近在畿甸,文學之風,什百於前,碩儒才士,相望輩出,而入元以來未有記載,再過數十年,勢必淪喪殆絕。[24]至於婺州,宋紹興二十四年(1154),婺守洪遵修《東陽誌》,然記錄當代人物僅僅數人,闕遺固多。且最後《事類》1卷,悉錄稗官小說、怪誣猥褻之事,尤詳略失當。何況,南宋以來,婺州材賢名卿,肩摩踵接,不可勝數。尤其是呂祖謙,“道德文章,鄒魯一方,師表百世”;何基、王柏,“又紹紫陽之的傳,至今私淑者猶不失其正,亦盛矣哉”。因此,師道“愚不自量,既集蘭溪諸賢,因及一郡”。[25]根據吳氏的兩篇自序,《敬鄉錄》原分為前、後二錄,《前錄》專輯蘭溪先賢,《後錄》則收存範圍擴及婺州全路。著錄時間上自蕭梁,下迄宋末。體例是每人先次其生平行略,再附錄所著詩文;亦有止存篇目,不錄詩文,以誌闕佚或刪汰者。《四庫全書總目》指出,金華代出碩儒,師道《敬鄉錄》收錄博要,又在元代以前,文獻流傳,尤可貴惜。而且其書“編輯宋人小傳,猶在《宋史》未成以前,故記載多有異同”,可資考證。讚揚師道《敬鄉錄》,於鄉邦文獻留存與史事考訂均有裨益。據張樞《吳師道墓表》,《敬鄉錄》原書23卷。然今傳本僅14卷,也不再分為前錄、後錄,說明該書非但已有散佚,而且經過後人的重新編纂。盡管如此,它的文獻和史學價值仍為後世所矚目。《四庫總目》即雲:“元好問《中州集》以詩存史,為世所重。師道此書,殆與相埓。”[26]將其與元好問《中州集》同視並重,充分肯定《敬鄉錄》的成就與價值。
[1] 吳師道:《吳氏家述》,見《吳師道集》卷20,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17~419頁。
[2] 張樞:《元故禮部郎中吳君墓表》,見《吳師道集》附錄,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26頁。
[3] 張樞:《元故禮部郎中吳君墓表》,見《吳師道集》附錄,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25頁。
[4] 吳師道:《與許益之書》,見《吳師道集》卷11,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198頁。
[5] 許謙:《答吳正傳書》,見《許白雲先生文集》卷3,上海,商務印書館《四部叢刊》影印明正統刊本,1929,第14~16頁。
[6] 吳師道:《詩集傳名物鈔序》《儀禮經注點校記異後題》,見《吳師道集》卷15、卷18,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306~307、365頁。
[7] 吳師道:《代請立北山書院文》,見《吳師道集》卷20,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09頁。
[8] 吳師道:《請鄉學祠金仁山先生》,見《吳師道集》卷20,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08頁。
[9] 吳師道:《代孫斡卿禦史請刊〈近思錄發揮〉等書公文》,見《吳師道集》卷20,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11頁。
[10] 吳師道:《讀四書叢說序》,見《吳師道集》卷15,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305~306頁。
[11] 吳師道:《請傳習許益之先生點書公文》,見《吳師道集》卷20,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10頁。
[12] 吳師道:《節錄何王二先生行實寄史局諸公》,見《吳師道集》卷20,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414頁。
[13] 脫脫等:《宋史》卷438《儒林列傳八·何基傳》《王柏傳》,北京,中華書局,1977,第37冊,第12979~12982頁。
[14] 黃宗羲、全祖望:《宋元學案》卷82《北山四先生學案》,北京,中華書局,1986,第4冊,第2761頁。
[15] 楊維楨:《翰苑集序》,見宋濂:《宋學士文集》卷首,上海,商務印書館《四部叢刊》影印明正德刊本,1929,第2頁。
[16] 脫脫等:《宋史》卷434《儒林列傳四·呂祖謙傳》,北京,中華書局,1977,第37冊,第12872頁。
[17] 黃宗羲、全祖望:《宋元學案》卷36《紫微學案》全祖望案語,北京,中華書局,1986,第2冊,第1233頁。
[18] 章學誠著、葉瑛校注:《文史通義校注》卷5《浙東學術》,北京,中華書局,1985,上冊,第523頁。
[19] 吳師道:《戰國策校注序》二首,見《吳師道集》卷14,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281~283頁。
[20]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51《戰國策校注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上冊,第462~463頁。
[21] 吳師道:《敬鄉前錄序》,見《吳師道集》卷15,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297頁。
[22] 吳師道:《鄉校堂試策問》,見《吳師道集》卷19,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392頁。
[23] 吳師道:《徐文清公手書雜稿後題》,見《吳師道集》卷17,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359頁。
[24] 吳師道:《敬鄉前錄序》,見《吳師道集》卷15,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297頁。
[25] 吳師道:《敬鄉後錄序》,見《吳師道集》卷15,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8,第298頁。
[26] 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卷58《敬鄉錄提要》,北京,中華書局,1965,上冊,第522~5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