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哈爾為什麽失守？失在一將作戰眾將旁觀，一省作戰全國旁觀！我們要救中國先須救東三省；要救東三省先須救黑龍江。我們要把全國的總力量從旁觀的立場上灌輸到最前線之戰場上去。手握兵權而見敗不救便是背叛民國！身上有一斤力量，荷包裏有一塊洋錢而不肯拿出來幫助馬占山禦敵便不能算是中國人。一個國家之存亡不是偶然的。作戰的人多，觀戰的人少，國雖小可以不亡。觀戰的人多，作戰的人少，國雖大難以幸存。我們要用鐵與血來寫一部新曆史。若是專用耳目來聽人家的故事看人家的戰績，那是太不長進了。前幾天我寫了一首《觀戰詩》，現在披露出來，願與國人共將這旁觀態度連根拔掉。
弟弟出陣哥旁觀；
哥哥出陣弟旁觀；
旁觀旁觀又旁觀；
江山一去何日還？！
[1] 本篇原載1931年11月24日《申報·自由談》。